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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贤妻不干了 第4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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鬓发边散乱的发丝,“连妹妹的醋也吃?”

郑宣也不是真吃醋,他也知道苏和静在这郑国公府里没多少能交心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冬吟这几个丫鬟。

“我有件要紧事要与你说呢。”郑宣忽而遣退了伺候的下人们,凑在苏和静耳边轻声说道。

苏和静颇有些好奇,便问道:“可是和父亲母亲有关?”

“正是。”郑宣两眼发光,惊叹万分地望着苏和静,“你怎得知晓?”

苏和静朝着他骄矜一笑,颇有几分自得地说道:“你可别小瞧了我身边的红枣,她可有个包打听的诨名,什么消息是她打听不出来的。”

既如此,郑宣便含笑与苏和静说起了大长公主与镇国公之间的“变化。”

这一切都要从雀儿的出生说起,那一日郑国公特地赶来清月涧瞧一瞧嫡长孙,到底是让大长公主冰封已久的心松动了几分。

郑柔婚事上她破天荒地出面便是个例子,郑国公似是感念她为庶女撑场面之情,便于三日前主动去了一趟大长公主。

虽未曾留宿,却也待了好几个时辰才出府。

“自我十岁那年起,便再没见过父亲和母亲独处一室了。”郑宣的语气里一半失落一半喜悦。

苏和静听了却有几分心疼,只是却不好说公公和婆母的是非,她便道:“如今兴许是好转起来了。”

郑宣也好似受到了极大的鼓舞,清亮的眸子里迸出些鲜活的意味,“兴许雀儿周岁宴那日,父亲和母亲能冰释前嫌。”

苏和静见郑宣这般喜悦,便也没有出声打断他的遐思,只是却没有把红枣打听的另一条消息告诉他。

郑国公的确去了大长公主府,可出来了以后,便又去了东葫芦巷的澄园。

那儿养的是个年方二八的扬州瘦马。

这一回他却是到了第二日才出来。

大长公主府内。

女官们替大长公主梳通头发后,便搀扶着她往床榻上一座。

烛火摇曳,将平日里大长公主用脂粉掩上的皱纹照了个一清二楚,只她天生丽质,妍丽动人,便是如今年华逝去,也依旧留着那股岁月沉淀过的优雅。

一旁的女官便将一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递给了大长公主,毕恭毕敬道:“殿下,请您过目。”

大长公主扫了一眼,只戏谑地一笑道:“是那外室的身契?”

女官点了点头。

“他连弟媳都能染指,一个外室算的了什么。”大长公主语气轻飘飘,外人听着只觉得她一点也在意郑国公。

只有贴身侍候的女官们才知道,大长公主就是才在意郑国公,才会走到今日这不想在意的那一步。

大长公主盯着床榻前博物架上的青花瓷瓶,忽而想到这是前几日郑烨特地给自己送上门来的。

隔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心已成了一滩死水,他反而要放些鱼儿进来搅和自己的心池了吗?

大长公主思绪渐长渐远,忽而想起了成婚前与郑烨在御花园的惊鸿一瞥,忽而又忆起了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郑烨扎在她心上的那一把刀。

女官见大长公主脸上尽是痛苦之色,便知她又想起了那些痛苦不堪的过往,便道:“公主,该就寝了。”

思绪拢回,大长公主才望了眼自己富丽堂皇且孤寂清冷的寝殿,她撩起了自己的袖子,将手臂上那一指长的伤疤露给了那女官看。

女官脸上露出心疼之色,只是事涉天家隐秘,她不敢开口。

“那日郑烨见了我胳膊上的伤疤,才送来了这青花瓷瓶,他应当是以为我这些年过的不开心,才会伤了自己留下这个伤痕。”大长公主轻笑道,她声音悠远寂寥,带着些苦涩的味道。

“他怀疑我和圣上不伦,不足月生下了宣儿,左一个外室又一个胡氏的报复我,却又需要我这个大长公主替他撑着门户。”

女官于心不忍,只道:“国公爷与二太太,兴许并没有……”

话未说完,却被大长公主打断,“他觉得自己受了耻辱,便把这样的耻辱加诸在了他的庶第身上。他若不是和胡氏有私,这些年怎么会让她管家?”

思及此,大长公主的眸光里露出几分讥讽来,“这些年,半个郑家都要被那胡氏给挪空了。”

说到此,大长公主便揉了揉自己的眼穴,笑道:“我也不在意这些,等太子继位后,郑家的东西总要被收回去,我只要保下宣哥儿这一房就是了。”

女官更不敢再接话,只跪在一旁静静听着大长公主的私语。

大长公主渐渐困了,临睡前,女官替她掖被子时,忽而听得一句:

“误会了也好,倒时我便用我的命,保下宣儿。”

这几日东宫的太子也颇为意气风发,昨日刚得了信儿,他的胞妹芍药公主喜得麟儿。

如今太子连带着对端阳侯府都生了几分好感,让人将私库里一些上得了台面的东珠、红珊瑚等都送去了端阳侯府。

即是得了嫡子,又与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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