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1 / 2)
一直到最后,沉思言都没有回复他的消息,任由那个对话框逐渐下沉,再次回到底下,但她还是跟父母说了一声,至于剩下的事情,她管不着。沉时溪也没有再发过消息,那天仿佛是一时兴起才给她发了一句,生气过后,她就不愿再想。有人说,生气是因为还在乎,所以她还在乎沉时溪,得到这个结论的沉思言心情又变得不太好。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是吃得不太好,没什么胃口,去食堂也不愿意,点外卖也吃不下,剩一大半,只能喝点汤汤水水。温念初说她是不是依靠仙气就能活下去了,但还是帮她从食堂带各种汤汤水水。她没什么感觉,感觉不到饿,准确说,她只觉得难过,心情生病了,身体也跟着不争气,她大病一场,发烧到只能躺在床上,连下床去洗手间都很困难,一步一步移动过去,跟年迈的老人没有区别。温蓝有些担心,“言言,你吃药了吗?量过体温,降了没?”沉思言点头,“吃了,但是温度还没降。”说完咳嗽两声。幸好是周末,不需要去上课,不然她肯定要落下很多内容,躺在床上的时候,她看到陆深思给她发的消息,给她拍了张照片,是学校里的小猫,经常在去食堂的路上出没,很多人喜欢给它们喂点吃的。她对猫狗都没有兴趣,但是不知道陆深思从哪里听来的,说女孩子都喜欢猫,时不时给她拍一些可爱的照片,她没解释,因为她很喜欢看到陆深思给她发消息。生病的事情,沉思言没有告诉陆深思,觉得没必要,从小到大也不止生了一次病,普通的感冒而已,没必要说。只是发烧的时候确实很难受,她昏昏沉沉在床上睡了一整天,睡前吃了药,第二天醒来觉得身体好多了,只是还有点咳嗽。冬天生病很正常,只是这场病赶得不太巧,刚好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免疫力差,结果变得那么严重。果然人还是不能胡思乱想,想得太多对身体真的不好。在元旦假期前一天,温念初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跟她们告别,然后提着小箱子回家,剩下她们三个人蹲在宿舍里,沉思言不自觉咳嗽一声。“感冒还没好?”温蓝问。“好了。”沉思言说。就是她在思考自己应该带什么,今天要和陆深思回去,前一天晚上沉思言就去问他自己需要带什么过去,陆深思给她发了几样东西,说他那边可能没有,所以她自己准备了。她甚至认真思考自己要不要买避孕套,虽然从正常顺序上来说,应该用不到,他们在一起三个月,这个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她偶尔也能看到有人在一起一个多月就滚到床上了,好像没什么奇怪的。还是先备着,万一用上了呢?陆深思在宿舍楼下等她,非常顺手地接过背上的包,虽然不是第一次去,但沉思言有些紧张,明明不是第一次去,也知道不会见到父母,还是在紧张。转念一想,自己最糟糕狼狈的一面都被他看过了,现在也算不上什么。“之前生病了?”陆深思问。沉思言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你室友帮你买粥的时候,被我撞见了。”她的声音小了一些,“就是场小感冒而已。”而且都已经好了,没必要提起。有一年她发烧,因为额头摸着不热,母亲非说她因为睡多了才会头疼,当时不止头疼浑身上下都疼得难受,可母亲根本不相信她是生病了,最后是沉时溪把她带去的附近诊所,量了温度才知道,真的在发热。后来,她生病也没再跟父母说过,因为他们不会相信。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陆深思说。她没有回答,陆深思说这话的语气很柔和,并不强势,反而让她有些抱歉,可她不知道什么事情应该说什么事情不应该说,说多了他会不会觉得厌烦,或者觉得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看消息还浪费时间。“如果我说的是你不想听的,怎么办?”“你没告诉我,怎么知道是我不想听的?”陆深思问。好像也是。“每个人都不一样,说不定你觉得无关紧要不需要分享的小事,是我很想知道的,不是吗?”“你说得对,我不应该替你做决定。”沉思言点头认可了他的话。他们去上次错过的那家店吃过晚饭,才去陆深思家里。陆深思没有开车,两人乖乖进了地铁,她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跟陆深思说些什么,说什么都行,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那些从来不敢跟别人说的话,现在也想要说出口。他说得对,所以说什么都可以吧。沉思言想告诉他,以前的那些藏在心里的话都想告诉他,恋人之间不就应该互相倾诉吗,以前她从没想过跟别人说这些。高中的时候去找过心理老师,但是做了一系列评估之后,心理老师跟她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对话,她不知道应该回应什么,只是保持沉默,最后,她的报告被送到班主任手里,班主任又发给了家长,说希望家长能够重视。重度焦虑和重度抑郁。她没想过自己的问题会那么严重,第一次知道抑郁症是在书里偶然看到的,还附赠了一篇测试,测到一半她没敢继续做下去,因为已经知道答案了,但只要最后的结果不出来,她就没有病。母亲对精神疾病厌恶至极,之前有人因为抑郁症跳楼,她还说那纯粹因为心理素质差,没吃过苦才会那么脆弱。所以沉思言不敢说,更不敢让他们知道自己怎么了。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那份报告父母一起看了,跟她在房间里谈了一个下午,差不多的内容,说她这个年纪只要知道读书就好了,不用想七七八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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