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般 第51节(1 / 2)
崔翕闻无比清晰地看见小余大夫缓慢俯身,在他喉结落下一吻。
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全身血液在叫嚣,在沸腾。
她就伏在自己胸膛之上,声音像是小溪叮咚。
她说:
“崔翕闻,别缓了,做吧。”
作者有话说:
小余大夫好牛逼一女tt
第39章
有一击即中的电流,自喉结而起,迅猛地传递到四肢百骸,肌肤顷刻间被激起颤栗。
他们的身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紧紧相依时就像严丝合缝的齿轮。
灰茶色的皮质沙发还在向下陷落,每一寸贴近他们的纹理都已经紧紧绷起,变成小提琴的弦,奏出旖旎的乐章——可是只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的星光能将他们彻底包裹。
崔翕闻的手掌扣在余君药光洁纤细的脖颈上,五指微微隆起,手背青筋分明。
上瘾一般,他用指腹反复碾磨那片白皙细嫩的皮肉。
力道并不重,但余君药就像是被捏住了命门。
她在清醒地沉沦。
她知道自己说得每一个字所代表的含义——如果是和崔翕闻,余君药觉得这一点儿也不疯狂。
就像是太阳东升西落,就像是四季更迭交替。时间之所以浪漫,是因为它从不应该被苛责太早或太晚。
电光朝露的瞬间亦是旷日持久的爱恋。
小余大夫是持续下坠的云和雪,是清晨里破碎的茉莉花,需要崔翕闻珍之又珍的一片片捧起。
崔翕闻要余君药听自己的心跳,要她感受自己的欲/望。
告诉她,自己毫无保留地爱她。
距离理智彻底崩塌只差一根极为细弱的丝线,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这来源于余君药带给他的美的震撼:
“你确定吗?”
余君药的含蓄自持,容不得她像崔翕闻那样忸忸怩怩反复确认,那样的话语她或许这辈子都只能说一次。
她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告诉他时不你待。
崔翕闻似有所感,瞬间翻身而上。
两人姿势对调,余君药成了被掌控被桎梏的一方。
在崔翕闻强势的力量面前,她所能做的就是扬起自己的脖颈,用毫不避让的目光迎向他。
他的眼眸像是深潭,带着隐秘而汹涌的暗流,自下而上,厚积薄发地席卷而来。
余君药已经要被彻底吞噬。
后颈重新丝丝缕缕地传来痒意,取代崔翕闻五指的是他湿濡的亲吻,声音时常那么近,偶尔那么远:
“我现在马上叫跑腿,行么?”
叫跑腿买什么东西不言而喻,余君药已经被身后的酥意激起千层涟漪,她颤着声儿说知道了。
嗓音已经容不得她做主,变得百转又千回:
“记得再多买点,别的什么东西,遮一下。”
崔翕闻埋在她的颈窝里,他在低低发笑,热气全都铺在她已经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上:
“原来小余大夫的脸皮其实这么薄。”
她的脸皮的确很薄,当门铃响起时,她已经在躺崔翕闻房间的床上。
他披上衣服,起身出门去拿东西,余君药就立刻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中。
崔翕闻的房间是她第一次进来,可是都不敢睁开眼睛去打量。
所能接触的全部,是被子与他身上如出一辙的凛冽淡香。
直到软床再一次下陷,直到又更滚烫的浪潮席卷而来。
她开始真正地去征服那片海洋。
这个夜晚其实一点也不太平。
余君药发布的视频让过期药材事件的热度达到空前,有人开始去江想的微博底下质疑和讨伐,有人开始关注这些天处于风口浪尖的余升允堂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余君药的真实过往和履历究竟是什么样的。
那些话语半真半假,实伪莫便。
还有中西医之争,也重新铺天盖地席卷每一个互联网平台。
少数极端者说要彻底废除中医,或者要让中医彻底取代西医。
在流言甚嚣尘上的深夜,余君药和崔翕闻不关心那些理智的、中肯的,荒诞的,暴戾恣睢的高谈阔论。
他们只关心如何彻底地、坦诚地拥有彼此。
余君药只知道,窗外高悬又支零破碎的星光,摇晃了一整夜。
直到后半程,星光化作了自己眼角的泪滴,化作了崔翕闻眸中永不覆灭的欲/望。
再醒来时仍旧一片黑暗,窗帘是后半夜才被彻底拉上的。
余君药身上穿的是崔翕闻的一件衬衫,他帮她洗过澡后穿上的,只知道对自己而言宽松非常,是什么颜色她也不曾留心。
察觉到怀中的人有了细微的动静,崔翕闻抱住余君药的手紧了紧,掌心轻轻去揉她的腰窝,轻声问:
“茵茵同学,昨晚睡得可还好?”
余君药丝毫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只是想去调整一下睡姿,浑身的酸痛感已经像要吃了她。
与她视野相对的是崔翕闻未着衣缕的上半身,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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