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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低垂的眼睫,弧度轻扬,她眼尾有一粒小痣,为她清冷的面容增添了些婉约氛围。穆其信沉了气,“关系清白,没有异性朋友,叁年前有过一个女友,但到现在再没有过联系。”
“法微跟我说过这些。”萧隐清回答。
以为她是嫌自己不够坦诚,穆其信忙又想开口,但被她抢先一步。
“穆参谋年少有为,军中长官一定青睐有加,我想应该不乏介绍对象吧?”萧隐清娓娓说道。
穆其信一愣,刚想回答,但又是萧隐清先说话,“穆参谋应该很抢手才是,但现在还坐在这里跟我相亲,只能说明穆参谋也许有些难言之隐在。”
穆其信头一次体会到,学法律的人逻辑竟然这么清晰,见微知着。她纵然说得隐晦,他也足以听出她的话外之音。至少到现在,外人看来,他还是军营里的翘楚,这样的人没有被各大长官预定为女婿,就已经说明问题存在了。穆其信听得很明白,萧隐清点到为止,信息片段并不足以让她猜到自己的心理疾病,她也许是以为他这样的外貌,该是个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以至于被部队长官挑剔。
“我无意介入穆参谋的感情生活,但我听老穆说法微产后情绪很不稳定,所以可否请你配合我,让法微放心呢?”萧隐清盛了一碗汤给穆其信,如果听不见他们说的话,他们看起来真是格外和谐。
穆其信觉得血液从头开始,一寸一寸凉下来,呼吸都失去频率,桌下的手攥紧成拳的力气也失去。
原来她是这么认为他的。
“可以吗?”萧隐清再度请求。
怎么不可以呢?
“好。”穆其信从喑哑的喉咙里挤出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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