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10下)(8 / 10)
那疯婆娘可能就真的没了!」谢老转则一边说着,一边拽着谢珍珠那个提着药箱的手就往楼梯下跑,而珍珠则仍是不放心的瞅着白粉蛋,眼看这家伙还伸着脖子往屋里瞅着——问题是这门都关上了,你到底还瞅个什么啊???「放心吧,阿胆,你看什么?赶紧下面帮我收拾菜去」阿妹回过头来看了白粉蛋一眼,也明白过来,赶紧推着白粉蛋就往楼下走去。「不是,我看看阿晴好没好,我看看阿晴好没好。我是关心人家姑娘」白粉蛋伸着脖子,不愿挪动脚步,继续赖不叽叽的说道。「去,去,人家用你关心吗?你要关心关心三婆去!」「诶?」叼着烟的黑不熘丢的男人眼珠子一转,旋即,就露出一口满是黑黄坏牙的坏笑,还真应着阿妹的话,就朝楼下走了过去。「让一下,让一下」转眼,谢珍珠他哥就载着她到了三婆家门口,还没进门,就见院里院外已经挤满了闻风赶来的村民。「怎么样?怎么样了?」「阿花,没事的,没事的……」「呜呜,呜呜~~」「赶紧让她吐出来,吐出来」「谁家有牛奶吗,快拿点过来!」院里,一堆人围在三婆四周嚷嚷着,阿花抱着她娘的身子,蹲在地上哭着,周围的邻里一面安慰着她,一面不知所措的说着法子。「阿娘,阿娘……。呜呜……。呜呜……。阿叔、姑婆,怎么办啊?我阿娘怎么办啊?」「呜呜……。呜呜……」「让一下,让一下」「快点,珍珠来了,珍珠来了」谢珍珠挤进众人中间,一看三婆的情况,又看了看地上那个红红蓝蓝的瓶子,立即皱紧眉头。她掰开三婆眼皮,用随身的医用手电检查了一下她两边瞳孔的反应,赶紧朝阿花问道:「阿花,阿花,我问你,你别哭,你别哭,阿花,你知道这瓶子里装的什么吗?」「呜呜……。呜呜……」「阿花,阿花,你瞧着我,瞧着我,你听我说,你知道这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吗?」谢珍珠扳着小姑娘的肩膀,掰着她的下巴,让她望着自己,朝她问道。「呜呜……。呜呜……」抱着阿娘哭的女中学生摇了摇头,娇小的鼻子一下一下抽着说道:「我……。我不知道……。呜呜……。呜呜……。阿娘……。阿娘……。洗过……。洗过很多次了……。呜呜……。呜呜……」「这不就是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吗?」「你说什么呢?」「不是,我说的是……」「扑街啊!这是人说的话吗?」「就是,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这是瘟鬼找替身,小心你瞎说话,三婆的鬼魂找你身上!」「你别瞎说!三婆还没走呢!」「妈祖在上,观音菩萨保佑,春秋四帝,邪的灾的赶紧走,邪的灾的赶紧走~~」「珍珠,珍珠,怎么办啊?」谢珍珠没有理会那些村民,她在脑中迅速过了一遍百草枯和其它农药中毒的反应,然后就朝自己大哥喊道:「哥,快找点水来,再弄些土,混在一起」「诶?」「诶!」「赶紧的,找点水!」「还有碗,碗!」「不是应该喝牛奶吗???」立即,院子里的众人就动了起来,他们七手八脚的从谢老转家找出一堆碗碟,又按照谢珍珠说的,从地上抠出一块块黄土,在碗里用水化开,再交给珍珠,掰开三婆的嘴巴,给她灌了进去。「咕呜……。咳咳~~」一直呕吐个不停的老太婆抽着身子,翻着白眼,喝进去的水几乎转眼就咳了出来。「有没有水瓶?饮料瓶就行,还有水管,细一点的,能插进喉咙里就行,把泥水弄进去……。这里不行,得赶紧去南海的医院」眼看这么灌水不行,谢珍珠又赶紧换了个方案,朝村民喊道。「阿黄,你赶紧去把咱家的车开来」「葛大叔,用你的三轮行吗?」「啥?我的车?」一时间,好几个声音同时在身后响起——先是也是闻讯赶来的三叔公对谢黄说话的声音,然后又是一个不似本地口音的男人的话声。忙乱中,谢珍珠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儿正背着阳光,站在自己身后——在那一瞬,谢珍珠几乎都没认出这人是谁,旋即,她就认出来了,是陈白,陈白居然也在这里!不过此刻,他那张曾经那么帅气阳光的脸上,却因连日的忧愁,疲惫,瘦的不成样子,下巴还有嘴唇四周都布满了胡茬。在他身旁,还有一对穿着讲究的中年夫妇,正是赵晴的父母!「葛大叔?」陈白和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年轻人和院里的一个老人说着,干巴瘦的老头似乎不太愿意,直到那个警察开口后(谢珍珠记得他好像是叫阿黄仔?是上塘村的?),才点了点头说道:「行,就用我的车吧」「叔叔,阿姨,我让葛大叔……」「我知道,救人要紧」眼见老人同意,陈白赶紧朝赵晴父母说道,没等他说完,赵晴的父亲就点了点头,一张就如声音般露出着疲惫,鬓角的发丝都变成斑驳银色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犹豫。赵晴妈妈站在丈夫身旁,望着躺在地上的三婆,抓着丈夫的手臂——她那一根根白皙娇嫩的都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痕迹的手指,都是那么的用力,而阿晴的爸爸则轻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她。谢珍珠望着赵晴父母,看着这对真是自打上岛第一天开始就一天天憔悴下来,真是亲眼看着怎么从一个精力充沛的中年成功的商人,变为日渐苍老,脸上布满愁容,本就消瘦微陷的脸颊都瘦得愈加厉害……。还有阿晴妈妈,这位本来那么好看,漂亮,穿着新潮的裙子,烫着卷发,双眼灵动的就如阿晴一般,两人站在一起的话,就是说是阿晴的姐姐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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