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贤妻不干了 第53(2 / 3)
可能怀上他的血脉。
若不是那日生产前自己滑了一跤,不甚早产,兴许后头便没有那样多的事了。
郑宣再难克制住心里惊涛骇浪般的恨意。
他从前只以为父亲对他不甚亲近,是因着抱子不抱孙的慈父心态。
如今想来,父亲只怕是恨死了自己,一面又以为自己是皇子皇孙不敢薄待,一面又鄙夷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我也不知太子是如何知晓这些事的,但他的确是因此恨上了你,我想着,你和静儿不若寻个由头去西北罢。”大长公主略有些疲累地说道。
郑宣听后久久无言,还是苏和静出声问道:“那母亲您呢?若您不与我们一同去西北,我和宣一心里难安。”
“他不会让我离开。”大长公主如是说道,二十年的岁月蹉跎过去了,再美的容颜也有凋零的时候,可那龙椅之上的人却依旧不肯放过她。
郑宣听了心内愈发憋闷难忍,只恨不得冲着东宫和金銮殿去与那对人模狗样的父子拼命。
“母亲。”郑宣哽咽着开口道:“这些年您受委屈了。”他这会实是忍不住心内的悲怆之意,一时便落下泪来。
大长公主见了也颇有些心疼,便对苏和静说道:“劝着宣儿些,多大的人了,怎得还落泪了?”
苏和静便拿起帕子替郑宣擦了擦眼泪,谁知郑宣的眼泪却如决堤一般涌了出来,抱着苏和静大哭了起来。
苏和静听了也难受至极,她和郑宣这两个小辈听了大长公主的遭遇都心疼成这样,这些年大长公主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多少个辗转难眠的夜里,被母亲拱手送人,被庶弟觊觎,被夫君辜负误解,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想到个中苦楚,苏和静也湿了眼眶,哽咽道:“母亲,您受委屈了。”
大长公主但是面色平静,虽则望向郑宣和苏和静的眸子里尽是柔意,可说出口的话依旧坚韧不折:“这些事都已过去了,我说给你们听,也不过是想让你们想一想将来的路罢了。”
“怀璧其罪。”大长公主轻笑道:“太子性子偏执,既已恨上了宣儿,哪怕旁人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今日太乙仙人算出来的真龙之卦便是冲着宣儿来的,依我看你们还是去西北罢。”
去西北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儿天高皇帝远,且地势复杂,便是有朝一日皇权更替,待在西北总比在京城束手就擒要好上许多。
“那儿我有个相熟之人,且他兵权稳固,便是太子继了位,也绝不会轻易动他。”大长公主说到这里,冷厉果敢的眸子里染上了些柔和。
苏和静一怔,随即想起了驻守在西北的威猛大将军。
他驻守西北多年,兵权牢牢被他握在手心不说,且他地位超然,为大雍朝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
苏和静尚在神游之时,便听得郑宣说道:“若是母亲不走,我也不走。”
说罢,他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凄厉懊悔:“儿子从前并不知晓母亲这些年的难处,如今知道了这些事,若是还不能为了母亲分忧解难,那儿子也不配为人子了。”
他这话说的情真意切,饶是苏和静听了都不免落下泪了,将心比心,若是大长公主是她的生母,只怕她已冲进金銮殿和那狗皇帝拼命了。
大长公主眼眶湿润,瞧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儿子,终还是软了心肠,道:“总要等你外祖母……宫里的人传了消息出来,说你外祖母就这几日的工夫了……”
这些年她总不肯进宫去瞧太后,却也知道太后身子不太康健这事,如今太后身子每况愈下,她也在犹豫要不要进宫去瞧母亲最后一眼……
郑宣却擦了擦眼泪,诚恳说道:“若是要逃去西北,如今却是最好的时机,真龙之卦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旁人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陛下眼皮底下溜之大吉,只是……”
他缓了缓才说道:“只是儿子实在是忍不下心里的这口气,郑国公、皇帝、太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牲,若不能为母亲出了这可恶气,儿子心底难安。”
大长公主听了这话后便从团凳上起身,如幼时每一回哄哭闹的郑宣一般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鬓发,道:“他们是君,我们是臣,这口恶气不能出也出不得。”
郑宣气愤难平,正欲再开口之时,苏和静却攀住了他的臂膀,劝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太子在大宴上明晃晃地将你推至风口浪尖,必有后招才是,避去西北徐徐图之也是个好法子。”
大长公主瞧了苏和静一眼,这才略有些担忧地说道:“别的都还好,我就是担心静儿你的身子。”
郑宣闻言,这才抬头望向苏和静的肚子,只道:“静儿,你……”说这话时他眼里竟是愧疚之色,责怪自己将苏和静有孕一事抛之脑后。
苏和静却笑着摩挲了自己的肚子,道:“这孩子安生的很儿,并不怎么闹我,况且母亲身边医女众多,难道还照料不好我一个人?”
说到底她对京城并无多少留恋之意,除了郑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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