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 / 2)
廉亲王多聪明的人,自不会留下把柄。可恂郡王就不一样了,这人是大大咧咧派人去查弘时的,本意是想看看三阿哥到底想做什么?莫不是要对恂郡王府不利?事实上,三阿哥没这个脑子。但恂郡王的这一做法,却是让皇上记在心里,怀疑他才是真正的科举舞弊案幕后主使。弟弟不是儿子,自不必顾及颜面,甚至恂郡王这个弟弟皇上是厌恶至极的,自想拿下他。偏太后娘娘凑了上来,她本是想说说安妃的事儿,可不知怎么的扯到了恂郡王的事儿,这下太后娘娘可吓坏了。绕是她这样长居狗红的都晓得这事儿的棘手,自然不会让皇上定论,她使尽了法子,狠狠闹了一通才算是把这事儿压下去了。作为交换,太后娘娘不允许干涉皇上的后宫,也不许再为难任何妃嫔,否则皇上随时把这事儿弄出来。为了心爱的小儿子,太后娘娘只得答应。四阿哥、五阿哥听说后,不禁嗤笑一声,三哥的差事到底是没弄成。不怪他们议论,出了这事儿三阿哥是灰头土脸的,几乎不敢出门了。皇上屡屡敲打的话,让他晓得这事儿皇阿玛不是不知道,只是给他留了面子而已。同时,三阿哥也认清了自己的能力,他灵台蓦然清醒,自己这些日子到底在做什么!先帝长子的下场还不够惨吗?他怎就莫名其妙有了这般野心,实在是可怕!接近年关,外头的人都在议论今年是否有年宴,毕竟过了今年就是雍正二年了。孝期内本就一切从简,端午、中秋等等节日也不过是各自在宫里用些粽子、月饼的,便是过年也不准备再办宴会。皇后娘娘问过后,心下松了口气。年宴是最累的,事情繁琐且不能出错,能不揽事儿就不揽事儿了。前些日子为三阿哥求情的事儿,让皇上心中起了芥蒂,一句:“本以为你该当是个公平公正的嫡母,没成想也有了偏向。”就让皇后吓了一跳,她没准备让乌拉那拉氏掺和进来,也不愿失去皇上的信任。一时间,皇后娘娘心中警铃大作,凡事都要小心谨慎,不敢再踏错一步路。倒是景仁宫皇上常去,纵使不留寝,景仁宫上上下下也是欢喜得紧,这意味着他们主子简在帝心。这将近一年的功夫,耿意欢也把景仁宫治理得井井有条,更是摸清了景仁宫每一个人的底细,有衷心的自然也有耍滑头的,还有一两个同太妃们不清不楚的。董嬷嬷建议不必留面子,那些人本就心思不纯,该赶出去的赶出去。反正人送到了,太妃要不要是太妃的事儿。至于耍滑头的也得好好整治,越爱耍滑头就越要分给他们多多的差事。如此一来,景仁宫森严有序,像铁桶一般上下一条心。身为贵妃,耿意欢目前没有太大的野心,也没想着把皇后取而代之。但她绝不允许弘时压下她的儿子,弘历也好弘昼也罢,总不能是弘时!好在弘时自己也不争气,倒不必耿意欢吹枕头风了。耿意欢犹豫了许久,要不要这么做,不等她想清楚,弘时就不知犯了什么忌讳遭了皇上的厌弃。最早耿意欢对弘时是有好感的,那时的弘时还是个纯良的孩子,可这两年越长越歪,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就是对皇后这半个养母也只是孝敬多,人去的少,若不然皇后也不会对他如此冷淡了。眨眼的功夫,孝期就过了。时间也来到了雍正三年的六月,京城燥热无比。皇上便带着后妃们去了畅春园,准确的说,只带了皇后、耿意欢,三个孩子也都带上了。至于太妃们都不愿去,毕竟先帝爷是在畅春园没的,这心里多少是膈应的。弘历、弘昼一路护送耿意欢去了分的院子,离皇上住的地方很近,旁边便是荷花池,清幽又凉爽,真是个好去处了。只是打从来了畅春园,弘历就不大高兴。耿意欢不解:“弘历,你这是怎么了?”弘历勉强一笑:“额娘,往年夏天皇玛法总会带我来这边避暑,这次我来了,皇玛法却是来不了。”弘昼劝了一句。耿意欢叹了口气,也不知如何安慰,只道:“过去的事情就莫要想那么多了,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弘历应声。送走两个孩子,耿意欢叹了口气,孩子们有情有义是好事,只是太过伤心也不好。待皇上来了,耿意欢才高兴些。或许是意外,又或许是旁的原因。这些年皇上身边,竟真的只有耿意欢这一个女人了,她心里也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只是她分得清孰轻孰重,还不至于做个恋爱脑。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足足有两年多没有这般亲近了,夜里自是抵死缠绵。 选秀畅春园很好。只是对皇上、弘历来说,都是个伤心地,待了几天便回宫了。皇上恍惚道:“这里实在住不下,总觉得皇阿玛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耿意欢宽慰了他许久。再是皇帝,他也曾是个儿子。
或许先帝爷在世时有些事伤了他的心,可先帝爷一走,给皇上留下的便全是好的。只是人死不能复生,再多的悲切也要被现实打败。皇上来不及悲切,就投身于政务之中,那劲头活像是高三生,拼死拼活。绕是这般,三阿哥竟还是那般悠闲。不,或许他也不必那样悠闲了。皇上下旨选秀,同过去一样,满蒙汉三旗选秀。明面上说是充盈后宫,实际上是为了给孩子们选福晋。弘时已经这般大了,却因为皇上在府邸初为太子时谨慎的缘故一直没有定下人选,眼下便要趁着这次选秀,好好挑个福晋。齐妃念叨着要给儿子挑个人品贵重的好福晋。可年轻人嘛,哪有不爱好颜色的,自然是有所求的。因着孩子选福晋的缘故,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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