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幽冥陛下1(1 / 2)
震惊、惶恐、畏惧、眾人几乎无法置信,那个本该装着司马尹的凌霄三诀,盒开,里面不是泛黄陈旧的绝世剑谱,而是多年前与顥苍君决战身死的黄泉鬼途之王。
幽冥王的魂魄!
为何沉尚书守护多年的红匣里面,是曾杀戮难原的鬼王魂魄?
若非亲眼所见,实在过于匪疑所思。
幽冥王存在本身,正是人间寰宇之间夹缝的匪疑所思。
一条苍白有力的臂膀,肌肤浮着清晰的青筋,往外支撑棺槨坐起,精緻人影从石棺里面站起,前额碎发散落,男子容貌绝美,鼻樑高挺,眉目如雕刻,浑身冰冷毫无人气,笼罩藐视苍生的俾倪目光,神色倨傲带着天生的嘲讽,唇角掛着一抹冷笑。
呆若木鸡,乐天跌坐在地,以为自己发疯,或是母亲发疯,那他寧可是自己疯了。
这个人穿着一袭黑服,绣着血红滚边,黑发以黑皮革高高竖起,红发带垂在身后,那是乐天最后看到秦七王的打扮,或是说,刚刚眾人都看到曾经是秦七王的面容,直到那人将掌心覆盖在脸上,再拿起时,已完全变成幽冥王的模样。
乐天指着他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老,他是谁?母亲母亲这不是真的"
何论才带着三分同情七分冷漠客观的语气:"小曙,你真不该回来,倘若跟着云檀,或是浪跡江湖,天涯海角,都是你的归处,唯独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幽冥王显然习惯成为焦点,对于被无视很反感,跨出石棺耸肩,骨头发出咔咔声,道:"这副躯体实在合适,让我以为回到步天歌约战的前一晚,论才,真想不到,復活我的人会是你,我以为你很恨我。"
何论才道:"今生,属下对仙海名锋只有恨与失望。"
经天明还被压着,乔谦之不断蠕动后退,带出一条血跡,想离这两疯子越远越好,经天明带着明显伤疤的右手背无力拍打石柱,"何师叔你疯了吗?!你怎能復活这个浑世魔王,你知道你的恨会让天下陪葬吗?你怎能这么自私这么心胸狭窄?!"
云檀默默绕到乐天旁边,深怕他没头没脑,刺激过度衝上去和幽冥王拚命,秦七王看来早就死亡,被藏在此处,是准备好的肉身,而地上阵法就是防止腐烂的法术。
至于是谁将剑谱换走,偷天换日藏了鬼王魂魄入匣,这个人和何论才一样深沉。
云檀脑袋飞过无数可能和名字,那些都是仙魔大战中的名人侠士,君天谣,幽冥王復活第一个说出口的就是君天谣,那是当年为他出谋画策的天才少年,是黄泉国名声赫赫的少年军师。
当年在仙海名锋攻入黄泉国时,君天谣最后一场仗失败被杀,焦尸高掛城门,才有后来幽冥与步天歌的旷世大战。
为什么幽冥王会说出这个名字?执念?还是这少年军师根本诈死?
云檀揣测任何可能,阴谋、细作、诈死、赌局。
"你对经天该真是一往情深呢,咦?都是熟面孔呢,噢噢,这位不是云檀大侠,这是有隻小耗子给压着,不用怕,我人好,来帮你了。"
自夸着,幽冥王真的走过去,随手一挥,把方才乐天吃力搬不动的石柱,犹如吹羽毛轻松一指弹开,石柱轰然滚落山崖,飞出去砸落山脚,经天明脱困,带着无比畏惧惊恐,他努力往后退,但身躯重伤,难以支撑,他颓然再度咳出一口血沫。
幽冥王打量他,咧嘴笑的邪魅,转头看何论才:"这是你的儿子?身上的气息和经天该一样,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像的让人讨厌。"
"你好,明罚赦法经天该。"
经天明扯动嘴角,拔声道:"你喊错人了,本尊的父母乃是寻常百姓,皆死于战火,经天该是本尊师尊,请莫要胡乱指认。"
何论才显的很淡定,指着乐天道:"稟告陛下,他才是我儿子。"
幽冥王眼见猜错,无趣喔一声,看乐天生的英俊爽朗,却智力不足之态,故作失望道:"这副身躯的主人真是废物。亏你能忍受和他生孩子,不过结婚生子都是人类原始难看的无聊欲望,我不怪你,人活着要努力实践自己的仅存价值,不过前提是,你还有价值就是了。"
最后一句说出,幽冥王苍白细长的食指指着乐天。
幽冥王一脚踩在经天明右手背,引得后者惨叫不断,"这是皇族留下的伤痕,你叫什么名字?应该不是叫本尊吧?这种没本事的自贬不要多说,会显得你很空虚自卑,好吗?"
这人语气总是带着好生好气的口吻,如同友人间的间聊,实际行动完全不是那回事,调笑同时,好像下一秒就会拧断你的头颅当皮球拍,还恶意嫌弃这颗头没有半点品味拉低他的素质。
云檀镇定道:"你想做什么?大宰官身后可是整个仙海名峰,你还是快快住脚,以免北落师门步天歌再把你打回地狱。"
幽冥王道:"大宰官?喔,原来步天歌卸任囉?他应该半死不活的在闭关,少骗我了游侠云檀,我和步天歌对抗一生,知根知底,他约战我后,大概剩一口气逃回那个什么破山,这里本就是地狱,谁会在乎。"
何论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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