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 / 2)
“陛下追到佛寺就是为了……跟我……这个?”却被对方用牙齿轻轻地厮磨,似乎默认了她的话。“方才娘娘去了何处?”他嗓音有些含糊地问。她不语。他便加重了力道,打定主意要用这种方法来逼供。卿柔枝手指蜷缩,咬唇死死忍耐着,怎能说她与兰绝偶遇,还被对方抱了?她毫不怀疑褚妄会将兰绝抱过她的那只手给当场砍下来。索性放缓了语气,道:“我睡不着,便出去走了走。”蓦地刺痛,她“嘶”了一声,瞬间飚出生理性的泪水,双眼朦胧地瞧着他。“既然如此,兰大人深夜来访,又是为何?”他嗅着那股令他倍感饥饿的馨香,缓慢移动到她的脖颈上,在那突突跳动的地方,一口咬下——卿柔枝死死咬牙。蓦地想起了那个梦。瑟瑟发抖的小黑狗化成狼向她张开血盆大口。与此情此景,何其的相似?褚妄咬完,指尖在那咬红的地方轻轻磨蹭,眼底似有心疼。却又不像,反倒有种莫名的愉悦之感。被他在那个咬疼的地方磨蹭,卿柔枝身子抖得愈发厉害,眼泪也流得更多。整张脸都是湿漉漉的,看上去可怜极了。“陛下……别这样……”她声音带着求饶之意,褚妄一顿,神情复杂地将她盯着。今夜的兰绝不知为何也犯了倔性,徘徊不去,声音再度传来——“七年前,是微臣有负于娘娘,娘娘如何叱责,微臣都甘愿领受。”卿柔枝的呼吸滞涩,她从没听过兰绝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然而这话在褚妄听来,无异于火上浇油——门外人愈是谦和斯文、君子如玉,他便愈是想将对方撕成碎片!倏地偏头朝声源望去,一双黑眸狠戾至极。“陛下!”衣衫簌簌声响,他从她身上起来,卿柔枝哪里不知他想去做什么,草草掩好衣裳,绝不能叫他开门与兰绝相见!新朝君臣,再加上她这个前朝继后,到时该如何收场?!以他的脾性,还有对她的占有欲,兰绝不死也是重伤。兰家朝中虽无重权,到底百年清贵,兰绝更是同辈中的佼佼者,他若离奇身死,褚妄的暴虐本性便初露端倪,他这个皇位,更是有了被讨伐的借口。卿柔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为他考虑。她急切之下,顾不得许多,闪身挡在高大的男人面前。趁他开口之前,纤细如藤蔓的双臂揽上他的脖颈,踮起脚,仰头吻上他的薄唇。生涩地撬开他的齿关,任由他身上舒缓的龙涎香气将她淹没,她面如火烧,这算是她。她仰着颈,慢慢闭上眼被迫吞咽着。像是被谁放了一把罪恶的火,那么热烈而绝望地燃烧着,连同灵魂都要焚成灰烬。不知过了多久,停下来时,门外,声息全无。
卿柔枝舌根发麻,唇上胀痛,大脑更是混沌。偏偏在这种时候,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跳了出来……太子!呓桦立刻拽住男人的衣袖,哑声问:“陛下何时回宫?”褚妄亦是喘息着,说不出的性·感撩人,薄唇发红,唇边一丝晶莹湛亮。只朝她轻笑:“这么想赶朕走?”卿柔枝心跳如擂鼓,别开视线,不敢盯着他看:“陛下此行,带了多少人马?”不知是不是赶走了情敌,褚妄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他手臂撑在她上方,懒懒抬起眼,睫毛弧度如小扇,洒落浓密的阴影。他似在回想,“泉安,一干金鳞卫。”喉结滚动着,溢出一声低哑的笑:“毕竟母后脸皮太薄,朕也不好大张旗鼓,你我乱伦之事,若是广为人知,母后岂不是要羞愤自尽?”他抚上她的侧脸,冰冷的掌心在她滑嫩的皮肤上若有似无地滑动。完全不觉得自己语出惊人。卿柔枝脸更红,又感觉他有点怪怪的,说不出哪里奇怪,但就是跟他平时不太一样。忽地,眸色一凝。“这是怎么弄的?”她去捉起那只垂在袖口下的手,他掌心红·肿一片,满是细碎的还未愈合的伤口。“怎么都不包扎一下?泉安真是,伺候主子也太不上心了。”她喃喃,凑近往上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带他走到床边,用清水替他擦洗完毕,再在他的手掌用帕子缠一圈,系成结。他手很漂亮,留下伤疤就不好了。做完这一切才发现褚妄正盯着自己,那眸光幽幽的,似狼。她蓦地羞赧,恼自己又忘了正事:“陛下政务繁忙,柔枝怎好过多耽搁陛下?何况此处简陋,也没有可以招待陛下的地方,陛下还是,早些回宫吧。”万一他跟太子真的在净莲寺起了冲突,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届时宛京必然大乱,不知要死多少人……而且她也没想到,褚妄竟然会真的放下手中的事务,来看她。年少时,他救了她。为她手刃卿墨鲤,甚至流徙三年。以及今夜……原来一年中的深冬时节真的将所有的温暖,都毫无保留地给过她。眼眶再度湿润,她声音变得沙哑无比,“陛下放心,我,我不会食言。”不论结果是怎样,她都无悔了。这一生她亲缘淡薄,无有挚爱,所求不多。能有一人如此珍重于她,已经足够。把兵符交给太子之后,她便不再过问这一切……三年前,她没有选择。三年后,她会坚定地、无悔地选择他。褚妄没料到她会主动抱住自己。被那温暖湿润的脸颊贴住颈窝,他有点怔,垂眼看她的脸,想到那时在军中,她亦是这般流着泪把他抱紧。紧紧地抱着,好像他是她全部的倚靠。无比地,需要着他。是想要迷惑他吗?还是,想要为谁掩饰呢?她是天生的戏子。也不愧是天生的戏子!被他一把从身前推开,卿柔枝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她没想到会被他推开,抬起眼帘却是一怔。他看她的眼神,那种亲热和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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