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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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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狼她本就心虚,此刻一颗心更是猛然提到嗓子眼,几乎是在那人望来的瞬间,便眼疾手快地扔了一件衣物出去,盖在令牌之上。然而等她看清扔出去的是何物,肠子都悔青了。一件烟水紫的抹腹!又好死不死地,正好被烛光照到,抹腹上用金线绣着交颈鸳鸯,光线下奕奕流辉,搭配暧昧的烟紫之色,像极了无声的勾引——脚步声缓慢响起。男人俯身,白皙的指尖刚刚触上那抹烟紫,一只光裸的手臂却先他一步,把那布料团成一团,捡了过去。而后飞快地缩回屏风。“请殿下避让。”她声线颤抖,竭力压下慌张。一声嗤笑传来,那人缓缓抬步而去,卿柔枝屏息听了片刻,外边,再无半点动静传来。看来他已经离开。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沉着眉眼,默默换上就寝时穿的坦领襦裙。裙身布满花叶纹饰,因殿中常年燃着地龙,温暖如春,衣袖和裙摆都设计得很是宽松,走动时飘飘欲仙。她头发极长,散着走出,像极了壁画上的仕女。世人都说一波三折,可今夜的波折,未免太多。临淄王,竟然还没离开。就在隔间的窗下坐着,修长洁净的手腕捧着一卷书,眉眼低垂,看得认真,也不知是哪个没眼力见的,竟给他在一旁备齐了点心和茶水。若非那身不是明黄,倒是与他君父,没有什么差别了。“殿下打算留到何时?”卿柔枝第一反应是警惕。难道他发现丢了令牌,才赖在这里不走,想要当场抓她个现形?不对,如果他发现了,刚才就应该揭发她。“母后想要儿臣留宿吗?”放下书卷,褚妄眸色惑人,轻笑着看来。却在触及她时,一顿。“……”卿柔枝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下却稍安,暂时可以确定,他没有发现令牌的事。忽略他愈发怪异的眸光,她纠正道:“不敢劳烦殿下,守夜这种粗活,还是交给下面的人做吧。”“母后是在装傻吗?”他手撑着下巴,一双凤眼勾着,愈发显得蛊惑。她头皮猛地一阵发麻。“怎么,娘娘很热?”他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嗓音低沉。甚至抬着袖子,给她轻轻擦去额头渗出的细汗,擦着擦着,手指便往下滑,抚上细长的颈,触到那正突突跳动的脉搏。她错愕至极,感到他指腹在那细嫩的肌肤上,极缓慢地摩挲着。若再往下……魂魄骤然回归,她猛地避开他,颤声:“殿,殿下,你在做什么!”褚妄的手,落了空。他一捻指腹,似在回味那片滑腻,半晌,勾唇一笑。“娘娘别怕。”熟悉的四个字,完全陌生的含义。一双凤眸直勾勾朝她盯来,清澈见底,毫无邪念,仿佛方才作出暗示性动作的人,不是他。“儿臣并没有想动娘娘的意思。”这个动,值得玩味。他确实没有杀意。可那股子不阴不阳的意味,比想杀她,还要让她害怕。她深吸一口气,“殿下,我们谈谈吧。”“可以。”褚妄倒是没什么犹疑。却又十分狡猾地将问题抛了回来,“娘娘想谈什么?”

与他视线相接,卿柔枝忽然发现,他好像比她还擅长装傻。她沉默了。她不愿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她这边不说话,他却开了口:“既然娘娘没有想与儿臣谈的,儿臣便斗胆,问娘娘一件事。”说话便说话,他非得冲她靠近,逼得她不得不一步一步往后退。卿柔枝是有些怕他的。此人具备狩猎者的一切特质。冷酷,敏锐,很有耐心。且,极度的危险——胸口倏地一紧,片裙上的系带竟被他一把扯住,她下意识回护,于是一人捏着一端,靠一条系带这么连接着。她用了力,指尖隐隐泛白,感觉到裙头在缓慢地下坠。而他的眸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胸前,肌肤细润,粉光若腻。“本王听说。”褚妄游刃有余,指节一紧一松掌控着她,他口吻轻慢,“娘娘在未进宫前,曾与兰大人有过婚约?”距离,在不断缩进。不知是他在向她靠近,还是她被他拽着,被动地向他靠近。她咽了口唾沫,紧张到说不出话,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又听他道,“亦或是背着父皇,与兰二公子,有过一段不可告人的私情呢?”轰的一声,她脑子一片空白。“你、你胡说什么!”卿柔枝双颊涌上潮红,有些恼怒,她与兰绝,那位清雅卓绝的兰二公子。是有过一段婚约,却是她单相思对方。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她进了宫,只能斩断一切不该有的念想。她跟兰绝,是有缘无分。看着褚妄,她硬生生压下心头的惊慌,难得严肃道:“殿下,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笑。”褚妄眸色微沉。见他不再逼近,卿柔枝这才小心翼翼,缓慢从他手里,抽回了系带。而后越过他,快步朝着窗边走去,“殿下可知,陛下不来坤宁宫时,我都会做什么吗?”这时候提起他逝去的父亲。褚妄玩味地盯着她背影。她道:“我会彻夜守在窗前,望着这株梅花树。”她声音微苦:“望着它时,我总是会想,人心易变,为何它们却始终保有一颗初心——年年复年年,总是这般纯白、无暇、纤尘不染呢。”“娘娘这是在,借花自比?”像这白梅一般忠贞不渝。她却摇头,“其实在我心里,殿下才是那样的人……”褚妄挑眉。“一个坚毅的,不改初心的人,”卿柔枝缓缓走向他,每多向他靠近一步,手心的湿腻,便多积累一层。“殿下,”在他注视之下,她寻到他袖口下的手,将她从窗台撷取的一朵白梅放入他掌心。“殿下拥有可以被摧毁,却绝不会被战胜的灵魂。您是一个强大的,值得尊敬的人。”说着,她双手贴着他冰冷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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