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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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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中有一园子,四周被各色树木环绕,正中湖面上有几座大石台,假山亭台错落有致。青鹤伺候着二人,袁孟安不知在说些什么,十分欢喜的样子。说了会青鹤站起身,行至前方玉台起舞。她一走,周誉便道。“林纪写了份名册。”袁孟安一愣,周誉继续道:“放心,没有你。”袁孟安略松了口气,却又道:“愚可未与那黄宗文同流合污,兄长要信愚!”“若不是因为你,本王日夜兼程来此地做什么?”周誉道:“只是剿匪?边地这一年已无战事,温廷泽几月前就来了山重关巡查,让他顺手剿了就是。”“我知道兄长会帮我。”袁孟安叹了口气道:“我真的没有治理封地的能力,这几年…看黄宗文胡作非为,我…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周誉喝了口酒,未看袁孟安发牢骚:“那怎么不给本王写信?一年前本王来此,你也未提有此事。”袁孟安抓着扇子,嘟囔道:“我这不是…不想老是让兄长帮我收拾残局…想自己解决嘛…”周誉放下酒杯站起来,青鹤还在舞,舞姿灵动轻盈,可惜在场二人都不会欣赏,周誉将她唤过来。“跟本王走一遭。”青鹤微微行了一礼,便跟着周誉走,袁孟安忙追上问道:“兄长要去哪?”周誉挥手道:“替你收拾残局。”三人出了园子,直至翠微宫殿门前,袁孟安见那几辆黑布马车已在等待,马车旁各立了四个玄甲,侍女先扶青鹤上了周誉的马车,周誉与袁孟安后上,坐定之后周誉吩咐出发去折冲府。马车上青鹤跪坐一边战战兢兢,周誉也不言语,行了半路袁孟安才问道:“兄长,你的美人呢?”周誉闭着眼睛,听到袁孟安问起灵今,有些不耐烦道:“昨晚多挨了几下家法,今日一早说本王欺负她,说什么也不肯起身,这会怕是还赖在寝殿里趴着。”“灵娘子怕不是生气家法重吧?”袁孟安说到此瞧了青鹤一眼。青鹤忙道:“昨夜的家法确实……”她意识到不该说这个,又转了话头道:“奴觉得…灵今姐姐是很好说话的人。”周誉睁眼看她,温声道:“昨日她与你说了什么?你就喜欢她了?”青鹤红了红脸颊,摇摇头道:“没有…只是灵今姐姐说话直白,不像那些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之人。”“她除了哄骗本王,更会哄骗小娘子,你莫要信她的。”周誉如此说,袁孟安笑了起来,青鹤也缓了缓紧张的情绪,几人又说了几句,随从便道折冲府已到。一行人下了马车,府内长吏忙迎出来,周誉未受他礼,直入府中校场。“召集全府兵,你们都尉呢?”他立于上首,喝问长吏,长吏忙道都尉在外办差,马上就回。周誉道:“呈上府兵名册。”他入军帐等候,青鹤跟随他左右,袁孟安也紧跟其后,周誉拿出鱼书,扔给赶来的刺史道:“西博匪患猖獗,本王要调府兵剿匪。”刺史与长吏面面相觑,他行礼道:“请王爷稍待,下官与都尉堪合之后…”“黄宗文人呢?!”周誉喝道:“本王至西博他不来拜见?!他想反邪不成!”见他呵斥,众人忙跪倒请罪,周誉并不与他们多言,静坐上首等待名册。不多时便有兵曹呈上名册,周誉接过翻看,而跪着的众人他未赦免,营帐中气氛极其压抑,青鹤更是大气也不敢出。名册翻看过半,外头声响渐起,黄宗文大步掀开营帐,见帐中跪着的众人,他愣了愣,忙上前跪拜道。“末将…末将西博折冲都尉黄宗文,拜见明亲王!”“黄都尉,去哪办差?”“末将……”“红教坊可需要都尉亲自守卫?”周誉直接言明,黄宗文悄悄看了眼摸着鼻子的袁孟安。

“擅离职守,来人!”周誉令道:“将他和随行者一道拖下去,打五十军棍!”黄宗文大惊,他没想到周誉上来就要打自己,当即脱口而出道:“周誉!你敢…”话刚出口他就悔了,山大王做了太久,忘了真老虎。“以下犯上,再加三十棍!”袁孟安见这判罚来得迅急,宣北侯也不敢言语,府中行刑官来架走黄宗文,不多时帐外就传来军棍击打声和几人的嚎哭,周誉放下名册,带着众人出了营帐。黄宗文与几个府兵正趴在刑凳上打军棍,军棍十分厉害,行刑官高高抬起,落下时用了巧劲,像是狠打,实际上没那么重。几个受刑人挨一棍pi股就撅一撅,随着棍子的狠打嚎叫。青鹤往周誉身后躲了躲,周誉也适时抬了抬袖袍挡住了青鹤的视线,青鹤略有些感激得望了他一眼,一旁的袁孟安唇角轻笑,又迅速移开目光。折冲府众三等兵已陆续到齐,周誉无需点也知人不齐,军棍有条不紊得打着,待众府兵都站到自己位置时,黄宗文刚好挨完八十军棍。他被手下搀扶起来谢罪,周誉就当这放水的军棍打得实在,饶恕道。“下不为例。”黄宗文艰难得起身,虽说打得不实,未伤到肉里,但面上必然皮开肉绽!他站起时不敢看周誉,却瞧了一眼周誉身后的青鹤。周誉靠近了青鹤的方向,问道。“吓到了?”青鹤忙摇头,“没…有王爷在,奴不怕的。”“本王不该带你来,吓到的话先回马车。”“奴走了王爷就无人伺候,奴没事的。”青鹤坚持留下,周誉也不再问,道,“把人都押进来。”众人不知他要压什么人,就见那几辆马车上的黑布被扯走,黑布下竟然是囚车,每辆马车里都绑着数十个粗壮男子。“本王在路上,顺便拿了些藏在山里的土匪,西博一向太平,诸位恐怕没有和他们打过交道,今日让诸位练练手。”他命人将土匪们押下车,排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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