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1 / 2)
黄爱国不是没有劝过她,可她不听劝。之前去县城考试,齐斌也去了,听说考上了。拿到录取通知书,人就消失不见了。黄晓霞当时多留了个心眼,硬是逼着齐斌和她去公社登了记,可登记有啥用,人还是抛下她跑了。“你快起来吧,他不在这。”周文看她的肚子像是要快生了似的,肚子很大。“你找他堂妹问问,那个齐苗肯定知道他去哪了。”王红梅忍不住说道。“俺找了,她说她也不知道。”黄晓霞用手拍着地,她没想到,那个齐斌竟然这样没良心,她都怀上了他的娃,说不要她们娘俩就不要了。而此时在家的曹珍珍,无比的庆幸,庆幸当初周知青和她说了那些话,要不然现在挺着大肚子到处找人的就是她曹珍珍了。“看俺说的咋样,俺看那个姓齐的压根不是啥好货,一个软骨头的小白脸。你要是当初继续和他处对象,哼。”曹父为自己看人的眼光感到得意。知青处的齐苗没有考上大学,只能继续留在村子里参加劳作。不过刘燕子也没有考上,俩人正好能作伴。……宋清河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在农场门口碰到一个挺着肚子的妇女,对方见到他突然就用头上的围巾盖住了脸。他也没认出刚刚那个人就是黄晓霞。农场的欢送会终于是来了,这天热闹的不行。“快放开我,外面红梅该等急了。”穿戴一新的周文,有些着急,身后的男人还在揽着她的腰,不让她出去。“那你告诉我,你那次做梦,梦见哪个男人了?”宋清河开始翻起了老账,对于两年前的那个晚上,她把他当成了旁人,他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天,一直在问那个男人是谁。周文做过这么多的梦,哪记得什么梦见男人啊,她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男人的事。她除了他,就没有过旁人。“你能不能别再无理取闹了,什么男人?”宋清河见她不肯承认,松开了她的腰,拿起了外套,走了出去。他觉得是她不想说,也就意味着他在她心里,还是不如那个男人。周文见他走了,也不去哄。她没做过,她问心无愧。从欢送会上回来后,她见他还没有回来。此时宋清河正站在农场门口吹冷风,修长的手指中夹着一根烟,在黑夜中,忽明忽亮的。忽然,他把半截烟,扔在了地上,用脚踩灭,又回去了。回去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灯了。宋清河心情更加低沉了,难道他就这样比不上那个男人吗?他都出去那么大会了,她也不说出去找他。看来,是心里一点都没他。“你睡了吗?”宋清河就是个没志气的,又巴巴的凑过来问她。周文闻到了一股子烟草味,她的手从被褥里伸了出来,揪住了男人的耳朵,“你吸烟了?”“疼……你心里都藏着个野男人,还不能让我吸半根烟了?”宋清河很气,又很郁闷。“那你明知我心里有其他人,为什么还要爬上我的炕?”周文用手抬起了他的下巴,质问他。宋清河顿时没音了,过了老半天,才结结巴巴道,
“那……那也是我的炕。”“是吗?行,以后分床睡……这里只有一张床,那你就在地上打地铺,和从前一样。”周文把床上的被褥扔给了他,他抱着被褥和枕头,看着床上这个狠心的女人。宋清河自那天开始就在地上打起了地铺。双水村,周卫红为了一本菜谱,死犟着,硬说没拿,被关在里面一个多月。没有了铁棒的周向北,在家里改磨起了菜刀,这下周卫丽和周卫东都不敢吱声了,每天家里静悄悄的。“娘,我爹是不是疯了,我咋瞅他不对劲,家里的菜刀被他磨的又锋又利的,他这是想干啥?”周卫东在屋里,小声的和他娘说着,生怕被外面院子里那个磨刀,不正常的爹听到。他要是受到点啥刺激,拿着菜刀砍人咋整?“要不然,你还是把他的铁棒还给他吧,你把它扔在哪了?”赵玉兰也怯的不行,昨天半夜,她一睁眼,就见他坐在她床头那磨菜刀,当时吓的赵玉兰腿都打颤。没敢吭声,睁着眼睛,硬是挺到了天亮,他离开屋里,她才敢喘大气。这天已经不热了,可清早她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给浸湿了。周卫东为难的不行。“爹的铁棒被他扔进了粪坑里,已经沉下去了,这怎么找?”周卫丽在屋里搓着麻绳,埋怨着周卫东不该这么损,挖个坑把它埋了,也比扔进粪坑里强啊。“卫东你也是,你咋就把他的铁棒扔到了粪坑里啊。”赵玉兰也怪儿子,“要不,你们还是去外面再给他找一根,别让他再磨菜刀了,磨的瘆人的慌。”她见三闺女站起来也要走,连忙喊住了她,“你别走,让他去,你留下陪娘说话。”赵玉兰不敢一个人呆在屋里,怕周向北这个发神经的人,突然提着刀进来砍她。磨菜刀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了屋里。母女俩人都紧张的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周卫东在外面找了大半天,才从别人家用五根红薯换来了一根铁棒子。“爹,你磨这个铁棒吧。”周卫东不敢靠他太近,站的有两三米那么远,把铁棒扔在了他爹的面前。声音里透着小心翼翼,再也不像一个月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了。那个时候,他对这个爹,压根没好气,就像老爹训儿子一样,天天训这个爹。可谁料,周向北就像没有看到眼前的铁棒似的,继续磨着菜刀,那菜刀估计都能削肉如泥了。被磨的薄薄的,刀刃都反射出亮光来了。周卫东见他爹这个样子,心里更怕他了。在他进屋的时候,周向北突然扭过了头,神色莫名发沉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南岭农场,“我今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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