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 / 3)
前进。她中学时学习不好,靠艺考加分才考进武大,所以她爱跟学霸玩。但是她朋友太多了,何繁属于那种静默无声的,跟她朋友们的灯红酒绿不大一样。这样一来,她反而养成了一种习惯,每次为难、需要靠谱的人帮忙时,她就会想到何繁。所以,程英上学时好多学习方面的事情都是何繁帮她弄的,就像她考雅思,是何繁帮她补课,而高慎有时候会跟她在图书馆约会,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就特别多。何繁吃着面,看着窗外,有点褪色的回忆又重新鲜明起来。“何繁?”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何繁扭头去看,是她大学时的辅导员林科,“你回来啦?”“辅导员来吃饭吗?”“你还叫我辅导员啊,我现在已经不在武大了。”林科生着端端正正的五官,戴眼镜,理着寸头,跟何繁上学时没有什么两样。
“我今天过来办点事情,想着回去晚了,干脆吃完饭再回去。”林科解释着,也叫了一碗面。何繁点点头,“我在找房子,走到这里来,也是想着在这里解决晚饭。”“你考编上岸了吧?”林科两只手叠在桌上,兴致勃勃的表情,似乎在这里遇见熟人叫他很兴奋。何繁也不吃了,放下筷子,“是啊,现在就在 xx 局上班,挺清闲的。”“挺好的,我还记得你当时考研,把自己逼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脸色难看的我以为你怎么了。其实,越是那种压力大的时候,越要劳逸结合,不然绷得太紧很容易出问题的。”林科回想道。“是啊,当时什么都不懂,就觉得考研是唯一的出路。”她大三那一年,简直是生活的修罗场,学校跟家里的事情挤在一起,叫人很焦躁。“我一个侄女今年也准备考研,也是不要命地学,谁劝都不听。你当时是怎么调节的?”“我吗?”何繁回忆了一下,“刚好有个朋友在外地工作,问我要不要去旅游,我就出去走了一趟。”那时高慎才休学,又失恋,也是压力超级大,正在拍视频试水,地址在湖南,问她要不要过去。何繁顺水推舟。出门走走、看看山水确实很解压,她回来之后全身心投入学习,每天下午坚持慢跑一个小时,考研的成绩还算理想。跟林科的重逢叫何繁想起准备考研焦头烂额的那段日子,以前上学辛苦的要死的时候,总是恨恨地想,等我考完一定要怎么怎么样犒劳自己、补偿自己,其实真正考完了,也就是一个大包袱放下了,只想瘫着,哪还想得起中途信誓旦旦的话。何繁等林科吃完饭,一起出门,林科突然道:“你们班级的韩栋还记得吗?这个月月底结婚,好像没有你联系方式,叫我通知一下。”何繁之前微信被盗,当时好多加的人都没了,所以直接换了一个号,韩栋结婚她还真不知道。跟林科道别,走上回家的路,何繁跟李雯发消息,问她去不去。李雯秒回,“人家直接微信通知我了,他老婆也是我们系的,不去行吗?我正要跟你说呢。”“具体哪一天?”“七月二十八。”何繁算了一下,那天正好星期六,“那你去的时候喊我一起吧,我蹭一下你的车可以吗?”“可以。”李雯又道:“程英快回来了,这几天群里可热闹,她还拉了一个群,上百人呢,说是回来请大家喝酒,你一直没说话,我还以为你干嘛呢。”“没什么,这段时间挺忙的,又要找房子,过段时间还要出差培训,没怎么玩手机。”李雯发了一个‘哦哦’,突然道:“感觉他们都好成功啊,唉,你也成功。”李雯之前考编一直没考上,现在退而求其次,考教师资格证去了,那个比她想去的单位要简单一点。何繁没有回话。她继续道:“你知道吗?程英回来就可以进 xx 话剧院,她回来虽然是为了面试,不过她家里都打点好了,不过走个过场而已。她还在一个艺术大学挂着职,不用去上课都有钱拿,我之前不是跟你说我喜欢杨烁吗?结果前几天程英跟我说,杨烁联系她了,聊得有点暧昧,我就觉得好无语。”“再看看高慎,年纪轻轻,自媒体做的那么成功,两千万粉丝啊,我想都不敢想,之前网上爆料,他一支广告五百万。天啊,真的看我们同一届的同学,就觉得自己好失败,要是不跟他们认识也就算了,偏偏还能算是朋友,说是朋友,结果连人家脚后跟都摸不到,我觉得自己好废物啊。”“你也是,你的单位那么难考,你都能考进去,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我一点都不想当老师,可是不考教资就要去打工,我又不想打工,现在又被家里催着相亲结婚,唉,这日子没法过了。”李雯一直挺开朗乐观的,今天突然这么多牢骚,看来真是憋很久了。何繁道:“你先抛开他们个人本身,看看家世,就比咱们普通人高多了。”何繁没怎么了解过,听人说过高慎家里开厂,在深圳跟江苏都有能容几万人的大厂子,他的长辈们很能赚钱,他们现在住的别墅听说是他十八岁时长辈送的。程英家里也一样,经营着一个老字号的品牌,全国上下都有分店,他们一个美术生一个舞蹈生,哪一样不是从小熏陶培养的。“而且你干嘛跟高慎跟程英比啊,他们毕竟在金字塔的顶端,是少数,你该跟咱们同系比啊。大家不都一样嘛,勤勤恳恳打工,创业成功的现在还没有几个呢,都在社会摸爬滚打。”就是她,那份懂事、那份只能依靠自己除此别无退路的危机感也是在风雨飘扬的家庭中养成的。“我要是能有幸福美满的家庭,爸妈可以依靠,我还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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