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1 / 2)
北城的春天,繁花似锦。盛倩和白屹禾去了警局一趟,把江堰犯罪的笔录做的更为完整。踏出警局以后,盛倩突然说道:「欸我小时候想过怎么犯罪。」原以为这句话会吓退他,结果——白屹禾浅浅一笑,「好巧,我也是。」这人,没脸没皮。自从那天说开之后,他们就像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主要是盛倩自个儿没有办法一下子就适应自己竹马居然想要她的信息。白屹禾也一改往日激进的作风,採取了春风化雨的策略,打算有朝一日要攻破盛倩的心防。结束了案子后,盛倩揪住了盛敏媛一齐出游。今天云卷云舒,他们找到了家景色从窗户望出去特别辽阔的咖啡厅。在点了一杯黑咖啡后,盛倩踌躇地开口问:「我有个朋友,他被他最好的异性友人喜欢了,但他不晓得要怎么办?」盛敏媛搅着自己点的奶盖红茶,从盛倩手指不安的窜动和他反常的点单大致瞧出了些端倪,他没有直接拆穿,而是直接反问:「你那个朋友感情经验丰富吗?」「应该算吧。」泯了一口茶,盛敏媛眼带笑意,「那他怎么会苦恼这种事呢?他应该有很多相关经验的处置方式了。」「但那可是他最好的异性友人耶。」「所以呢?」「他很特别啊。」「特别到没有人能取代吗?」「应该??算是吧。」「那他不就是有点喜欢他了吗?」就在盛敏媛给出答案的三秒过后,盛倩激动得差点把口里咖啡喷了出来,「这哪算喜欢啊,他又不会见到他就心动。」看着自家表妹从没有过的跳脚与慌张,盛敏媛驀然懂得为何那些婚姻幸福的女人能够因为爱情的滋润而青春永驻。他们鲜活动人,富有强大的生命力与感知力,就像初生的蚕宝宝,竭尽全力搜寻世界上的桑叶,进而获得营养。她没有着急着说服或是戳破盛倩,只是站在一个姐姐的角度,柔软的诱导:「你那个朋友,会一遇到好事就想找他吗?」盛倩其实知道盛敏媛肯定分析出来了,但她确实也没办法,囁嚅地回:「不会吧,就偶而送一点他自己做的东西而已。」「那他会送其他人吗?」「不会啊,其他人又不一定喜欢。」「那你那个朋友怎么确定异性友人会喜欢。」嚐了一口苦涩,盛倩敛下了张扬的眉眼,「他就不在乎他感受啊。」「是喔。但是,一般来说,手工艺品都有艺术家的心血倾注其中耶。」盛敏媛见着盛倩这副模样之后,除了想笑,也有几分酸涩,曾经的小妹妹如今也成长为一个会为爱情的世俗而苦恼的成年人啦。「那个人的存在,会让你朋友感到幸福吗?」「会是会,可是前提他们并没有在一起啊。」「你那位朋友,会一想到跟他亲近就觉得噁心吗?还是觉得,可以再靠近一点也无所谓。」盛倩听出了意味,倔强的回嘴:「就没可能我那位朋友边界感没那么强吗?」「如果是一个边界感不强的人,那他呀跟不用纠结啊,维持现状挺好的。」「可是,这样不就是吊着他吗?」「那也得对方心甘情愿被吊才行。只是这样的话,你那位朋友要做好一个准备,」盛敏媛泯了一口,「对方随时有可能消失喔。」「消失?」
「对啊,毕竟等待很累。哪天他觉得他不想等了,也许就成家立业囉。」「哪怕那个人可能他没那么喜欢?」「我们这种家庭,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吗?」盛敏媛最后那句话让盛倩辗转难眠了一夜。原先是想解答困惑,却没想越陷越深。对待白屹禾,比起先前的追求者们而言,盛倩谨慎了很多。他认真的去剖析,自己这份谨慎从何而来?结论是,他不想随意的葬送他们之间的缘分。但是,缘分若不维系,也终究会有断裂的那天。他能够承受永永远远地失去白屹禾吗?盛倩驀然惊觉,当他在思考这个问题时,他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过去的这些年,他们俩的男朋友女朋友一个换过一个时,盛倩从来没有想过对白屹禾指手画脚,又或是有任何多馀的情绪。不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是他心底清楚,这些终究不会成为他最终的婚配。他从来没有强大的危机感袭来,所以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挥霍白屹禾留给他的那份喜欢。就算已经有了答案,盛倩却还是有着一丝逃避的心态。直到,大年初一。在街上走的时候,盛倩有些冷,畏缩着脖子,白屹禾几乎是马上就察觉了他的不适,毫不犹豫地解下了脖子上的围巾,细心地缠绕在了他的身上。「这样很丑誒。」「你也不想当路边的冻死骨吧。」「你都是和你女朋友这么说话的吗?」「不是。」盛倩突然想到了很多很多个与他有关的片段,埋葬在了他的电脑里,要不是白屹禾执意直接地进攻,他会将那里作为墓地。「我十八岁那年,收到了十八个礼物,有一个我特别喜欢,你知道是什么吗?」「他是个男生却还送了我一张卡片,我猜他文笔不太好,所以直接抄了歌词。」十八岁的白屹禾,下笔遒劲。愿你永远安康,愿你永远懂得飞翔。我不会一直在你身边,但你需要的时候,记得想到我。「你说,怎么会有一个人一直想着我落难啊,我可是北城最有钱的富家子弟耶。」白屹禾替她拉了外套的拉鍊,「不晓得,可能他见过你落魄的样子觉得那个样子的你不好看吧。」满眼都是他的影子。「我也有一段歌词想送给他。」「嗯?」「往后馀生,风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贫也是你,荣华是你,心底温柔也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我亲爱的前男友,虽然你没什么经验,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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