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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7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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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伙山匪又假扮官兵,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

蓟州府的官兵就在这附近,她得想办法杀出去报信才行。

樊长玉不知外边还有多少山匪的人,不敢贸然行动,思索一番后,把护腕捋平当护心甲一样揣怀中,又把剔骨刀绑到腿上用裙子盖好后,才下床踢倒屋内一张长凳,佯装是摔倒弄出的动静。

守在门外的人果然瞬间就推开了门,屋内樊长玉单手撑着桌子,一副下一刻就要倒下的样子,白着脸道:“我要去茅房。”

其中一名官兵大咧道:“屋角有夜壶……”

同伴给了他一手肘,他才意识到屋内好歹是个姑娘家,并且是他们侯爷中意的,自己那话太粗鄙了些,当即闭了嘴。

樊长玉装出一副难受又急切的样子:“军爷,我肚子疼。”

这就没法在屋内解决了,两个官兵也没顾上想樊长玉醒来怎么就突然肚子疼,她又是自家侯爷看上的人,他们不敢上前搀扶,只得去唤来老妪,让她帮忙扶着樊长玉去茅房。

老妪家的茅房盖在屋后,樊长玉被她扶着出去走一圈,只为了摸清这院子里外到底有多少山匪,却意外地发现只有房门口那两个。

这就好办多了。

樊长玉被老妪扶着回房时,路过屋檐下,毫无征兆地给了右边那官兵一拳,那官兵当场就被打懵了,挂着两管鼻血一脸茫然地看着樊长玉,下一刻直接倒地不起。

左边的官兵一愣,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樊长玉和他中间隔着老妪,怕他伤到老妪,樊长玉直接劈手夺过老妪手中的竹棍,对着他颈侧大力一扫,竹棍断为两截,官兵也晕了过去。

老妪茫然站在原地,一脸惶然:“怎么了?”

樊长玉不知道“随元青”和其他山匪何时会回来,做这一切虽迅速,手心却还是出了一层汗,她在老妪跟前半蹲下,“这些人是坏人,带我来的那人也不是我夫婿,婆婆,快趴我背上,我带您走。”

老妪被吓懵了,趴到樊长玉背上时还有些担忧:“姑娘你一只手脱臼了怎么背我这把老骨头?”

老妪很瘦,樊长玉单手背起来还是不成问题,她出远门后快速看了一眼地形,道:“您扒紧我肩膀就是。”

道上积雪未化,这会儿天又没下雪了,在雪地上留下痕迹想掩去还真是难。

要想不被抓回去,必须得在山匪追上来前找到蓟州官府的人才行。

樊长玉记得之前那几个官兵对话说什么要守住山口,想来蓟州府的官兵就在那里了。

她问老妪:“婆婆,山口往哪条路走最近?”

幸好老妪虽眼盲,对自家附近的路倒甚为熟悉,道:“你沿着门前这条道往西走,到了三岔口走中间那条路。”

樊长玉认好了路,几乎是背着老妪一路小跑。

-

斥侯前来汇报岩松山剿匪一事,在老妪家中的院子里说这些怕节外生枝,谢征才带着人出去说事。

回来时见守在院子里的两名亲卫都被人打晕了,他脸色一变,推开门发现房里也空无一人时,以为樊长玉被什么人劫走了,眸色瞬间冷沉。

跟着谢征外出的一名亲卫见地上并无血色,蹲下去探了探两名同伴的呼吸,忙向谢征禀报:“侯爷,还有气!”

他说着用力按其中一名同伴的人中。

那名叫樊长玉一棍子敲晕的亲卫悠悠转醒,看到谢征面沉如水站在跟前时,吓得连忙跪了起来:“侯爷,属下该死!”

谢征打量着台阶处断裂的竹棍,眸底似覆上了一层霜色。

还从未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劫人。

来这里的要道都被他的人封死了,未免惊扰老妪,他才只带了三名亲卫。

到底谁有这般本事,避开山口的骑兵潜进来?

他眼底压着被冒犯的薄怒:“何人劫走的她?”

亲卫惨兮兮道:“是那位姑娘打晕的我们。”

谢征不由一怔,好看的眉头皱起,神色怪异道:“她为何要打晕你们?”

亲卫道:“属下也不知,那位姑娘醒来就说肚子疼,属下看她虚弱,便让那老妪搀她去茅房,谁知她回来时,突然就一拳打晕了安子,又抢过那老妪手中的竹棍敲晕了属下。”

跟着谢征外出的那名亲卫察看完几间屋子出来道:“那老妪也不见了。”

谢征稍作思量,便明白过来樊长玉定是误会了什么,把他们当成了歹人,才会带着老妪一起逃。

他问:“本侯离开期间,院子里发生过什么?”

被樊长玉一棍子敲晕的亲卫想了想说:“山口处的斥侯前来报过信,说蓟州府兵又在试图搜寻这座山,但侯爷您当时出去了,属下便自作主张让他们先继续守着,不放蓟州府兵进山。”

谢征垂眸低语一声:“原来如此。”

她定是那时候就醒了,发现院子里的人穿着兵服,却同蓟州府官兵不是一派,误以为他们是贼人。

恰在此时,又一名斥侯驾马从小道上赶来,滚落马背就地半跪抱拳道:“侯爷,您昨日救的那姑娘背着一老妪往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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