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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难追 第4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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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从前。

定下心神回头,她只是略一颔首趋步过去,因着拿不准他的心思,也不主动多说什么,敛了眉目就朝他身侧的凳子上坐了。

侍从鱼贯而入,端来几道简单羹菜。

段征掀眼皮瞧了她一眼,但见她面上似是愈发清减了,倒是不显露情绪。他收回视线,径自先吃起饭菜来。

一时间,屋子里便只闻得碗筷轻碰去湖风拂窗之声。

“既吃不下东西,把这碗酸梅羹喝了。”

他用手背将一个琉璃盏推至她面前的桌案上,是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琉璃盏里的酸梅羹熬得浓稠,在宫灯下泛着莹亮的光泽,触手温凉,不烫也不冰,赵冉冉鼻尖闻得一股酸甜,虽觉着有些过于腻人了,执匙的指尖却是顿了顿。

她原本颇爱甜食点心,却向来有暑天没有食欲的毛病。从前他两个逃难初至广陵时,在俞家的旧宅里,他便总是弄些酸甜可口的羹菜,与她夏日里开胃所食。

那其中,便也有着一道酸梅羹。

她在心中低叹了记,举匙舀了一勺入口,顿时便觉口舌酸甜生津。不过她心底焦灼,还是无心饮食,尝了这第一口后,也就三两下便将一盏羹吃了个干净。

放下琉璃盏才要说话时,段征恰也吃好了,击掌唤来从人将席面扯去。

待底下人都退干净后,他忽而一笑,抢先问了句:“王府里厨子的手艺,阿姐觉着,比我如何?”

这一问和煦如春风,又兼称谓上的突然变化,叫赵冉冉紧张之余,也觉着有些莫名。

她暂且搁下要说的话,极快地同他视线相错了下,继而认真答道:“方才的酸梅羹虽然更讲究些,不过有些清淡,我倒还喜欢再甜一些的。”

“哦…”段征点点头,将凳子拉近了些,又问她:“那阿姐可还记着,我从前哪几道菜做的最好呢?”

赵冉冉眉尖飞速轻皱了瞬,却自然不愿将心底情绪遗漏出来,她虽觉着奇怪,也只好耐着性子同他闲话家常起来。

……

“敢问王爷!”一刻后,她终是气息不稳地扬声将他打断,“可有依言替他治伤?”

下一瞬,屋子里除了窗纱声,一片寂然。

段征敛了笑意,起身直接走到她身后,扶着她的两肩将人带了起来。

“一个落魄的残废而已。”他将脸颊贴靠在她发顶,用最温存的气息吐着残忍的字眼,“索性无用了,我倒想着不如将他手脚身子剁碎了,鱼塘菜地里扔了埋了才好。”

说这话是,他坚实有力的双臂将人牢牢桎梏在胸前,同时侧着头,刻意笑吟吟地说话,仿佛就是为了激怒她而已。

赵冉冉心下一紧,却立时反应过来,僵直着身子木然立着。

身后男人的气息像是一张紧密的大网,箍得她有些喘息不得。

她望了眼泛青的天际,背对着人冷着眼柔声道:“既是个残废,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求王爷不要再迁怒。”

听她竟将剧毒之事说成迁怒,段征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冷哼了记便将人重重朝怀里一按:“我留着他的命已是难得!”

听得怀中人似被他按疼了般压抑得低吟了声,他略松了松手,止住了话头。

想着自己命人混于汤羹中的烈性方药,段征微佝低了些身子,把两手移至她腰际,阴沉着嗓子咳了声道:“算起来,前两回都不尽兴,还是第一回 在那花船上的好,你若让我高兴了,明日我心情一好,兴许也就放了他。”

等他将手掌暧昧地去她腰间比划完后,却是突然歇了亵玩的心思,话音一转蹙眉道:“行了,我不杀他,明日会叫厨房多送些菜,你挑喜欢的吃些。”

这样猝不及防的温柔叫赵冉冉一时愣住,当那双手触到自己腰封时,一股子热意猛然间从胸腹间升腾而起。

熟悉的,随着他掌心的游移,那股热意蔓延开时,却又似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汹涌。

见她分明还存了压制的柔怯意态,侧面看去,秀气的鼻尖上积了颗透亮的水珠,段征忽然觉着心底里静谧柔和到要化了一般,他很快甩开这等心绪,舔了舔唇角,垂了头诱哄:“就像第一回 那样,我想听你…”

……

事毕后,段征依然只是略整了整衣袍,便阔步出门离岛,余下的事照例还是交由那些仆妇去做。

往后连着一月,他几乎夜夜都来,每一回都是送上一盏酸甜可口的汤羹,而后食髓知味般地同她缱绻痴狂。

每一次事前,他总是温声哄慰。

而夜深事毕后,他便按着她的身子靠一会儿,而后冷着脸拂袖离去,也从来未曾多留过一次。

而赵冉冉虽心有戚戚,可听他承诺已然治了薛稷的伤,她自也不敢盼着,能让那折断的手脚恢复如初,她了解段征的为人,知道上一回薛稷帮着自己逃脱,此番落入王府,能留条性命已然是不易。

暑气渐收,被当作物件摆弄的日子过得久了,兼之那烈性的药物服的多,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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