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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难追 第4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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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了十余日,这会儿子温香软玉在怀,便似渴了数日的旅人,下腹温热陡生,手上动作间,窥见赵冉冉脸上没来得及掩饰的羞窘,他顿时心尖颤动酸涩,也不再忍着了,一下将人凌空扛抱了,便朝塌边行去。

放下的时候,他像是对待一块易碎的璞玉,极尽温柔亲昵。

或浅或重的吻在面额颈项间流连,他隐忍着,始终不多进一步。

直到外头雨势渐大,赵冉冉避无可避,这样直白得倾诉衷情的方式,甚至让她觉着比直入正题更加难以应对。

直到她卸下心神,难以自主地生涩回应起来,身上的男人便骤然疯魔了一般,忙乱地去褪她的衣衫。

……

从热闹喧天,人头攒动的庙会挤出来后,赵冉冉指间交握的力道才松了下来。

随行的护卫将两人迎到秦淮河最隐秘豪奢的一处酒楼前,天色向晚,描着吉祥字的各色灯笼将酒楼门前的连廊小道照得融暖。

天幕阴沉沉的,立在青瓦白墙的门楼下,外头街巷凄清,里头则觥筹交错宾朋满座,又因着往来皆是非富即贵,倒也并不喧闹,灯火雕栏间,显得颇为雅致。

伙计笑意喜庆得来迎门,问贵客想要何处朝向的雅阁,偏爱何样的茶点,伙计有些上年纪了,问话时避开为首之人,却是径直来问赵冉冉的。

赵冉冉微一错愕,眼见的段征无话,显是默认了伙计对女主人的态度。

她也就上前一步,先朝那圆脸的伙计客气和煦得笑了笑,放眼厅堂数层,正要答话时,楼上一个醉汉脚下一空,径直摔跌下最后两级台阶,踉跄着一步,猛地撞在赵冉冉左肩后,才扑出门外去。

“可有撞疼?”原本正在同下属说话的段征急忙阔步过来,一把将她揽靠在怀里。

视线相对处,他长眉紧蹙眸色略显慌乱,是毫不掩饰的疼惜,似是在懊悔自己的疏忽。

在这样的目光里,她只觉着心口处悸动不适,便偏开头去瞧了眼方才那醉汉。

一瞧之下,赵冉冉瞳孔骤然一缩。

这个人她从小便认得,正是兵部尚书崔克俭的一位心腹家仆。

此人是崔克俭在野地里捡来养着的,无职无衔的,外头人皆没见过,然而父亲私底下告诉过她,这人实则是崔克俭的养子。

“不碍事的。”收回视线,赶在段征发作前将人挽住,又放软了声调去他耳边低声催促:“今日行路多,我脚上磨破了。”

果然这话一出,男人即刻牵过她的手朝雅间去,也就没再多作计较了。

到了雅间,一等伙计放下茶点水牌,段征从侍从那儿要来金疮药,挥退从人,扯过屏风就将她鞋袜褪了。

“不劳你,我自己来便可。”虽说她四季足下无汗,可也有些不惯让他人作这样事。

刚要收脚时,却蓦得被人掐住左腰,那种似嘲似恨的神色再次出现在男人脸上,他倾身凑近,在她耳畔压着恨声:

“以为这样不冷不热的作态,就能让我厌了你?别再来试探我的耐性。”

声调在极低处戛然,他退开些身,放轻力气将她的磨破的那只脚搁到了自个儿腿上,低下头,目光俨然地用名贵的疮药去为她处理足侧一个不起眼的小水泡。

明亮柔和的灯盏照在他挺翘鼻尖莹润额角,不拿刀不生怒时,便显出他眉目间一等一的昳丽来,甚至于这样沉静萧瑟的神色,竟让他瞧起来更有两分少年人残存的秀美灵气来。

手上动作熟稔轻柔,垂眸开口时,却是冷过严冬深潭:

“告诉你,就算是本王厌了,你为奴为婢,也别想再走。”

这话来的突然,赵冉冉心下微滞,压下惊异烦闷,也是故意没有再维持着和煦温良的面容,反倒放冷了声调,负气般地张口只说:“随你。”

“你!”他忽然怒目抬头,一些话到了嘴边,又怕问出来显得自己气弱,也就是哼了记垂首,话调一转粗声道:“多说无益,阿姐先看看水牌。”

听他这么说,赵冉冉按耐下心底翻涌的复杂情绪,掩睫扫过水牌后,见他已经在为自己穿袜,便又随口问他吃什么,段征没多瞧,替她将厚绒绣鞋套了,喊来伙计,仔细将赵冉冉要吃的报与伙计后,只说再随意来两个招牌肉菜,也就让伙计收了水牌。

他这人颇有些心灵手巧,算是会做菜的,自个儿吃喝却常常麻木不讲究。

待一桌菜色上齐了,从他用菜风卷残云的模样里,赵冉冉看出了些痕迹。

看来是上回送去的信纸起了作用。

是的,那一回她压在假山边石块下,正是盖了王府印章的空白信纸。

原来薛稷是假意被俘,他带着河东王的密令,来同崔克俭递换军机。

闵地近来物阜民丰,这几年屡屡兵败,河东王白松早已将段征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近来也是有谋士献策,觉着楚国朝堂原本就派系颇多,既然战场上胜不过,那所幸来个釜底抽薪,来个巧宗,设法让他君臣离心,最好利用大楚皇帝的手,一举除去段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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