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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她几个朋友说要接风,还通知我了。”江曲跟程英跟高慎都不是一个专业,当时在一起玩,也是朋友的朋友牵线,人家回国会喊他聚会,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去吗?”高慎面色无波,闭着眼睛往下滑,“不去。”看他的样子,仿佛还在介意当时的事情,江曲便不再说话了。天气实在太热,办公室的空调这几天出了点毛病,装修师傅的预约排到了后天,只能将就头顶上一只‘吱呀吱呀’的老风扇。大家都找机会出门换气、吹风,何繁更受不了外面的热风,没有动弹,浅蓝色衬衫后背打湿了一片。她的水杯老大一只,放在桌上很是显眼,花茶见底,重新装了一罐凉白开,也已经喝完了一半。她的肌肤细腻,毛孔几乎没有,细密的汗珠浮在瓷白的肌肤上,整张脸毫无色差。师姐埋头苦干了一会儿,抬起头道:“检查就检查,又要开会,哪那么多会要开啊。这么大热天还要下基层,那是基层嘛,是油锅吧。”另一个同事从门外进来,站在风口扇衣裳领子,“上学的时候忙着考研,考研后忙着考编,好不容易上岸,结果岸上太阳也太大了,要把人烤死了。”何繁听得笑,拧开水杯子,‘duang、duang、duang’地喝水,她大概是喉管比较细,所以大口咽东西的时候声音很大。两个同事的视线扫过来,那样子说不出是钦佩还是服气。喝水的同时脸上不可避免起一层细汗,何繁抽几张纸巾,擦干净脸上的汗水。她因为爱运动又大量喝水,肌肤很干净,不化妆也毫无瑕疵。两个同事看看她的皮肤状态,道:“你这杯子哪里买的?多喝水真能排毒?”
何繁迟钝地点点头,市面上容量大的水杯都是塑料的,这杯子是她 618 凑了好久的单,才换来的,对方一个还不做,所以定了情侣款。不好买,使用就很小心,摔碎了没的替。夏季昼长,五点太阳还趾高气昂挂在天上,他们单位比较偏,何繁每天骑共享单车回家。说是家,也不算,那是高慎的房子,一栋大别墅,房间里各种样品货物塞得到处都是,跟个小型仓库一样。高慎因为工作性质,昼夜颠倒是常态,经常出差,生活仿佛过山车。何繁从小就是那类走大众路线的女孩子,上公立中学,读名牌大学的热门专业,奉行读书改变命运的真理。天之骄子富二代,风头人物艺术生,那些电视上的人离她太远,就是各种传闻都要经过好几拨人才能传到她的耳朵里。大学开学,程英跟室友吵架,搬到她的宿舍来。何繁跟校花同一个房间了,才算接触到一点那些她永远也没有机会没有资本涉足的东西。大三时,各自都在奔出路,何繁决心考研,生活虽辛苦,到底挣扎出了头,去年研究生毕业进了当下的部门,开启了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涯。她的生活很规律,晚上回到家运动一会儿,洗完澡,看看书看看手机,要是高慎没回家,她就上床睡觉。今天也一样,跟着小视频跳了一个小时尊巴,运动服湿得能拧出水来。何繁一口气又灌了半升的水进肚子,等身上的汗水干得差不多了,找出浴巾准备洗澡。墨绿的运动服将她的肌肤衬托地刺眼睛,在衣裳边缘处散布着一些浅红的印子,等把衣服整个脱下,便能发现布料掩盖下,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尤其是胸前两团,尖端甚至有些破皮。何繁抬起来看了一下,微微蹙眉,脸色稍稍不满。她发育早,十一二岁便开始穿胸衣,胸前的两团越藏越大,被班上一些嘴欠的男孩子叫奶牛。中学是她最自卑的时候,含胸驼背好几年,直到上了大学见识多了,懂得对自己好点了,才慢慢矫正体态。可是已经养成只穿轻薄内衣的习惯,因为内衣只有薄薄的一层,好歹能遮挡一二。只是,平时再怎么遮掩,脱光衣服便原形毕露。这两只雪白的兔子,大而跳脱,她对自己身上这两个东西,不喜欢不讨厌,只是调整自己在异样的眼光下接纳它们。可是那个人很喜欢,简直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搞得顶端经常一副嫣红的可怜模样。何繁查验了一下伤口,被汗水浸得有点疼,抬步往浴室走。手机放在洗漱台上,屏幕亮了,她扫了一眼,大学的宿舍群,程英的头像弹出来,“月底我回来,准备给我接风。”何繁微微一愣,进了浴室。 蓬勃的、热烈的高慎回家是晚上十一点,今天还算早的,但是依照何繁的生活习性,应该已经睡了。他打开门,门口鞋柜上的灯亮着,说明何繁在家。这是他的习惯,因为经常加班熬夜,回家的路上到处冷冷清清,到家之后那么大的空间,一盏灯也不亮,有时候也会觉得孤单。有一次聊天,他随口说了一句,之后回家,门口的灯便亮着,仿佛一种等待的信号,安静、不起眼,但是一直在。如同她的人。他将包跟电脑扔进沙发,发觉厨房的灯还亮着,走过去便看见何繁的背影。高慎自然而然走到何繁身后,两只手穿过腰,将人抱了满怀,脖子撑不住脑袋似的,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声音疲倦,“在干什么?”“做百香果茶。”流理台上摆着至少几十个巴掌大的塑料小盒子,带盖,台上还放着几大罐玻璃坛子,装着青桔跟柠檬。何繁将已经做好的装进小盒子,放进冰箱封存,至少可以喝一个月。她的同事们都是离开奶茶不能活的女孩子,天天光顾奶茶店,经常会给她稍一份。来而不往非礼也,何繁不习惯外面的冷饮,又从来不欠人家人情,便自己做,打算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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