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二百四十一(2 / 3)
过半。
萧池年站在大军前冷笑:“我怜你数十年漂泊在外,从未体会过皇族的优渥,便给了你一次忏悔的机会,是你不知珍惜。”
苏芷北虽稍显狼狈,仍反唇相讥道:“我堂堂正正做人,从不需要忏悔任何事。反倒是你这个假太子,残害同胞,为虎作伥,不配做楚国的储君!”
“储君?”萧池年挑眉一笑,“本宫早就做腻了储君,是时候做真正的楚王了。”
“痴人说梦!假的就是假的,你以为你的位置能坐得安稳?就算没有了我,照样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来反对你,来推翻你!”
“本宫是正统的楚国嫡系血脉,不由你信口雌黄!”萧池年厉声喝道。
“那集天份与资源于一身的楚国太子,可敢与我这五灵根修士一战?”苏芷北鄙夷地笑,“你不敢!因为你用换血大法把自身蕴含了修为与灵气的血液全换成了别人的。你修为大跌,脉象紊乱,早在醉酒那天就露出了端倪。现在的你,别说我,就连四重天的修士恐怕也打不过了。”
“胡说!”萧池年被戳中痛处,气得双手发抖,“你这番说辞不过是拖延之计!杀掉她,杀掉苏芷北!”
“凭你?还是凭你们?”一直观战不语的云景上前一步,随手摘枝上白花,划出一条分界线,“越此线者,杀无赦。”
天地间唯一一位九重天修士所带来的威压几乎让时空都停滞。
众所周知,修为越到后来越难提升,每一级之间的差距也不再是一倍两倍所能衡量的量级。
“你们在怕什么!”萧池年大声呵斥自己的军队,“堂堂玄城,最顶尖的修士皆汇聚于此,八重天者六十又叁,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刚刚升级的谢云景?”
他转头又对邵东风道:“你的天下第一仙门,难道还怕云霞派的一位长老?”
邵东风本以为今天能够浑水摸鱼,随大流打打就好,现在被单独拎出来,只能硬着头皮道:“地藏门从不害怕任何仙门,更何况一个修士!”
于是众长老与弟子纷纷出列,近两千余人搭建起一座前所未见的悍然巨阵,金色的轮盘几乎覆盖住整片天空,齿轮转动时,四溅的火花如同爆炸。
云景一人站在阵下,渺小如一粒沙尘。
“云景真人,修炼不易,你我都已是塔尖上的人,不必为了这种事情自毁前程。”邵东风好言相劝。
昔日,他们也曾在一张桌子上把酒言欢,虽然相交不深,但天才总是孤独,顶尖高手之间总有普通人无法理解的惺惺相惜。
“邵掌门不必再说。”云景层层衣衫被阵中猎猎寒风吹得上下翻飞,但人却站得笔直,“我意已决。”
邵东风微不可见地叹了一口气:“此阵名叫金光阵,与土灵珠一样是我地藏门镇派之宝,特点在于可以无限制增加施法人数,若达叁千叁百叁十叁人,则天上地下无可匹敌。”
能折在此阵法下,也不算辱没了云景真人一世英名。
谢云景闭上眼睛,双手缓缓向上抬升,掌心中有两颗耀眼的光球。随着他的动作,轻微的震颤感从众人脚下传来。
“怎么回事?地震?”修士们慌乱道,但玄城是飘在天上的,不可能地震。
只见地面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土地龟裂,冲天的水柱像挣脱了监牢的两条妖龙一跃而起,柱身几乎有半座宫殿粗,红色的鱼虾尚夹杂在透明水柱中自由游走,场面震撼之中又带着诡异。
邵东风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他……他把玄城的两条地下暗河拽出来了……”
谢云景,天下第一的水灵根修士,世上再无人能出其右。若玄城是漂浮在大海之上,这一万修士或许真无法撼动其一根毫毛。
“斗胆领教地藏门高招。”云景双手结印,两条水龙以劈山破云之势,狠狠撞上巨大的金光阵法。明明是毫无实体的光阵,居然被这一撞向后弯折。
猛烈的撞击波以肉眼可见的形式横扫整座皇宫,大部分的修士都被余波击飞,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燕惊寒紧紧拉着苏芷北,保她不被混乱的灵气卷走。
全场稳稳站住的,只有风暴中心的地藏门两千修士与谢云景。乌云与雷电在他们身旁翻涌,水龙与光阵撞击较量的声音如同九天怒吼,仿佛下一秒就要强开天门,鬼神出境。
近千年来,修仙界在种种规章制度与国家管辖下,第一次出现如此可怖的高阶修士战斗场面。见惯了和蔼的门派长老,很多人可能都已忘记,他们是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达到如今的境界,也忘记了当挣脱约束后,修仙界将变成怎样弱肉强食的炼狱。大多数人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不过是小抔尘土,风一吹就散了。
还未留出足够的时间给旁人感慨,天空上的水龙与光阵似乎都到了强弩之末。水花被灼热的阵法吞噬,两条水龙不得已合成了一条,光阵开始闪烁,不断有修为低微的地藏门弟子像断了翅膀的雏鸟从天空坠落。
苏芷北隔着很远,看到云景的脸上再不如以往一般云淡风轻,他面庞肌肉僵硬,像是狠狠咬着牙齿,晶莹的汗水沿着眉骨滑下,清绝之外有了一丝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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