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To Relieve Often (上)(2 / 3)
生自灭的地方,青年拿健康搏出路的地方,老人等死的地方医道有穷,人道有尽,而人间苦海浪涌,代代不息。
清风穿过河边新柳时,江澜想,她不再是用方结编手链的小女生了,每一份初心都被妥帖地收藏,被最亲密的人大声夸赞,总觉得老子天下第一的年纪已经泛黄脱落,毫无影踪。时间过得如此快,如今人生海海,她在缝隙中走得足够深,孤勇稳重,再不必被人理解。
当然,直到方清樾谈起。
女孩子努力朝她靠近,用那些爱和情绪结成的嫩芽触碰她,缠绕她。
她的心说着最柔软的话。
【你可以一直一直说给我听。】
铁栅栏风化,心墙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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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之后是雨月,又是什么都被打湿的时节,女人顶着毛毛雨回家,头发半湿,睫毛抖着水珠,毛衣外套仿佛兜满嫩叶新草的春寒。
两人在门口接吻,嬉闹推搡着滚进沙发,唇瓣轻咬、吮吸,探出舌尖蹭到门齿,轻松地裹卷进来。睫毛与水雾不断扑扇脸颊,换气时她闻见雨水磨蚀牛仔裤的味道,黏黏的,带点冰冷的水锈,还有女人身上的香一同被浸湿软化,宛如木香香水漫漫延展的后调。
她张开拥抱,心甘情愿让这场雨撞进她怀里。
我把你蹭湿了。女人虚压着她,怎么这么傻呀。
这有什么不好,方清樾伸手去理她的湿发,工作之后分离焦虑愈演愈烈,每一份亲密都是瘾,下班恨不得立刻钻进自己的小窝,她舍不得松手,舍不得起床,像条守住宝山冬眠的龙。
还没把那撮湿发握在手里,啊都这个点了,某人轱辘爬起来洗澡,对自己撩起的火浑然不知。她失落地捻了捻手指,脸颊酣红,埋进羊驼抱枕里呜咽一声。
时钟滴答,客厅的灯明晃晃照着。
宝宝,帮我拿下衣服
方清樾抱着羊驼坐起来发呆,许久才叹一声,乖乖去拿内裤睡衣,最近她算明白了:江医生在大事上越稳妥,在小事上就越迷糊,简直可以和婷婷并称绝代双鱼。
上个礼拜学历证书好不容易从医院衣柜流浪回来,就被主人顺手拿去垫杯子,等方清樾连忙抢救下来,外皮已经被压出一圈杯痕,看得强迫症头皮发麻,她还没组织好语言呢,这张博士文凭又飘去成了鼠标垫。
真是毫无办法。
光忘拿衣服这件事,要是她不在家嗯,会裸奔也不奇怪,这个威胁不管用,为了让某人别有朝一日裸奔感冒,方清樾换了个话术,望着从浴帘腾起晕花镜子的水雾,僵硬道,要是下次再忘,我就不送了。
怎么不高兴了呢,浴帘后面探出个脑袋,委委屈屈,看来宝宝更喜欢看全裸的。
完败。
方清樾唯唯诺诺,又被勾出一层薄汗。
浴室又热又潮湿,之前的痒在蠢蠢欲动,她好不容易抬头,女人用发夹把头发盘起来,漏下的发丝黏在脖颈,沿着锁骨顺下一丝水痕。
是喜欢的,无论什么样子都喜欢。
半晌没人答话,江澜正奇怪,这时候女孩子抬眼望向她,浴霸的灯点缀到眸子中,太热也太过赤诚,一瞬间也明白了,她哑然失笑,过来。
方清樾晕头晕脑走上前,光太亮,水汽也太过浓郁,她在这场美梦里找寻一双唇瓣,投进迎接她的拥抱。
毛绒绒的睡衣被弄湿,被人解下扔到衣篓,花洒淋漓,两人在热雨中亲吻,眼睛、下颌、颈窝,水珠和吻一同滚过,温柔克制,满心爱怜。
手指在大腿内犹豫,就被按住向里。
宝宝她纳进手指,喘息炽热,随着呻吟扑到耳旁,我又不会坏掉
手上沾了水,进入有些滞涩,很快又变得丝滑,甬道纳进更多水,咕咕叽叽,混着一声声呢喃。
女人在用身体挑弄她,哄骗她,怎样都可以,被摁在墙上后入可以,在台面上也可以,怎么叫都可以,宝宝,你都可以做。
血涌上头皮,涌上心脏,你这是蓄谋已久,方宝宝小声控诉,又忐忑地问,你不冷吗?
后背贴着瓷砖,女人一边喘一边闷笑,她像绽放的一朵红玫瑰,露水沾着肌肤,流光潜藏在眉眼之中,你早说嘛,那今晚就能在浴缸里做了。
做到浴缸一遍遍加热。
就不用这么急切去洗澡,想着上床。
在这个初春的夜晚,两人从浴室辗转到床上,春浪无边,等到方清樾回过神来,女人正帮她吹潮湿的头发,浑身软塌塌的,手指挠过发根,她嗯了一声,舌头碰到牙齿,迷糊着说我爱你。
吹风机停下,某人幼稚地问有多爱?
在一起小半年,还从没听她这样问过,女孩子愣了愣,很快眉目舒展,她蹭过来一遍又一遍,羞涩又诚实地说。
我每天都好爱你,
每天也好想、好想你。
作话小尾巴:
番外2.0难写是因为医院挺特殊的,放在恋爱文里就像水缸里游鲸鱼,同样又不能不写,因为经历是构成江澜的一部分,为了不失重我尽力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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