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1 / 2)
无聊、单调的剧情。童眠打了个哈欠,眼神渐渐涣散,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柯顺看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忍不住发笑,“困了?”童眠点头,顺势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明明困得不行了,好几次眼睛都彻底闭上了,却又猛然睁开,小动物似的习性。柯顺吻她的头顶,“困了就睡会吧。”投影仪的光线照映出房间里飞起的灰尘,也在墙上投射出温馨、浪漫的电影剧情。男女主人公互相确认心意,在雪地里相拥。额头顶着额头,相视而笑,扑面而来的青春期的少年爱恋,纯粹又美好。时间到了,柯顺必须要离开了。他抱起童眠,走到床边,再把她轻轻放到上面。童眠呼吸沉沉,显然是已经睡熟了过去。柯顺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从上而下,一寸一寸地俯视着她。他忍了又忍,终究是抗拒不过自己的欲望,弯下身子,用舌头舔舐着她的脸颊。从下巴到眉眼,柯顺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是在与她两情相悦地热吻,脸色不免泛起潮红,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呻吟。童眠似乎感觉到瘙痒,皱了皱眉,翻了个身避开他无穷无尽的讨要。一吻落空,柯顺留恋地蹭过她齐肩的黑发,起身,整理好自己丑态百出的模样。平静下来之后,他细致地用纸巾擦去她脸上残留的液体,再为她掖好被角。“晚上见。”他笑着对她说。“叮铃铃铃,叮铃铃铃。”童眠意识模糊地撑起身子,关掉手机的闹钟,又重新躺会床上。顶着迷糊的脑袋又躺了几分钟,才慢慢回神。童眠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两点半了,再过几分钟就到了和施以岸约定的时间。童眠下床,慢腾腾地把被子整理好,走到洗漱台前把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梳好。爸妈今天都有聚会,所以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柯顺走的时候把屋子里简单收拾了一遍,所以童眠就用不着再进行二次加工了,重新打开电视随便挑了个综艺节目来打发时间。每周一次的看电影时间是她和柯顺之间不成文的约定,上了初中之后,他周末留在学校里的训练时间变长,没办法再像小学那样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边,心里的不安便加倍增长。那段时间,他像只没被拴好的疯狗,见人就咬,别说异性,他甚至不允许她与同性朋友交往过密,好几次当着她的面威胁陈楚。也是那时候,他每周都会邀请她看电影,怕又激怒到他哪根搭错的神经,她只能答应。有时候是去他家,但更多时候是他带着碟片来找她。电影内容一般都是依着童眠,看她感兴趣的悬疑推理。但偶尔,就像今天,柯顺会拉着她看这类文艺片,从校园到都市,背景不等,都属于清纯的恋爱片。剧情千篇一律,无非就是上演着各种一见钟情或是日久生情的戏码。看着男女主在暴雨中确认心意,献上彼此的初吻并许下海誓山盟的约定,童眠内心毫无波澜。有时童眠真搞不懂他。门铃响了,应该是施以岸到了。童眠走过去开门,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两点四十分整,一秒不多。施以岸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出乎意料的乖巧,“我需要换鞋吗?”童眠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到他面前,“你就穿这个吧。”施以岸把白色的布袋放到一边,弯腰换鞋。童眠转身走进厨房,边倒水边思忖。刚刚他换鞋的时候她顺着看了一眼他的鞋,她对鞋没有太多研究,只觉得鞋侧的logo很眼熟,那个牌子封辞逆似乎也穿过。以前童眠被陈楚拉着瞎科普过,说封辞逆靠模特工作赚了很多钱,全身上下都被金子镶满了。平时穿校服看不出来,只能看鞋。据小道消息,他的每双鞋都在两千以上,甚至还有上万的。童眠回头瞥了一眼,施以岸已经换好了拖鞋,把他自己的鞋摆放得整整齐齐。能买得起那种鞋的家庭,真的需要打工吗?还是想要体验生活?童眠把倒好的热水递给他,“喝热水吗?”施以岸肉眼可见的紧张和窘迫,小声道了句“谢谢”后,用空着的那只手接过纸杯。虽然在昨晚,她就已经向他保证了她的父母都不在家,因此不要有太大的心里负担,就当做一场普通的聚会,但施以岸还是不争气地失眠到了3点。为了消除脑子里冒出的那些旖旎心思,他半夜爬起来费尽心思研究菜谱,希望能讨到她的欢心。童眠突然靠近,弯腰下去,手臂堪堪擦过他的卫衣。施以岸滞在原地,看她自然垂落在卫衣边缘的黑发,看她纤长的睫毛,看她握在布袋上的白皙的、脆弱的手。他完全移不开视线,喉咙上下吞咽了一下。童眠试着拽了一下,“提了一路,不需要放下休息一会儿吗?”施以岸惊醒,连忙松手。看着没什么特别的,自己提着才发现这袋子出奇的重,也难为他这么远提过来。童眠从袋口粗略地看了一眼,似乎都是做饭要用到的菜品。猜到她的想法,施以岸补充道:“因为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准备的有点多……”童眠将袋子搁置到旁边的桌子上,展颜一笑,“我不挑食,做你的拿手好菜就好了。”本来童眠是想让他歇会再开始做的,但施以岸却坚持要现在开始,不然要很晚才吃得上饭。
童眠几乎没下过厨,不太懂厨房各类机器的cao作,简单跟他介绍了一下,就做起了甩手掌柜,在客厅看起了综艺节目。施以岸怕油烟熏到她,把厨房的门关得死死的。门上有一层图案的遮挡,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隐隐约约辨出他位于哪个位置。广告时间,童眠把电视音量调小,想去看看施以岸做菜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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