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1 / 2)
他淡淡道,“先帝年间那场贪墨军饷的大案想必你也知道。最后也不了了之。这封密函上,便是当年涉案人员的名单。”“朕之前也派金鳞卫查过,查出来的人,倒是与这名单上的大差不差。此案牵涉甚广,正想该如何给那些老家伙定罪……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有此密函为凭证,再加上兰大人的慷慨殉职。”他意味深长道,“想必这一次,朕必能将那些国之蠹虫,一网打尽。”卿柔枝准确地抓住了重点。他竟要把兰绝之死,栽赃嫁祸到,那些贪赃枉法的臣子身上……就连死人,都能被他拿来利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怎么,不高兴?”“……”他掌心往下滑,威胁意味十足,卿柔枝立刻反应过来,嘴角艰难地扬起一个弧度。“陛下做的是为国为民的好事,臣妾怎么会不高兴?陛下英明,臣妾甚是敬仰。”他顺杆子往上爬,“有多敬仰?”她不语。“朕突然觉得,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褚妄忽然淡笑,“若这封密函,是那通敌叛国的文书。母后以为如何?”不仅是将兰家连根拔起的大好罪证,而兰绝也将背负通敌叛国的污名,永世不得翻身。“万万不可。”卿柔枝握住他的手腕,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整个人娇弱无力,往他怀里靠去。她咬牙切齿,“求陛下开恩。”他满意地搂住她,笑声颇为愉悦,掌心有一搭没一搭,在她滑腻的后背抚弄。卿柔枝猛地反应过来。“陛下……根本没有动兰家的念头!”兰家不比卿家是卿汝贤这一辈开始发迹,前者底蕴深厚,百年世家,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撼动?贸然动手,必会招来其余世家的忌惮,反倒乱了朝廷的根本。他不过是故意激她,好叫她投怀送抱罢了。褚妄笑意莫测,只扬声道,“传朕旨意,追封太常寺卿兰绝为太傅,谥号文忠。”“奴才领命。”卿柔枝被男人摁在怀里,只恨自己的心思,再次被他死死地拿捏住,忍不住讽刺道,“人都死了,要这虚名有何用?”褚妄指尖如拨弦,沿着她的背,抚弄到圆润的肩头,“说的不错,人死如灯灭,真可惜……”他突然认真道,“要不朕把兰大人的父母杀了,送到地下去陪陪他?”兰绝父母年事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痛不欲生,他竟然还动这样的心思?!“你!”卿柔枝气得肚子疼,口不择言,“怎么是你这种人坐上了皇位!”被她这样骂,他好像更兴奋了,阴森地磨了磨牙,“乖一点,朕就不动他们。否则……”身体再度不留缝隙地贴上,卿柔枝绝望了,就在被他扑倒在榻上的一瞬,她福至心灵,终于想明白了。褚妄根本就是在玩她!很多话他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那么做,他坐到这个位置,心里不会没有分寸,他似乎,只是喜欢看到她受到惊吓的样子。她不能理解,真的不能理解,而且难以应付他过剩的欲望。他每天这样变着花样地玩,她真的受不了,照着褚妄这样的玩法,别说七天,她一天都坚持不下去。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可是她的反抗无效,他呼吸渐重,潮湿的热气吹进耳廓,“皇后娘娘,朕以前跪在您脚边的时候,就在幻想今日。”穿着凤袍的女人,一丝不挂躺在他的怀中任由他摆弄。哪怕是有心理准备,强烈的羞耻还是让她的脚趾蜷缩起来,忍不住呵斥,“……你闭嘴。”褚妄越说越起劲,“那天,朕带着探子的名单觐见父皇,”他一声低喘,“娘娘在父皇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可是叫朕肖想了好多年。娘娘不如今日与朕好好分说分说,究竟是父皇让你爽快,还是朕更让你爽快?”卿柔枝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泄愤。“松口。”他命令。卿柔枝却咬得更加用力,直到嘴巴尝到淡淡的咸腥气味。他拍拍她的脸,威胁,“再不松口,朕把你这口牙都拔了。”她只能松口。……似是在海里沉浮,一个个巨浪打来。又在突然之间,变得风平浪静。
她呼吸微重,被困在这片浓到化不开的黑暗中,无助又彷徨。“求朕。”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就是不吻上来。就像是高高悬于头顶的斧钺。而他就是那个行刑的人,打定主意不给她个痛快。非要这么折磨她,让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逃无可逃。她忍不住低声啜泣。“求朕。”他还是冷酷的两个字。“陛下……求你……”“错了。”“褚岁寒……”“谁准你叫朕名字的?”他惩罚似的咬了她一口,“重来。”“……九殿下。”“不对。”他不悦。“九郎……”他终于满意,闷闷一笑,在她唇上轻柔地吮吻。却让她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娇弱的海棠花,承受不住滂沱大雨的肆虐,她在挣扎,拼命抓住他紧实的小臂,做最后的努力。却被他冷酷无情地扯了下来,掌心用力握住,十指相扣,紧紧按在床边,与她一同沉沦。雨柱漫天飞舞,像成千上万支利箭飞速射向了她,势不可挡,威力无穷。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好久都回不过神来,那人忽然附耳,“给朕生一个孩子。”卿柔枝冷笑。做你的春秋大梦。口中却弱弱道,“陛下,臣妾想见一见臣妾的家人。”“家人?”那人灼热的手指从她鼻尖,划到嘴唇,“你什么家人?”她一惊。褚妄不咸不淡道,“你现在是建陵王,献给朕的美人,姓褚,名青鸾。是朕的内宠。”褚青鸾?他当真要让她,做回笼子里的金丝雀。紧接着,他又道,“爱妃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只有朕这么一个主子。”主子。咽下那口气。卿柔枝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臣妾仔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