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 3)
下朝对方的pi股蛋上狠狠砸去,嘴也没停:“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周十五这辈子除了小时候挨过训,就没被谁打过pi股,他又羞又怒,还不能跟对方动粗:“咱又不是玩儿绑票的,你怕屁!”所幸车子离得不远,周十五迅速拉开后排的车门将肩上的人塞进去,“砰”的一声甩上车门,揉着自己pi股蛋上被时聆最后拧痛的一小块儿,龇牙咧嘴道:“真他妈狠啊……”时聆也被折腾得不轻,他头晕目眩好一会,坐定后总算看清车外人的长相,浓眉大眼的,右半边脸有挺大面积的烧伤痕迹,看着有点唬人。他不认识这号人,也无暇思考对方要干什么,拧身就要从另一侧逃走。手刚摸到门把,只听“咔哒”轻响,车门被落了锁。副驾的温特助转过脸来冲他温和一笑:“他请人的方式稍微粗暴了点,我替他向你道歉,你别紧张。”车子前排椅背偏高,时聆刚才没留意到车厢里还有别人。眼前这人着装端正,大热天领带也系得一丝不苟,时聆的神经松弛些许,但还是绷着条弦,不关心对方姓甚名谁,也不问及眼下处境,佯装镇定道:“我箱子还在那边。”“没关系,我们等下就放你回去。”温特助说,“天太热了,你在车里坐着会凉快点。”时聆精神高度紧张,车厢里的冷气还不如外面的一丝热风让他舒心。后视镜映出他的脸,头发微乱,双颊浮着淡红,也不知是刚才在暑气中伫立太久热出来的,还是被外面那人脸朝下扛肩上时充血导致的。pi股被什么东西硌着,他挪了挪身子,低头看见个粘了几张便签的笔记本电脑。便签样式单一,以大气张扬的字体记录着待办事项,在他刚才的动作中被压出了几道折痕。时聆无心破坏人家的东西,伸手悄悄将折痕抚平。“请不要碰我们老板的东西。”温特助从后视镜中看着他,善意提醒道。时聆移开手掌,便签露出了右下角统一印刷的商标,伴有“绘商集团”的字样。他重新抱紧自己的琴盒,抬头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走?”未等温特助回答,车外起了动静,时聆侧首看去,原本站没站相的高个儿昂首挺胸,正恭敬地跟另一个高个儿说话。没过一会,车门被拉开,一股清润的水生调香水味随外面的热浪一同扑进来,淡淡的很好闻。那人踩着做工精细的皮鞋迈入车厢时,时聆下意识往里缩了缩,用余光警惕地打量着对方。跟副驾上的人一样,眼前人也穿着衬衫西裤,不过相比下他的这一身要考究得多,看衣服上那排纽扣的色泽和纹路就猜得出大致价位。纯黑底金竖纹的衬衫没透出休闲感,可能是撑起它的人五官周正硬朗,连带穿搭跟随气质往压迫感上靠拢。他偷偷打量对方,商行箴倒是光明正大地审视他。商行箴对自己的着装没有太严谨的要求,出去一趟就热得解了领口的两个纽扣, 他随意地靠坐在后排一侧,目光每游过时聆的面孔一寸,夹着冰矿泉水的左手就在瓶盖的竖纹上剐蹭一下。时聆这张脸就眼型跟齐康年最像,但齐康年的眼睛常年装着算计和狡黠,而时聆觑向他的眼神只有藏不住的谨慎和畏惧,所以看上去比他爹顺眼很多。商行箴垂眼落在时聆紧扣着琴盒的手指上,随后别开视线,这才开口责问:“擅自把人带上来,谁让你们这么无礼的?”“啊?”周十五刚钻进车里,身子还没凉快呢,冷汗先从额角淌下来,刚刚在外面老板不还夸他会看眼色行事吗,怎么一上车就改口了?温特助适时解围:“我想着有些话在车上说比较保险。”这个回答很巧妙,既主动揽下了责任,又托出了目的,商行箴也不爱拐弯抹角,侧目看向时聆直截道:“你跟里面那帮人是什么关系?”时聆不躲不闪迎上了他的目光:“没有关系。”商行箴说:“他们在里面哭天抢地,你在外面既不用哭,也不用跪,棺材里的那位还没成灰呢,就得来你一句‘没有关系’,你不担心他泉下有知?”时聆心头一紧,这话分明是透露对方摸清了他的底细,不光是他的,估计连齐家上下的亲属关系也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他自己全然不知对方身份,更琢磨不出对方和齐康年是敌是友。他想了想,垂下头,低声重复道:“我跟他们没有关系。”商行箴毫无照顾对方的情绪的想法:“没有关系还能耐心听完整场哭丧仪式?”时聆顾不上借口拙劣:“我迷路了,想找人问路,没找着。”“那简单,”商行箴使唤道,“老周。”“在!”周十五声音洪亮,把时聆给吓了一跳。商行箴看时聆那担惊受怕的小样儿就想笑,但憋住了:“去,去把他那箱子拎过来,动作小心点,别把箱子也吓着了。”周十五下车飞快跑了过去,不到半分钟就把时聆落在那边树下的行李箱给提了过来,放进后备箱里。等他做完这一切回到驾驶座,商行箴又问身旁的人:“想去哪,报上地址,让老周送你过去。”时聆不信对方这么爽快地放自己走,他抬脸迅速地掠了一眼,说了个学校的名字。商行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温助,你妹妹不刚好是那个学校的吗,你这当哥哥的有没有带她去买点开学要用的东西?”温特助始终笑盈盈的:“离开学还早,不赶。”时聆自知糊弄不过去,只得报上了自己常去的音乐机构的名字。直到下车的时候周十五把后备箱的行李卸下来搁他脚边,时聆仍为车上那人能轻易放他走而感到诧异,上台阶时甚至回头看了一眼,然而单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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