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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妻难追 第5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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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桂氏的身子轰然倒伏进满地的尘土里,背上叫人狠狠推了下,‘啊’得一声自己就朝前跌进了冰湖里头。

才落进冰湖,画面一转,水泽尽数褪去。

一座巍峨迤逦的江南庭院便出现在眼前。

她整个人也一下子抽长到了十三四岁的少艾时期,再一细看,自己竟是穿越千里,到了江南俞家的祖宅里。

耳边听的竟是外祖母同太外祖的唤声,转过头看到外祖母薛俞氏一身道袍风骨熠熠的清冷模样,她顿时便红了眼眶,提起裙摆疾步朝两人奔去。

然而就在将到之际,一个断臂的男人目恣尽裂地冲了出来,一脚将他年迈的太外祖踢倒在地,那人环视四周,扬着手中匕首大笑道:“我是俞老唯一承认的后人,俞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外祖母薛俞氏倒退三步,只口诵了两句道号,朝着自己倒地的老父亲躬身行了个礼,又朝她望了眼,便退身飘然而去。

那一眼中似有不舍,更多的则是无奈豁然。

赵冉冉瞪大了眼,想要叫时,那个断臂的男人已然冷笑着走了过来,用仅存的一只左手紧紧扼住她的喉咙。

最后一刻,火光顷刻间燃遍整座俞府。

……

窒息感太过真实,她低叫着挣扎而起,如垂死惊起般,一下子便从塌上坐了起来。

呆愣了片刻后,视线很快习惯了周围盈盈的火光。

手下一抓,便握到了一袭厚重柔软的羊绒垫子。

“做噩梦了?”一道声音突兀得自身后响起。

这声调不凉不暖,熟悉到令她心颤,努力平复下呼吸,她渐渐从梦境里抽离出来,回想起先前山崖上的事来。

“该换药了。”

白日里将乱党尽数围杀去了一座山坳里,段征想着最后的布防,话音里难得的显出些疲累,他拖着盛药的木托盘转过身来,看清她的脸色后,不由得放了托盘坐了下来:“怎么满头都是汗。”

被他言辞中十分明显的关切所动,她不由转过头,目色迟疑探究地去看他。

双肩被人揽住,触到手下一片湿凉,他蹙眉顺势就要去解她衣带:“虚汗出成这样,水里捞起来一般,得擦擦身子了。”

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惹得赵冉冉被蛰了一样,想也不想地一下挥开他的手掌,虚着调子厉声问:“你作什么!”

为她脸上的悲愤嫌恶所感,段征松开手,无言得静坐于床榻边。

烛火从一侧打来,将他的影子拉长着投射到墙上,男人微垂着素来冷漠高傲的头颅,显得有些茕茕落寞的孤清感。

“那你自己先擦干了身子,伤处位置不便,一会儿我再进来换药。”

这几日朔风渐大,若是此刻在山中再染了风寒,怕是要不好。

在赵冉冉错愕的视线里,他丢下一套干净衣裙并干湿布巾,起身就朝帐外行去。

这样的退让,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记忆里,他想要的东西决定的事,从来不会任由她推却置喙。从相识第一面,他还假意驯服之时,也依然从未真正由着她的心性。后来她只是试着逃离了几回,就彻底见识到了此人的蛮横暴戾。

在他面前,她从来只有挣扎哀求的命数。

质问他‘作什么’,其实也只是她自个儿情绪的宣泄。若是从前,势必要被他回敬上两句难听的讥讽。

当营帐内真的只余她一人时,赵冉冉停下深想,虚着手赶忙拿过布巾子,三两下褪了外衣,等她草草了事换上干净衫子时,烛油都几乎未多滴落几滴。

她的动作实在过快了,便不慎扯动了周身几道伤势。

足等了二柱□□夫,帐外才传来段征放缓的问话声。

“可好了,我进来与你换药?”

得了应声后,他才掀了帐门,快步过去。

她一共挨了三鞭,也就是左肩处伤的厉害,其余两鞭霍小蓉收了力,都未曾伤至筋骨。脸上那条最浅,只是擦破了些皮。

伤势虽不重,却到底是自己处理不了的地方。

这一回,段征未理她的抗拒,解下她一侧外衫,手上动作不停,三两下便将她旧药换了,又仔细摊匀了疮药,绑好了布绷。

微扬的桃花眼底是细致万分的用心,他手法纯熟干练,是多少次生死场上历练成就的。

“后腰上的蛇毒还要再拔一次,还是将外衫脱了罢,免得被竹筒烫着。”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像是低到了尘埃里,唯恐要惊碎了面前的玉人。

然而,这终究不是商量的口气。

她只是撑着身子刚欲挣扎两下,整个人便被他横抱着离塌,转眼间就倚坐到了他腿上。

未再出言阻止,虽然明知无用,依然拼尽全力要去格挡开他的手。

之前她尚有逃亡的计划,有退路,才会与他虚以委蛇,而今既到了这般无可挽回的境地,那她也决不愿再违逆一点自己的本心。

他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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