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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嫁(有轻微令人不适情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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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嫁

杨斌一路上忐忑不安,眼皮不停地跳,跳得他心烦意乱。

眼看就要进养心殿了,他这眉头就越皱越深。

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听到周围的人说王上新封了个什么子安侯?

如今四国持平,玄鄞国近期也无战乱,更没扩疆土,何来封侯之说?

杨斌始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这到底是哪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商贾之人不入仕,但杨斌凭玄鄞首富之称,在特殊日时会受邀赴宴。

细想来,他已有半年没进宫了。

上次见王上的时候,王上看起来又老了好几十岁,颇有日薄西山之意。

朝廷上向来变幻莫测,不知现在又是如何景象?

牧绅那孩子跟在王上身边,恐怕.....

杨斌嘴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挥长袖,一脚跨进这个玄鄞国最严肃,最遥不可及的殿堂。

他脑子里一团糟。

当他抬脚进门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今晚注定不会安宁。

草民参见王!

起来吧。

!!?

空荡荡的殿内,由上方传来一声极为好听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这声音干净温柔,若是平时女子听到,必要脸红的。

可这样好听的声音,在杨斌耳里,不亚于地狱中的恶鬼修罗之音。

杨斌连头都不敢抬,他的嘴唇上下打颤,牙齿也跟着咯吱咯吱作响,连那双正在作辑的手,都在发抖。

噗嗤,这是作甚?半年未见,杨老不会不识我了吧?真是枉我好一番对杨府上下的思念之疾!

草民.....不敢。

杨斌心里凉得透透的,他已经把事情摸得差不多了。

就算难以接受,如今也只能接受了。

只是没想到,袁牧绅竟有如此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玄鄞国纳入囊中!

明明宫外百姓还被蒙在鼓里!

只怕这宫里,早就被他的人清洗得一干二净了罢。

不敢!? 孤竟然能从大名鼎鼎的杨斌口中听到不敢两字!?你杨斌有什么不敢的!是不敢居功自恃,不敢欺君罔上!?还是 青色龙椅上的男子,每说一句,就每下一阶台梯:不敢藏、贼、引、盗?

直到他站在杨斌面前,那最后四个字他咬得极轻,却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

杨斌冷汗直冒,被面前的人强大的威严压得喘不过气。

他的目光瞟到底下那双龙头长靴,心里更是胆怯不已,呼吸也变得急促。

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对了,孤今日宣你过来是干什么的?

袁牧绅蓦地转了个身,口吻脸色大变,一副随意轻松的样子,仿佛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王....宣草民进来...说....说是...有赏...."

杨斌说得结结巴巴,豆大一粒汗珠随之落在地上。

哦,没错,是有东西赏你。嗯....是两件好东西。

袁牧绅唤了声,就进来了一群太监。

为首的提着个用麻袋装着的,看起来沉甸甸的东西进来。

跟在后面的则推了一辆车,车上不知摆着什么庞然大物,也用了一张红布盖着,还发出嗷嗷的叫声。

无论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看起来都不是什么正常玩意儿。

这礼物,是你自己拆开看呢,还是孤替你拆呢?

袁牧绅幽幽地说着,一脚把杨斌踹倒在地上,然后用靴子重重地顶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杨斌不及年轻时那班身子硬朗,禁不住这么摔,双腿一下杵在坚硬的地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可他仍不敢做出什么违抗的动作,张口,颤颤巍巍道:草民....草民自己来就好...不劳烦王..."

麻袋里的东西就在杨斌面前。

那麻袋系得松松垮垮的,即使杨斌的手像筛子一样疯狂地抖,也能轻轻松松地解开它。

一解开,就是一股浓郁的扑面而来的血腥味!

那竟然是一颗人头!!!

还带有温度.....连血都是热的......

那颗人头正对杨斌,杨斌一看,哗地一下就往后倒,整张脸的表情变化从最开始的恐惧,惊愕,最后再变成愤怒和悲哀。

他伸出手,这次的手仍然在抖,可却不是害怕,而是气急时的反应。

这是你亲生爹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啊!!!...."

亦是自己多年好友啊....

袁江....老夫,实在愧对于你...

杨斌陷入了莫大的悲哀和愤怒中。

他无法言语,只能低低的呜咽,跪在地上,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

亲生?呵。都说三人成虎,孤看你一人就成狮了!谎言说久了自己都信了?!

你....你知道了!...!"

杨斌愣了,他突觉大脑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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