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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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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就十万个拒绝。

倒不是膈应,就是不太情愿。

小时候都相处那么久了,长大还要嫁给他,那....也太不划算了吧!

拜托,她是谁?泼天富贵的杨家唯一嫡女!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家世好不说,脸蛋儿长得又那么美,脑子也不算笨。

如此不凡的自己,总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世界那么大,她还要到处看看呢。

再说了,杨初成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自己未嫁袁牧绅未娶,两人做的事也都未逾矩,模模糊糊的,谁也不点破,多好?

杨初成趴在枕头上,白皙秀美的双腿来回交替着晃荡,衬得小腿纤细线条婉转柔和。

她的黑发如泉,一叠叠绾成云髻,捎一缕轻垂耳后,如烟的青丝便随着她身体的姿态摇曳。

日落的阳光带着令人眷念的余温,辗转流连在少女身上,她雪白的肌肤便焕发出勾魂摄魄的橙色。

光和影的交错斑驳静谧,长长的光道像是开启了一扇通往人间外的大门,而床榻上无忧无虑的少女却毫不知情。

若是没人打扰,少女流淌在浅金色夕阳下的曼妙躯体似乎就要这么融进日暮里,然后消失不见。

南婠站在杨初成寝房的屏风外,本来她想直接进来的,蓦地想到女儿都及笄了,她才恼自己差点就犯糊涂。

轻轻敲了敲屏风。

砰砰砰。

小初,是我。

娘~

杨初成迅速下床,给南婠开门。

南婠手里揣着一个红木盒子,笑得温婉,她进去,又把门掩上。

然后就拉着杨初成的手,两人顺势坐在床沿边。

南婠望着女儿,又回想起她夫君刚刚离开时留给她意味深长的两字---- 保重。

若说平时,她是最憎恶凡事都忘坏处想的那一类人。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总觉得,今晚也许是个不眠之夜。

娘?怎么了?

杨初成看到南婠面带愁色,木盒半开不开,盒盖夹着南婠的纤纤玉指,都有些发红了,但南婠却毫无察觉之意,整个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哦哦...娘没事。

南婠不善伪装,强颜欢笑地回应女儿。

欸,爹呢?

杨初成感觉到了不对劲,却又不想让自己额娘难堪,便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他进宫了,替咱家赚银子呢。 提到丈夫,南婠的表情又变得柔和,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

哦....娘,晚宴还有多久开始啊。

杨初成讪讪转移了话题。

南婠失笑道:已经在准备了,都是大姑娘了还嘴馋!

哼,那...那今晚会来哪些人呀?

好了你别操心这些!来,娘有话跟你说。

南婠语气一改刚才的嬉笑,逐渐转为正经。

杨初成也配合地乖乖闭上了嘴,目光移到了放在南婠双膝上的红木盒子上。

南婠打开红木盒,没去在意自己手上被压出的红痕。

红木盒里盖着一张白布,白布下面明显放着一个首饰。

南婠继续把白布掀开,一个透白如薄雪,剔透如山泉,厚薄均匀,围绕成圆形毫无棱角,仿若它生来便如此的玉镯呈现在二人眼前。

就连早就看过它的南婠,再一次把它拿出来的时候,仍然还是不争气地被惊艳到了。

每次看,都有不同的感觉,这是当初她及笄时她的娘送给她的,一晃十多年过去了,现在轮到自己把这个镯子给自己女儿了。

来。

南婠把镯子给杨初成戴上,大小刚好合适,比她当年及笄时还合适。

这镯子是稀罕之物,世间少有,传闻是当年一位高人给南婠娘家的曾曾曾曾外祖母的,据说当时南婠娘家祖上正是接了这镯子之后,日子才一天天好过起来,从此,这镯子就被意为是吉祥物,有带来好运之意。

而南婠娘家祖上又向来疼女儿,都希望女儿及笄后的日子能过得幸福。

你好生戴着这镯子,待日后嫁人了,有子女了,子女长大成人了,再取下来,你可明白?

南婠一边念叨,一边抚摸杨初成的手,怎样也不舍得放开。

见杨初成没回应她,南婠怕杨初成嫌弃镯子老气,毕竟现在稍微富裕一点的姑娘都不太喜欢戴镯子,于是又劝着她:这镯子可带来好运......"

"娘,我听你的。

杨初成知道南婠的心意,急忙抢过话,递给南婠一个放心的眼神。

南婠一笑,刚准备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急召,说皇上在宫里替杨家嫡女摆了及笄宴,车马已经在杨府前候着了,还请杨家嫡女速速上马车进宫。

这一下子,南婠心里咯噔一声,手忙脚乱的,赶紧亲自替杨初成梳好头,扑了些脂粉在她脸上,又给她换好自己亲手裁的衣裙。

好在南婠手巧,而杨初成又天生丽质,就短短十分钟的收拾,看起来倒不比花几个时辰精心打扮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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