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62(1 / 2)

加入书签

那小太监尴尬一笑:“侧福晋,眼下听雨轩只有奴才和若雨姐姐在,每日里忙里忙外,也顾不得后院了。外头蚊虫多,日头也晒得厉害,您要不去屋里坐一坐?”“若雨?”耿意欢嘀咕了一句,依稀记得若雨曾求见过她,只是那时她心中无奈,便没有见,只是施恩同意她留在听雨轩。屋里擦桌子的若雨听到动静,也慌慌忙忙跑了出来。一见耿意欢,若雨眼睛一亮。她快步跪下请安:“奴婢若雨见过侧福晋。”话音刚落,耿意欢便已来到眼前。“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若雨却不肯起来,眼底已然盈起泪珠:“侧福晋,若雨有一事相求。早前求见,一直未曾得见。我们格格临终前,留了一份书信让奴婢等她故去三月后交于您手。”“钮祜禄格格?”耿意欢怔了一下,点头道,“既是临终之托,那便取来吧。”若雨大喜所望:“奴婢这就去拿。”说罢,她连忙起身慌慌张张跑出去,似乎是害怕耿意欢跑掉一般。耿意欢四处打量着,随后叹了口气。故人已去,心中自是少不了怅惘。如意见转,低语道:“侧福晋,钮祜禄格格不过是自己求死,同您无甚干系。甚至您还百般规劝,一切都是命。”耿意欢喃喃自语:“或许吧。”片刻的功夫,若雨慌慌张张手执信封赶了来。她气喘吁吁呈了上来:“侧福晋。”耿意欢接了来,本想打开,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这信封收了起来。耿意欢起身,望了那葡萄藤片刻,眼前蓦然浮现出钮祜禄格格的音容笑貌来,“好了,你们去做事吧。”雍亲王从外头走了进来,那散着热气又带着点薄茧的手掌顺势牵起耿意欢皙白柔嫩的小手。耿意欢只感觉到手像是被什么烫住了一般,想要甩开,奈何雍亲王不肯撒手。耿意欢无奈:“王爷!”话音刚落,雍亲王就舒服的呼了口气,随后眉眼舒展,松开了耿意欢的手。耿意欢:这个坏心眼的男人,自己的手上那点子凉气全被他摸走了。雍亲王一来,屋里的冰盆足足加了两盆。府中人尽皆知,王爷苦夏。这夜里本是该比凉爽些的,哪成想今儿这么闷热。耿意欢吩咐如意去小厨房,让他们做些冰点来,例如刨冰一类的。雍亲王道:“还是你贴心。”“这会子晓得我贴心了。”雍亲王讪讪一笑,随后道:“下午那会你怎么不在房里啊?”“不在便是有事啊。”耿意欢颇为自然道,“行了,莫问了,我去了听雨轩。”“听雨轩?”雍亲王面上有些不自然,“怎么去那了?”耿意欢无奈,简单说了说。“原来如此。”雍亲王道,“你若是喜欢花草,不若也布置些。”“我也是这么想,听雨轩那葡萄架是真不错,比这石榴树看着招人喜欢。”雍亲王并不赞同:“葡萄虽好,却也没有石榴树这样喜庆。”耿意欢还待说话,却被苏培盛的禀告打断了。“王爷,废太子那出事了。”废太子不说是清俊疏朗的君子,起码也是个仁厚之人,待雍亲王不薄,待胤祥也不薄。只是这样的人,做个隐士、清官还好,却不大适合做储君。雍亲王终究还是不愿旁人折辱废太子的,屡屡送去自己的分例,因为他晓得,那些人不见得想逼死废太子一家,却也绝不会让他们过得多好。这一听到废太子那出了事,便慌忙出门。竟是连饭也顾不得吃。他一走,耿意欢本想去看看孩子们,却蓦然想起那侍女递来的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一探究竟。更深夜重,书房里灯火通明。耿意欢伏在案上,迟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看呢?

不过须臾的功夫,耿意欢的心情不自觉低落起来。钮祜禄格格人已经没了,留给她的书信又会是什么好话呢?莫不是辱骂之语?应该还不至于,好歹弘昼被托孤给了自己。耿意欢迟疑片刻,还是取出了里面的信封,厚厚的一沓,可见其慈母心肠。信上言之凿凿,字迹不甚清秀,只堪堪入目而已。但其中的真情却格外令人瞩目。从有孕到生产,孩子给她带来了许多欢喜和感动,尤其是雍亲王明显偏向于静玉院的情况下,她下定决心要更疼爱孩儿几分才是。雍亲王的种种,钮祜禄格格只怪自己不得宠不争气,孩儿生的晚了一刻,偏自己身子强健也没能像耿氏一般博得王爷的怜悯,故而钮祜禄格格这样娇艳坚强的在月子里也是忍不住落泪。这才为出月子讽刺耿意欢,屡屡与她为难埋下祸根。看到这儿,耿意欢感叹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怨不得她当时总与我为难,原来都是为了孩子。”钮祜禄家人大多身强体壮,很会生养孩子。可惜看到半拉,耿意欢唇角的笑意蓦然消失。整个人脑袋瓜嗡嗡的。她的手不自觉抖了抖,随后强压下心底的慌张,一页一页翻下去。只是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却也不知是为何。“吧嗒,吧嗒” 往事(小修)认真说来,雍亲王也曾与废太子有过龃龉,可谁曾想废太子就这般落魄了。祸不及女眷是真,平平淡淡也是真。皇家贵胄掉落神坛,跌入人间本就是一件憾事,即使保住性命,却也失了荣华富贵。雍亲王这一趟可是感慨万分,废太子一家过得凄苦,他也无法独善其身。废太子再如何,也曾在他年幼时帮衬过,恩是恩过是过,到了这会子,雍亲王便只记其恩不记其过了。雍亲王回来时,顺道去了趟廉贝勒府,商讨了一下政事。至于从前那些个恩恩怨怨,早已被雍亲王抛之脑后了,也不是雍亲王大度,实在是胤禩这人太好用了。打从牛痘推广后,雍亲王的声望确实有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