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他想看月亮(2 / 2)
止不住哈哈大笑,笑的腰桿子都要直不起了,突然猛一凑近于皓俊脸庞,嫵媚一笑:「男人,你也引起我的兴趣,不妨我们来试试,是你先得到我的心,还是我先拿到你所有的钱。」她凑得很近,说话时,于皓俊可以感觉她鼻息喷在自己面颊上,吐气如兰,还带淡淡菸草味,他面上无波澜,心跳却乱了一拍。他声音若有似无的低哑:「孙夏,太近……」「不玩了,台词好尷尬。」孙夏大笑着退开,又抽了口菸,完全没发现于皓俊异样:「说回正事吧,我觉得文颖不是姚渊的人。」于皓俊虽仍觉心如擂鼓,但语气听来如常:「应该是,毕竟文磊转投哪家公司这种事,若真是一伙,他大可去问文颖,不必大费周章地来问你。」他倚着墙,抬头望月:「虽然不必我说,你也知道,他真正想试探的是我和你的关係。」姚渊以槐序做文章,藉此打探孙夏态度,若她犹豫模稜两可,那就表示她和于皓俊之间并非坚不可摧,甚至彼此都保留一些,那对姚渊来说是好办。但今天孙夏的态度昭示了,她完全相信于皓俊的所有说法,甚至可能也知道他和姚家的那些齷齪嫌隙,他们的关係可说无懈可击。那于姚渊而言,是多了个对手,并非好事。况且,姚渊和孙夏并不熟识,他不知该如何打击这个对手。于皓俊长叹:「你太衝动了,应该知道他到底要问什么,他挑拨就挑拨,你怎么就不演一下。」孙夏俏皮地眨了下眼:「你怎么就觉得,我不是在演呢?」那个尾音特别上扬,听起来特别调皮,于皓俊不明所以,嗯了声——是疑惑的上扬。「我问你,一个知道男神可能隐婚生子骗了她却还是爱着男神的恋爱脑,和一个听出暗示合作伙伴隐瞒却还不动声色的人,谁看起来更蠢?」「自然是恋爱脑。」毕竟满脑子只有恋爱,爱情比天高,这种人很好对付,摧毁她的信仰就好。想到这,于皓俊恍然大悟:「你刻意让他认为你是个恋爱脑,让他觉得你没有威胁,而且要摧毁我们的同盟,只要把我的形象搞坏就好。」「嗯啊。」孙夏吐雾,笑咪咪的,心情大悦:「今天他就在挑拨我们的关係不是吗?那我当然得顺他的意被挑拨一番嘛。你猜他可能在想什么——一定在想孙夏真是个蠢货。或许还在期待,我是不是来找你无理取闹,我们是不是要就此切割,然后他就坐收渔翁之利。」「怎么办呢,让他白期待了,好像有点愧疚呢,尤其我还吃了人家请的晚餐。」这种拿腔拿调语气特别作,于皓俊忍不住笑出声来,附和一句:「没事,他不知道,目前还不会被气死。」孙夏大笑,于皓俊看着她,突然有感,轻声地问她:「可是起初,你怎么就没怀疑过槐序是我的孩子?」「因为你不是这种人不是吗?」孙夏偏过头,挑起眉看他,菸在她手上像成了装饰,别有一番美感:「分的虽然不愉快,但至少我们在一起时,你确实很专一。」以槐序的年纪推算,他出生时他们两人还是恋人关係,甚至正处热恋期,所以怀疑槐序身世这件事,根本是荒唐之举。于皓俊有点感动,把一天禁止抽两根菸这条几乎要他命的规定都给忘了,他说不出话,只是一直这么动容的看着孙夏。「谢谢你。」无条件的信任,都是令人感动的。孙夏心情很轻松:「不过他们兄弟感情可真好,为了替他哥问我事,特别跑来仁南来找我啊?」只见于皓俊轻抿着唇,玩味的笑着:「两个富家大少爷,没争家產,感情好?这你信吗?」已经发生过太多创始人过世后家庭争產的事情了,孙夏迟疑:「……确实不信。」「兄友弟恭是表面上,私下……」于皓俊思考了下:「这也是我听哲睿说的,很多重大决策上,姚鸿对姚渊唯命是从。」「为什么?」于皓俊哭笑不得:「我怎么会知道?」孙夏思忖:「那今天他来试探我这事,到底是谁的想法,就很有意思了。」倘若是姚鸿的嘱咐,那倒正常,天悦藏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做为公司总裁,发现于皓俊有心调查,目的还是为了带走儿子,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拦。但假使是姚渊自己的主意,那表示这几年他那副温文儒雅的学者形象全是假的,他私底下其实是个运筹帷幄的野心家。但为什么姚鸿俯首听命呢,分明他是哥哥,坐着总裁位置的是他。豪门兄弟,本来就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若有所思,于皓俊想到了有趣的事:「所以我是你——男神啊?」「……」孙夏的笑容凝滞,立刻转头反驳:「比喻好吗!比喻!」也不知道这解释来不来得及,于皓俊也好笑,在姚渊面前承认的那么爽快,怎么到他面前,就又彆扭了。后来孙夏花了好长的时间解释,于皓俊表面是放过她了——但真的信或不信呢,那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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