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 / 2)
她一双年迈的眼里,慢慢沁出泪水。看着女儿微红的侧脸,想要伸手,又慢慢落了回去,只道:“疼吗?”卿柔枝眼眸一闪。刘氏继续道:“方才,是母亲冲动了。母亲相信,你是不会作出那种事的……定是陛下他强迫于你……柔枝,你受委屈了。哪个做娘的见到女儿这般,会不心疼呢?你在宫里这么多年,娘都没来见过你几次……是娘亏欠了你,但无论如何,你爹和你哥哥生死未卜……你二哥是卿家唯一的男丁啊,就算不为我们,也为你那早早战死的大哥想想……他若泉下得知我们卿家遭此大难,也定然悲痛万分、魂魄难安。你、还请你多想想办法。”卿柔枝一默,颔首道:“女儿尽力。”她看向淮筝,淮筝便对二人道:“请。”刘氏叹了口气,只好带着卿佳雪,跟着淮筝离开了。卿佳雪却有些不大情愿,时不时回头张望,似是在寻觅什么人。卿柔枝低着头,并未注意到庶妹可疑的视线。……脸上的印子,卿柔枝用脂粉盖了又盖,她体质容易留疤,身上弄的痕迹尚且能留三天三夜,指印在脸上,更是怎么都消不下去,不免微微叹气。身后脚步声响起。卿柔枝立刻垂下脸,借用发丝挡住。那人却直接从后弯身将她圈抱,这样的亲近,让她有点透不过气来,耳垂到脖颈都红了一片,他便垂着头,沿着那优美的线条细细亲吻。直到她指甲陷入他坚硬的小臂,受不住地轻哼一声,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用鼻尖蹭了蹭那片被他吮红的白嫩。一双黑眸看向镜子,闪着如狼的光:“朕从前,想象过这样的场景。”他一边说一边挑起她的发丝,军中时他便为她绾过一次发,如水的触感好得让他舍不得放手,如今终于能肆意把玩。一缕长发被他放在鼻尖轻嗅,眸光晦暗,占有欲浓得惊人:“往后能为你绾发的,只有我了。”卿柔枝还很不习惯他这样的亲密。却忽然被他掐住下巴,吻了下来,自从那次教他亲吻之后褚妄就像得了什么新趣味。一有空便要缠着她的唇舌厮磨,直将她亲得破皮了才肯罢休。一吻毕了,他指腹擦去她下巴上的滑腻,对上她失神的目光,喉结滚动几下。只道:“当真要等三个月?”寡淡的语气,却叫她心惊肉跳。“陛下就这般急不可耐?”她微恼,推拒着他,这人越来越不加掩饰的欲望总是让她惊乱。“是。”他竟不否认。卿柔枝站起身,刚想找理由推脱,就被他身躯压来,压倒在梳妆镜前。吻细密落在她侧脸,男人低哑地笑:“朕很早就想这么做了。”不止一次地想。卿柔枝顿时愕然,心惊地盯住他微红的双眼。一想到她以往坐在这里,她的继子就在肖想,将她压在梳妆镜前肆意亵弄。不免打了个寒战……他真是对得起他名字里的这个“妄”字!褚妄勾着她绸缎般的黑发,任由它们从指间流泄而下,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卿柔枝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他注意力全在这上面,没看到她脸上的伤痕。谁知那人突然凑到她耳边,吐出了几个字。咳珠唾玉的声音,也挡不住字句的露骨。她登时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眸。脸也唰地,红了个彻底——变态!她手里不自觉地握住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一把梳子。索性拿了起来,转移话题道:“陛下不是想为臣妾绾发么?”她实在没有办法,迎合他这过于变态的嗜好。平日里瞧着多正常,怎么一到独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褚妄被拒也不恼。只淡淡看她,接过梳子,长指勾挑起垂在她胸前的一绺青丝,眸光忽地一凝。长指捧起她的脸。“这是怎么弄的?”他看见了留在她脸颊上的掌印。灯光下,未褪的红痕在凝脂般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卿柔枝立刻伸手挡住,另一只手推了推他道:“无事,不当心碰到的……”“谁打的。”他沉声。迎着他深沉的眸色,她知道瞒不过去的,就算她不说,他也会挨个拷问坤宁宫的宫人。为了避免伤亡,她只能道:“是我母亲……白日里,她瞧见了我们……亲密。”在恪守礼法的母亲眼中,这是乱伦,是绝对不可饶恕的。“母亲喜爱长姐、怀念长姐,”卿柔枝长长的睫毛垂下,掩去那一丝忧伤,“总想将我教导得如同长姐那般贤良淑德。可长姐那样的女子,世上只得一个。”“你也只得一个?”什么?卿柔枝有些愕然,对上那双清澈漆黑的凤眸,里面翻滚着一丝压抑极深的情感。她心尖一颤。 、【27】“无论是谁, 我都不允许他伤害你,哪怕那个人是你的至亲。”他语气发沉。卿柔枝一悚,立刻抓住他的衣袖:“陛下想做什么?”褚妄垂眸看着她抓住自己的手, 微微一笑:“柔枝以为朕想做什么?”她惊疑不定地与他对视着,就连她也分不清, 那双凤眸里涤荡的, 究竟是单纯的亲切,还是满含审视的杀意。“说。”卿柔枝岂能说, 我以为你要去杀了我母亲?她道:“陛下,这只是一点小伤。”“朕说过, 你的命是朕的,任何人, 都不能染指。朕不允许旁人碰你半分。”他冰冷的指腹搓去她皮肤上用来遮掩的点点香粉, 认真到,像是佛前最虔诚的弟子在擦拭一尊玉佛。卿柔枝捏着梳子的手紧了又紧,只觉得掌心生痛。她道:“若不是陛下光天化日,非要与我搂搂抱抱,岂会叫母亲看见了去……”他动作顿住,不知为何放轻了声音:“柔枝这是在怪朕?”她想到那个完全不顾四周目光的吻,便感到一阵羞窘。她从未与像褚妄这样的男人相处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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