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贤妻不干了 第14(2 / 3)
说罢,她便不再多言,只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仿若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的身子的确是因心内升起的彻骨寒意而逐渐冰冷,嫁来这镇国公府五年,没成想有一天会遭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
铁骑世家、开国功勋,自己那眼高于顶的婆母屡次以清高的姿态磋磨自己,话里话外都是瞧不起宣国公府的意思。
可那如氏不过是母家出了个贵人而已,她便这般阿谀讨好,当真是可笑至极。
宣一绮自嘲一笑:“她有儿子,还有个怀上龙裔的贵人姐姐,谁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苏和静见了这一幕,心内酸涩无比,只是思来想去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劝解宣一绮,只得哽咽着说道:“如今奈何不得她,不代表一辈子奈何不得她,将来您怀上了嫡子,她便再也张狂不起来了。”
这话是她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口的劝慰之话,就连被方氏顶撞、被裴景诚宠妾灭妻时,她告诉自己的话也是这般。
苏和静往素的时候皆对这句话深信不疑,可今日宣一绮的遭遇却让她怀疑起了这句话。
她一个宣国公嫡女,遭受了这般折辱,便是有朝一日生下了嫡子,便当真能报今日之仇了吗?
只怕她永生难忘今日的耻辱。
盖因不是如氏心狠手辣,相反她的计谋浅显的令人发笑,所以令宣一绮这般伤心的缘由是镇国公世子的宠妾灭妻,镇国公夫人的有意纵容,整个镇国公府对她的轻视。
张清雅也因温一绮这般心如死灰的哀切模样伤心了起来,她思虑得浅显些,便义愤填膺地说道:“缘何要生下嫡子才能整治着如夫人?要我说,就得以牙还牙才是。若那如夫人敢嚷嚷开来,咱们就好好与她分辨分辨。”
苏和静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叹道:“人心若是偏的,说再多都是无用。”
李亭欣也接话道:“咱们这些做正妻的,若是与那些小妾针尖对麦芒地斤斤计较,旁人就会议论我们小肚鸡肠,不贤不孝。”
张清雅听罢不免有些垂头丧气,只道:“不过是母家出了个贵人罢了,就这般妻妾不分,使了这样阴毒的招数,竟还奈何不得她?”
话音甫落,连带着身后伺候的丫鬟们也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
苏和静不想再让宣一绮听见这些丧气话,即是要继续过日子,便得好好往前看才是,她便打圆场道:“日子这样长呢,将来如何还不好说,大奶奶您是出了名的贤惠温良,她那般的张狂性子,将来指不定会犯下什么大错,您那时……”
“没有那时了。”久未出声的宣一绮睁开了眼睛,她虽双眼通红,却不似刚才那般黯淡无光,只听她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在二楼整座雅间内:
“——我要和离。”
作者有话说:
宣一绮的遭遇对女主来说非常重要。
她被女训女戒洗脑了半辈子,虽然过得很不开心,却从没认真思虑过和离一事。
所以宣一绮的和离会给她一个非常震撼的启发、
宣一绮
宣一绮这句话让为她打不平的张清雅霎时了安静了下来。
她只当这话是这宣姐姐一时的气话,便不住地那眼神去瞅苏和静,盼着她能说些好话劝解一番宣一绮。
如今这世道,女人和离大归倒不如绞了头发去做姑子,反正横竖都是个不痛快,还是保下这条命要紧。
苏和静也怔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望着床榻上的宣一绮。
是了,她怎么忘了还有和离这一条路。
将来怀上嫡子再惩治这如夫人的确不能消退宣姐姐心里的恨意,因她还要在这镇国公府内委曲求全许多时日。
可若是和离了,她便不再是镇国公世子的正妻,不需要委曲求全,不需要曲意逢迎,只想着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便是。
这是苏和静从未设想过的道理,今日却被宣一绮喊了出来。
她心内的震撼之意久久不能平息,还李亭欣也瞧出了她的失魂落魄,瞧瞧伸出手掐了一把她的细腰。
苏和静这才回过神来,瞥见左右两侧好友们疑惑且不赞同的眼神,她这才勉力地咽了咽喉咙,与床榻上的宣一绮道:“宣姐姐,你可想明白了?”
她既是开了这个话头,李亭欣也紧跟其后苦劝道:“宣姐姐,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您如今还年轻,便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子嗣,将来如何?也未可知,再说了,您可是世子爷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妻,便是那庶子养大了如何?您总是他名正言顺的嫡母,他若想官运亨通,便不敢不孝顺您。”
这话也是李亭欣的肺腑之言,每每在庄亲王府受了冷落和委屈后,她便会这样开解自己,日子便总有些盼头在。
张清雅嫁人后万事顺遂,当下的确是不能理解宣一绮这般决绝的和离决心。
她便说道:“宣姐姐,若妹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如是逞一时之气和离了,您的兄弟姐妹们该如何自处?将来婚事上头必然不顺遂,倒不如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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