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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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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梨抬起胳膊,露出了左边手肘的擦伤:“这儿。”“手受伤,你让我背你走了两公里?”“你又没问我。”她心虚地说,“自己误会了。”“我误会,因为你走路一瘸一拐。”“一瘸一拐是因为我穿过半个校园,从南区到北区美食街去给你买鸡腿,差点把脚崴了。”薛梨从书包里取出炸鸡袋,咕咕哝哝地强词夺理,“我这是工伤!”“你从南区跑到北区去给我买鸡腿,然后又让我背着你从北区回南区,鸡腿还让你啃得鸡都不认识了,我谢谢你。”“……”小姑娘无话可说。陈西泽不再多说什么,卷起了她手臂的袖管,给她仔细地涂了碘伏,又抹上了云南白药。“嘶…疼!”小姑娘下意识地抽回手,但陈西泽没有放开,攥着她手腕更紧了些,表情很冷,黑眸仿佛凝着霜。“你轻点!”“陈西泽!你…你故意的!”伤口火辣辣地灼烧着,薛梨疼得不行了,使劲儿挣扎,“疼死了!”“疼就记着,跟女生打架就算了。”陈西泽冷淡道,“男生打架也去掺和。“哼,我从不跟女生打架。”陈西泽给她上了药,用纱布轻轻地将她的手肘关节缠绕了起来。其实薛梨觉得,随便胡乱擦点药就行了,只是轻微擦伤渗血而已,没必要这样大费周章地包扎。不过陈西泽素来谨慎,小时候薛梨每每受伤,都会来找他。被妈妈打了、跑步摔跤了、甚至削铅笔被割破手指头…她都会委屈巴巴地跑去找陈西泽。每次都哭的像下一秒就要嗝屁了似的。陈西泽带她去包扎止血,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她的伤口,哪怕…哪怕只是一条小小的划痕,也会给她上药,就像修复破损的珍贵文物一般。薛梨觉得,他真的很有医生的气质。她情不自禁地抬眸,打量着身边这个近在咫尺的少年。明晃的灯光在他额间投下几缕刘海,标准的桃花眼,时而冷淡、时而轻佻。他的五官自是英俊,绝非是许然的苍白病弱,也不同于何思礼的清远云淡。他的眉眼轮廓间,透着几分硬朗的气质,有人间烟火气。陈西泽摆弄着她的手臂,弯曲和拉直,调整着纱布的宽松度。他如此认真的表情,让薛梨感觉自己好像砧板鱼肉,被他随意cao刀,不由得…又红了脸。陈西泽漆黑的眸底没什么神情,甚至没看她,漫不经心道:“又在意y我。”薛梨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干咳了几声,脸颊越发红透了——“没有!”陈西泽放开了她,回身将碘伏和纱布放回柜子里。薛梨目光追随着他清瘦的背影,尴尬地岔开话题,小声说:“领导,你…不夸夸我啊?”“夸你只是皮外伤,没有脑震荡?”“夸我给夏日晚会争取到一员大将呀!许然真的超级火,他来夏日晚会唱歌,肯定能给我们带来不少观众和线上流量。”陈西泽没有回应,气氛有点冷。薛梨坐在冷冰冰的桌台上,自顾自地八卦:“你知道那个体院的男生为什么揍他吗?”“没兴趣知道。”薛梨偏要跟他说:“谈三年的女朋友,喜欢上了许然,说分就分了!不过他真的很帅,这么帅的男生,要来跟你争夺校草之位哦。”她将手握拳比成话筒形状,举到他嘴边,“请问前校草陈西泽主席同学,你会有危机感吗?”“有。”“哇!”“我的手下因为他,变得更脑残了,团队越来越不好带。”“……”陈西泽没理会小姑娘的龇牙咧嘴,垂眸睨着她单薄的身子:“除了手肘,还有哪里受伤?”薛梨听他这意思,似乎要把她所有的伤口都免费处理了,既然能趁机白嫖,薛梨自然不客气,问道:“痛经,能治吗?”“不能,自己吃布洛芬。”“没钱,买不起。”“……”陈西泽将自己的医保卡递给了她。薛梨惊喜地接过医保卡,“能提现吗这玩意儿?”

“能治脑残。”“……”陈西泽拿的是省队的薪资,自然也有五险一金,薛梨不客气的收了卡,又捂着肚子道:“最近肠胃好像也不太舒服。”“卡里没多少钱,痔疮手术做不了。”她被他呛了一下,反驳:“谁痔疮!我没有!”“没别的问题,现在可以走了。”陈西泽下了逐客令。小姑娘似想起了什么,赶紧脱了外套,露出了光洁而纤瘦的胳膊,将手臂伸到陈西泽面前,“这里,有个蚊子包,又让我挠破皮了。”陈西泽看着小姑娘这副“不薅羊毛不罢休”的架势,随手从包里取出一瓶清凉油,涂在了她的手臂上。薛梨顺势夺过了清凉油,揣进书包里:“对了对了,我室友的青春痘,你这儿有药吗?”“我有治贪得无厌的药,想必你很需要。”“……”陈西泽眼神朝她飘了飘,她脱了外套,内里只穿着件打底的薄荷绿小吊带,吊带遮掩不住她细细窄窄的白色胸衣带子,紧紧地挂在单薄如削的肩上。她皮肤细腻又白皙,一对锁骨很漂亮,再往下,xiongbu很小,但也被紧绷的吊带衫勾勒出了明显的轮廓。陈西泽只看了一眼,就自控地抽回了视线,喉结滚了滚,嗓子明显有些干燥。他将外套扔给她:“别在其他男生面前穿吊带。”“怎么会,我又不傻。”她跟陈西泽之间,似乎早就跳脱了男女之间的亲密界限。她甚至见过他小时候楼下冲澡穿四角裤的样子。薛梨穿好了外套,从书包里取出了被啃了一半的鸡腿:“你还吃吗?特意给你买的。”“特意给我买的,被你啃的只剩骨头了。”“还剩了一半嘛,我撕下来吃的,另一块是干净的。”薛梨咕哝着说,“它太香了,一路都在引诱我犯罪。”“你一路上也在引诱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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