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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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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很感谢,他只是没耐心,不能允许高慎无休止地为情所困,工作至上的他,这段时间不择手段地想把伙伴拉回正轨,糖衣炮弹、美人攻略都没用,反而愈发证明情比金坚。无形中像是为何繁检验了一遍高慎的忠诚度。不知何繁什么感受,远在别墅区的高慎觉得比较欣慰,暂时可以缓一缓了。何繁这晚辗转难眠,半夜两点起来,搬了小板凳,去够放进橱柜顶端的情侣水杯。两只水杯,依偎着躺在包装盒里,上面那八个字源于高慎。当时下单后,商家私信她提什么字,高慎正好在旁边,她就问他爱情最好的样子应该是什么样,他随口便说:“始于心动终于白首!”多么美好的一句话,何繁情不自禁地取出来,贴在脸颊上,那冰凉的触感让她钻心钻肺地难过……眼泪潸然而下。江曲催高慎到公司拍素材,再推拖说不过去了,能拿下跟兰志中的合作,是事业迈进新世界的一把钥匙,团队严阵以待,他也不能继续掉链子了。 正要出门,看到赵学勤发朋友圈,国土资源整顿会议的照片,多数参会人员面前都是普通水,只有赵学勤的杯子里是高慎熟悉的滋补茶。高慎走不动了,返回客厅,给尤霖打电话。尤霖刚下课,正在往宿舍楼走,看到高慎来电,迟疑了半晌才接通。高慎有话说,其实尤霖也有话说,只是想到自己可能跟高慎以后通话的机会也不多了,于是少有耐心地做了一回听众。高慎有一番话需要尤霖去跟何繁剖析,已经在纸上写清楚了,他说稍后拍照发给尤霖。尤霖实在不能继续沉默了,他说:“高慎,算了,你俩……你再找吧。”高慎:“是有什么变故吗?”尤霖纠结一时,简单说:“我姐跟赵学勤已经定了,差不多春节后就结婚。”高慎:“你姐说的?”“是。”对面死一般的沉默,尤霖过意不去,静等着,想着看高慎还有什么话要他带说,不料对方却默默挂机了。尤霖吐口气,坐到枯树下的椅子上,男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啊。那天回家撞见赵学勤穿衣服,还看到补肾药物,姐和赵学勤的关系已经发展到哪一步显而易见。尤其姐姐说春节后就要退租,理由是可以省点钱,说明并非退租重租,而是打算结婚或搬到赵学勤那里了。房间阒然无声,高慎安静的有点反常,他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写满字的 a4 纸,在沙发上静默了两分钟,然后慢慢地折叠起纸张,妥帖地放进西裤口袋里,起身看了看四周,觉得找不到事情做,像是无所事事了一辈子那么空虚。看到茶几上的车钥匙,才想起自己是个老板,自己还有多重要多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有江曲和导演和摄影师在公司等着他过去拍素材。他发动引擎时手滑,两次都开了又关掉,到达公司后竟然平心静气,甚至主动跟门口的保安点了个头打招呼。江曲见他进来,问他是不是毛衣穿上瘾了,大腊月的,再次这幅打扮就出门了,而且还是薄绒开司米,堪比衬衫那么薄的 v 领毛衣。高慎忽略不答,问脚本写好了吗,说:“我去办公室喝杯茶就进棚。”自从内蒙回来,他还没有来过办公室,坐到办公桌前找茶叶,忽然发现水杯不见了。“江曲!”张知雨跑进来:“江总进棚取脚本了,要去叫一下吗?”“水杯呢?”高慎打开柜门,打开抽屉,打开所有可打开的地方。“谁拿了我的水杯!”“没,没谁拿吧应该!”“谁进来过?”张知雨支吾,老板的架势哪像丢了水杯,是丢了文物,张知雨不由地撇清:“我进来过,但我没拿,我就是取材料……何小姐可以作证。”“哪个何小姐?”“国土局的何……”话没说完,老板已经抓起车钥匙走了。何繁因为昨夜没睡着,今天请假休班,中午程英打来电话说上午去单位没见她,问她忙什么,五道口有个材料想让她帮忙看看。她说在家,如果着急可以拍照发来浏览一遍,程英说:“不用了,现在离你家不远,过去接你,顺便一起吃个午饭。”何繁本来要拒绝吃饭,但忽然心生一念,爽快答应了。茶几上的那两只水杯仍旧依偎在一起,是时候跟人们摊牌了,难道真的要一辈子把自己和高慎的那段关系藏在暗处吗?她简单洗了把脸,这时门铃响了。不会是程英,程英来送过她,但没有上过楼,不知道具体房号。她无来由心中一跳,别是高慎。打开门,怎么不是他!只要给她一中午的时间,她就解脱了,全世界的人撞见她和高慎都无所谓了……高慎双目赤红:“何繁,你可以分手?可以跟别人结婚,如果你觉得这样确实是最好的选择,我尊重!但请你不要做得这么彻底!”他跨到茶几前,拿起水杯:“把这个偷走,一点念想不留。我们那么久的感情算什么!我算什么!”“高慎你听我说!”何繁以为高慎要带走水杯,那样被程英撞见更难堪,她下意识就去把水杯拿回自己手中,不料一个没拿稳,‘夸嚓’一声,水杯落地,碎了。空间静得可怕,俩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地玻璃。

何繁忽然哭了,蹲下身去徒劳地、发疯地拼凑那只瓶,奔溃一般大哭,手指渗出血珠。高慎心碎,一把将她抱到怀里。他 最近有没有房事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何繁意识到程英来了,理智回笼,她推开高慎,转身进了浴室。还好镜子里只是眼睛红肿,程英已经知道她今天身体不适请假的,可以敷衍过去。她让高慎先在家里等一会,等她和程英离开后再走,高慎没答应,这种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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