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雪 第75节(2 / 3)
西要死要活了,人活着就得有点盼头,不管这盼头是什么。新世界是滚烫的,烫的人心,都跟着一起化掉了。
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想起贺以诚,想起明秀,他不能变成爸,颜颜也绝对不能变成她的妈妈。
他又去剥那个半开的花骨朵,等到花瓣渗露,通往蕊心的路,一道又一道重门,褶皱万千,连成最深的隧道,往最深处一次又一次放肆进攻,每一次抵达,都被黑暗吞没。
闪电打到窗子上,映出床上人影,像两条蟒,又或许是白的蛾,黑的蛾,不停交尾,痴缠,雨冲洗着玻璃,天肆虐地,夜长得看不到头。
展颜趴他肩头起起伏伏,她没有依凭,只有他,人被颠得不清不楚,嘴里声音细碎,她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直到他把自己紧紧按在怀中,她在暴雨声中,听到他的声音。
像彗星拖出了个尾巴,消逝在天际。
贺图南开始亲她,她浑身都汗津津的,像在水里,床单早拧的不成样子,颓然一团。
人的身体真是奇妙,明明那样纤薄,却又充满无穷的韧性,好像人本身,有时历经千难万险都打不倒,有时,一丁点小意外竟无法承受。他想开灯,展颜俨然脱了水,无力阻止,灯光亮起的刹那,她挡了挡眼。
贺图南把她抱起来,两人挨着,她没力气害羞,低不可闻说:“我累,想睡觉。”
“我帮你擦擦。”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指尖却流连不去,她真是累了,像折翅的鸟,哀哀地耷拉着脑袋,靠在他臂弯。
他把她变成女人,她把他变成男人,事情就这么简单。
贺图南有种难言的满足,从身体,到心灵。他瞥了眼展颜脖间的吊坠,吊坠也是湿的,说不清浸透了谁的汗液。她身上全是红红的痕迹,贺图南下床,给她从衣柜里拿了条干净小裤帮她穿上,展颜别过脸,他捞起她手指亲了亲:
“这个礼物行吗?”
展颜心里茫茫的,她说不清,只觉得害羞:“你像个野兽。”
贺图南抚着她桃花一样的唇,他在她跟前,不用做稳重的体贴的兄长了,他不用克制,想怎么爱她就怎么爱她。
“哪儿像?这儿吗?”他近乎轻佻地拽过她的手,展颜躲开,脸色也跟着变了,贺图南戏谑看着她,“不够舒服是不是?别担心。”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嘴唇,声音里全是暧昧,“好妹妹……”剩下的话近似耳语,直往耳朵里钻,听得人臊死了。
展颜听他开始满嘴胡话,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么个人,她扬手打了他一巴掌,贺图南也不生气,他还在笑,关了灯,把人重新拖进怀里。
“你怎么会说这种话?”展颜脸通红,她倒没挣扎,很乖顺地趴他胸前。
贺图南轻笑:“我只跟你说。”
“你跟谁学的呀。”
“无师自通。”
“我都不认识你了,你变了个人。”
“我本来就这样,只是以前你不知道。”
“男生都这样吗?”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这样就够了。”
展颜幽幽说:“你怎么这么霸道,都不许我了解了解别人。”
“你想了解谁?徐牧远吗?”贺图南掐她两把,手摸索一阵,才低笑出声,“我看他怎么追你。”
他语气里有种隐晦的嚣张。
展颜脸又热一层,攥住他手:“你怎么知道他想追我,男生都怎么追女生?”
贺图南笑了:“我现在就在追你。”
“如果是徐牧远,他也这样追我吗?”
贺图南嘴角一翘:“他不敢。”
“我们是不是这样,就是那个了。”她脑子还是懵的,但她心里又有种异常的宁静。
外头雨声不停,两人的声音浮浮沉沉像泡在水里。
“哪个?”
“就是那个呀,”她摸到他肌肉,硬硬的,他刚才真的吓到她,好像要把她弄死,她怎么哭,他都不理睬。
“做|爱是不是?”贺图南一说,她就下意识躲了下,又埋怨,“你怎么说话这么粗俗?”
“那文雅的怎么说,你教教我?”
展颜不说话了,只是依偎着他,贺图南也没了声音,他揉着她肩头,心里什么都不去想,他想要的,已经到手,没什么比这更重要。
“贺叔叔如果知道了怎么办。”她低声问。
贺图南说:“我来想办法,现在先不说,我怕爸一时不能接受,他一直把你当女儿。”
展颜说:“那他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贺图南不语,他没把握,思忖一会儿,说:“同不同意,我们都必须在一起,他不愿意,就慢慢磨,”说着就笑了,“他还看着自己儿子相思而死吗?”
“那你,你是不是爱我?”展颜扬起脸,头发摩擦着他□□的胸口,贺图南低头,“爱,我都不知道怎么爱你才好,我一直觉得这种事,说不出口。”
他一丁点没提自己所受的煎熬,她没必要知道经过,知道结果就够了。
“可是你为什么说自己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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