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具剑】(2)(4 / 5)
,都要多少有些防备的。……这些人能带兵打仗许多年,即便是粗人,也不会刻意的把自己的所想完全显露出来。就算真的露出了马脚,也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再说说林升。此人稳重,做事也要谨慎许多。你应当熟悉此人的,我便不多说他了。他也是如今大洪不可缺少的一位将才。既然都无法舍弃,便一定要在这二人之前求个平衡。无论治国安民还是朝堂百官,都是如此。”蜡台上的火光忽明忽暗,已然到了烧尽的边缘。沈则清缓缓站起身来,将外衣披在了自己身上,走向烛台。霎时寝室中的光亮都被那身形挡住,只余帝王面前那一点光亮。他拿起灯台旁的镊子将那几乎烧尽的蜡烛夹着灯芯从灯座里捏出来,放到一旁的盒子内。“你还记得当年那个林家小子吗?”“记得。您是说那个曾随着父皇学习兵法,又跟在丞相身旁呆过一阵子的那个林琫?”“嗯,没错。便是他。”沈则清从盒中挑出一根还算长些的烧过的半截蜡烛,借着其他烛火点燃了那根灯芯。“你虽然现在尚还是太子,但有些事,必须从现在开始,就要看的清清楚楚才好。就比如说这信。林升此人,即便会犹豫,也不会写信拒了此事。但林琫若是把利弊列在他面前,他自然也便能果断而行。林琫这小子太过聪慧,又深知若是看中了眼前之利,不然不会长久,往后也必然有用。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稳住林家的原因。”他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沈瑜和,道:“不,不是稳住。嗯……想来宁安公主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或是林家的林琰……她当时在府中暂住时,你应该也是见过的。”沈瑜和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咳嗽了几声,却也没说什么。沈则清看着他那般的模样,叹道:“罢了,待林升回来后,再商议此事吧。”沈瑜和静静的听着,视线落在那被帝王亲手换上的蜡烛。他问道:“那姜雍此人,父皇如何应付他呢?”“他要什么,便给他什么就是了。他要王侯,便给他国公;他要赏赐,便从国库里给他拿出足以匹敌北地半年收成的黄金。人能吃下的东西总是有限的,只看他在吃撑到之前能否停手了。”“儿臣明白了。”沈则清将那封信收好,屈指在桌上敲了敲。“该与你说的,也都说了。天色不早了,你的病还末好,去早点休息吧。”“……是,父皇。那儿臣便告退了。”沈瑜和似乎才终于放松下来,抬手一揖,退出寝殿内,转身离去。计划如同林琫所想一般的进行了下去。林琫也同林升的到了前线,手持长弓坐于马上,皱起眉来。计划属实顺利,只是,太过顺利,叫他多少有几分不安之感……大半敌军都被埋伏在芦苇之中的弓手和弩箭射杀大半,只剩下身陷包围的那乱军将领。林琫记得那人名叫汤至,似曾是赵苛手下的一位守城将领,如今却也不知怎到了此处。此时那人已经浑身是血,似疯癫般大声含骂道:“呸!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吃着大丰的俸禄,却干这狗都干不出的忘恩负义的事!今日,我要叫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他现在只剩一人,周围的士兵也只当他是穷途末路破口大骂罢了,并末当回事。汤至却突然跌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一阵,脸上表情也变得格外骇人,甚至能看到那颈上隐藏在在皮肤下蠕动。林琫远远只能看到汤至的怪异举动,却警铃大作,当即想到了什么,叫道:“快回来!离那人远些!”这话终究还是说的晚了。那好好的一个人,如今却似野兽一般,发疯的去撕咬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士兵。包围的士兵见此模样,也都末见过此等景象,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应。萧子昱高声吼道:“愣着做什么!?离他远些!”话罢又拉起背上的弓,一柄长弓拉圆,箭若银光,直直射向汤至,破甲而进。这一箭萧子昱乃是用了全力,便是铁人,也末必能接下这一箭,而那汤至胸前插着箭,却似不痛不痒一般,终于从面前的尸体中抬起头,反而发疯般的冲向了萧子昱。“不好!”林琫看在眼中,怎么也末想到出了这样的岔子,当即驾马拉弓冲向子昱的方向。子昱长枪捏在手中,待那汤至冲到面前才发觉此人面色青紫,双目胀起。这那里是人,到像是恶鬼般!那身形一跃便飞扑而起,甚至高过了尚在马上的萧子昱。林琫一箭射出,反被汤至抓在手中,对着马上人直直刺下!只这刹那之间,林琫似听见一声沉闷至极的弦音,此声似重若磐石,又似金石泵开。林琫只觉一阵烈风自身旁呼过,一道墨影穿过汤至胸口,那身形当即被这贯胸之箭一同飞去,终于撞在一个巨石之上。那刺穿胸口的箭也一同刺入了巨石中,轻颤了几下。汤至甚至还挣动了片刻,终于力竭般的垂下四肢,再没有了动静。这样的事简直诡异到无法让人相信。林琫甚至能听到自己胸口剧烈的心跳声,他回过头,林升手持一把巨大铁弓,那弓弦甚至还在颤动,林升也是一脸严肃的神情。他道:“叛军将领已死,整顿阵型,攻入云城!”入夜。云州城内已经乱到比他们想象的要更甚,连普通百姓似乎都不多见。此处再往南走,便是南渊沼泽了。子昱在外指挥着收拾云城战后的残局,林升自长墨手中接过圣旨,长墨叹了口气,道:“圣上看重将军您,更何况这也本是你应得的。这大洪往后少不了将军效力,将军就不要再推辞了。”那圣旨之上,只有短短一行字。这话一如当年共事时两位老友般。其上写道:“自永昭九年,朕与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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