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桌 你几公分(2 / 3)
擎瞄了眼龚讳,抖了抖,深思后还是作罢,他可能会先被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校霸打死。龚讳莫名其妙地看着许擎,俞韜这朋友该不是有什么大病吧,表情一会儿一个样。接着龚讳转头便见俞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明明白白在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我先打你一顿,要不你自个儿斟酌跪下来坦白」。这气势,龚讳在心底嘖了几声,这才是真校霸好吗?同学们莫不是眼瞎了,到底怎么会认为他是森藤高中校霸的?不过龚讳倒是能免疫俞韜的王霸气场,无视了他的目光,笑道:「有没有受伤啊?俞同学。」俞同学嗤地一声,扬起下頜,道:「你先处理处理你自己吧。」「哎你这,」许擎看了看龚讳捲起袖子的手臂,上头被划了道两寸长的伤口,伤处不大也不深,但血却越流越多,似乎没有停止的跡象,「你家血不用钱啊。」「gnzannthrobasthenia,」龚讳笑笑,「听起来很高级吧?其实就是我那啥,凝血系统有点儿小问题。」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口服药,随便拿了一颗就当糖嘎蹦一声咬碎吞了。「我这辈子超过五个字母的单字也就会背这个而已,老长了,听起来挺有逼格的,对吧?光这个单词的发音我就学了一礼拜,」龚讳拿走许擎面前一口都来不及喝的乌龙茶,牛饮似地灌下了,「从此我就对英文失去了学习兴趣。」「牛逼,」许擎朝他竖了竖大拇指,「都这样了您还敢到处打架。」他想直接把找死两个字往龚讳脸上懟过去。「没办法,」龚讳喟然长叹,「社会对帅哥总是不友善的。」许擎沉吟片刻,改变心意了,他现在想把不要脸这三个大字糊在这位骚包男脸上。而龚讳就这样把刚才那几个人的来歷唬弄过去了,俞韜也从来不是个会多问他人私事的人,只是从进来到出去,他的目光始终黏在龚讳身上,令他浑身都不对劲,怪瘮人的。
「下次再来玩啊两位同学。」及至天色将暗,龚讳才笑瞇瞇地把他们两个送出了大门。许擎觉着,龚讳这没有一刻不掛在脸上的笑容才是真瘮人。回去的路上,许擎插着兜,低头边走边踢路上的小石子,说道:「我今天是第一次跟龚讳说话,我觉得吧,他这个人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俞韜偏过头看向他,「怎么说?」「他这个人就是……」许擎很努力地组织语句,「常笑,但……不会给人他真的很开心的感觉,好像笑就只是他待人接物的一个表现……哎我真的不懂要怎么说,你听听就好。」「我知道。」俞韜垂着眼睛,神色晦暗不明。「还有他那个房子大是大,但就像个样品屋,没什么人味儿,」许擎回过头看了一眼,虽然已经看不到那栋别墅了,但它给人带来的怪异感犹存,「总之韜儿,我看不透这个人,你别太靠近他。」「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膈应人的,」俞韜微微侧头,数着街道两侧慢慢亮起来的路灯,「就跟你说的我以前也挺闹腾一样。」他见许擎没出声,自顾自地说下去,「龚讳小时候他爹公司倒了,捲款潜逃,然后车祸死了,留下满山的债务给他们娘儿俩。」「最后,他妈不堪重负,在他五岁的时候上吊自杀,那时候龚讳在她身边陪了好几天,以为他妈只是睡着了……」许擎想问龚讳母亲自杀的地方是不是刚才那栋房子,但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问不出口。如果答案是肯定,就代表龚讳独自一个人住在那栋曾死过人的房子整整十一年。许擎甚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龚讳这十一年……是否仍旧每晚睡在那间房间里?俞韜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被来拜访的亲戚发现。」许擎听完后,一路上都很沉默,他感觉他好像再也没办法直视那个张扬风骚的少年。等到俞韜要回家时,他才有些艰难地开口问:「你……认识他?」俞韜回过头,淡淡应了一声:「以前认识。」俞韜头一回一天说这么多话。不过第二天他就会发现,他还得再次打破他自己的纪录。「哎我说您俩祖宗消停些吧,」老李顶着一脑门官司,坐在办公桌前,看着这两个转学第一天就给他搞事的问题学生,「转学第一天,就在校外打架!我说您俩要打,行!我求求你们别被人看到好吗?」龚讳认错态度良好,老李骂什么他就应什么,末了见他骂得累了,停下来喘了几口气,便见缝插针地笑问道:「行,那老师,这件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了?「都给我回去各写五百字检讨!等会给我站在升旗台上念给全校听!」老李执教二十多年,很少发过这么大脾气,今天是头一回,虽然也没什么威慑力。「哎您这样就有些不懂人情世故了,」龚讳撑着办公桌,笑咪咪地看着老李,「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为人师长的都要给学生一点改过自新的机会嘛,您看我们这刚转来就要上台念检讨,咱俩也是要点面子的。」龚讳的笑堪称师奶杀手,可惜这招只对班上女生有用,李老头一把年纪了,完全不吃这套。「滚!」龚讳跟在俞韜后头走出了导师室,一出来,他便衝着老李的办公桌方向呸了一口,骂道:「死老头,小心你头发明儿个就全掉光!」回头见俞韜越走越远,他便赶紧追上去,「喂,同桌,你打算怎么办啊?」俞韜瞥了他一眼,心想活该你昨天被打死,自己凑什么热闹。龚讳这人特别不能忍受自己被无视,你越不理他,他便越要在你面前发骚,活像隻花孔雀,「哎,同桌,理理人啊,亏我昨天还夸你可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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