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是我要亲你,应该我来选地方。”(1 / 2)
邵应廷的靠近很有分寸,再近也没有贴上她的身体,绅士地拉开一层薄薄的距离。“这样吗?”薛灵耸了耸肩膀放松,那只手立刻拿开。她刚松一口气,握杆的右手又被包裹,轻轻推前。“手可以往前抓一点,这样利于力度控制。”他的一呼一吸都擦过薛灵脸颊,上面的绒毛与心脏共振颤抖,一阵阵酥麻从被握住的地方一路传染遍体。薛灵松了松五指往前抓,但这次邵应廷却没有松手,前前后后推送着拿捏不稳的杆,光滑地摩擦着她左手拇指与虎口处,慢慢发烫。“姿势不对,腰再压低一点,腿也分开与肩齐平。”邵应廷把头低到她颈窝,侧着头与她一起瞄准,“对准库边了吗?”薛灵怕声音泄露她此时的升温,只轻声嗯一句,调整角度。“好,握稳了。”话音刚落,架起球杆的手被覆盖,邵应廷一步一步将她的身姿拢入怀中,以自身重塑,两位一体,亲密无间。就在薛灵愣神之际,邵应廷后手突然发力,带着她的手勇猛往前一冲,黑球被撞了个措手不及,慌张地撞向库边,又被无情地弹出,滴溜溜地滚向中袋,晕乎乎地垂直落入球道。这就成功了?她还没感受呢。在白球打出去之际,邵应廷就已经抽身退后。薛灵此时转过身看他,茫然的。“包教不包会吗?”邵应廷低低地笑,握住她同样茫然的球杆,用食指勾住,缓慢打转:“这是另外的价钱,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薛灵轻轻摇晃球杆,与他的食指“对决”。“不会饿死的,顾玥还有鱼子酱,我们带去辉记配新鲜生蚝吃!”邵应廷还是油盐不进,握着她乱动的球杆,手心被撩得发痒。软的不行,薛灵就来硬的。她用力抽出球杆,自己转过身去摆好击球姿势。“我要打了,如果打不进,我就下楼跟其他人说你不行。”邵应廷被她的无耻逗乐,上前拉她的球杆:“不行?你这是在污蔑我。”“那你行给我看!”薛灵已经闭上一只眼瞄准,跺跺脚拉长声音催促,“邵队长,我腰不好,你再不来它就要断掉了——”然后还给配了声“咔擦”,也不知道算撒娇还是威胁。邵应廷走上前,像刚才一样握住她握杆的右手,宽阔的上身再次覆盖她整个后背。“因为撞击库边后会损耗掉一些力,你打的时候要更加用力,出杆时要偏右一点。”邵应廷伸手把球扫开,胸膛压得更低,抚过她松弛的背,像火柴划过的力度。不重但快,星火瞬间燃起火苗,二人几近贴合之间的空气霎时升温。“先不打,感受一下。”他再次覆上薛灵的左手,五指与她交错,“记住我的力度。”这次他先将手往后带,然后等薛灵握紧球杆,再向前一送。撑在身侧的手臂肌肉贲张,挤压向被困的薛灵,荷尔蒙扑面而来,像浓醇的酒气,极易将人迷醉。只有认真沉入教学,薛灵才能不被心动侵扰。她急切地自己动手推了一下,起身回头问:“这样……”疑问词停滞在唇舌间,比皮肤更柔软的触觉短暂却深刻地在薛灵脸上印了印,凉风与热息都在同一秒钟静止。二人目光交接在同一根弦上,然后交错,默契地落在彼此的嘴唇上。没有风的吹拂,气温突然上升,纠缠的十指细微地摩挲着,不知该划入试探的范围,还是勾引。
与她一起握杆的手松开,移到她脸侧,温柔地将几缕碍事的发丝拨到耳后。粗糙颤栗的指尖蹭过脸侧,划到耳尖停顿,薛灵缩了缩脖子,却给了邵应廷逼近的机会。鼻尖浅浅相碰,涟漪一闪即过,薛灵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眨眼睛,但在邵应廷凑近的那一刻,她看到的是他炽热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从邵应廷的眼中看到炽热的情绪,他一直是冷淡的,克制的,像湛蓝透彻的冰川,坚硬酷寒,遥不可及。如今被烈火一烧,冰融化为水,缱绻流过深邃的眼睛,淌进她的心,用缠着她指间的手搅弄成一团浆糊。冰川是柔软可亲的吗?是甜的,还是淡而无味?忐忑的呼吸越来越近,最后在她嘴唇上柔软铺开,在邵应廷彻底压下来的时候,薛灵忽然心慌,惊恐低头避开这积攒勇气已久的热吻。绵软滚烫的唇逃脱克制后失控地印在她额头,覆盖在她身上的温度与这个问同时狼狈抽离。“对不起。”“对不起……”两人的道歉被置物架倒塌的声音几乎覆盖,而幸这三者都在表达尴尬与仓皇。薛灵心跳极快,血液都在往被亲吻的地方涌去。她抬头望向邵应廷,他懊恼地避开她,继续道歉:“对不起,我唐突了。”唐突吗?可她每一个动作都在邀请他靠近,她才是临阵逃脱的逃兵。为什么突然要避开?厌恶吗?是的,对自己的厌恶。她以为自己真的能游戏人间,可当邵应廷靠近的时候,她贪婪地想要更多,做不到浅尝辄止。天色渐暗,头顶的一片吊灯猝然绽放光辉。薛灵想抬头看,背后突然有人不讲道理地将她抱紧。邵应廷的手臂手得很紧,但手掌没有碰到她身上任何一个地方,不为亲近,只为将她扣在身前。“刚才的不作数。”薛灵不明白:“什么?”耳边响起不知为何的叹息,邵应廷硬朗的头发蹭过她的颈侧。“刚才氛围不够合适,那一个吻不作数。”明明时轻佻时开的玩笑,他的语气却无比认真,“而且是我要亲你,应该我来选地方。”环在她腰肢的双臂缓缓松开,改撑在库边,尤将她困住。薛灵缓缓转身,流光溢彩的银河下,她看见邵应廷倔强紧绷的下颌和抿成一条线的柔软嘴唇。不知道多了多久,她仰着脸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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