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 / 2)
卿柔枝想了想,道:“褚……九郎可否护送我一程,随我去探视一二,我,我与未婚夫会酬谢你的。”他笑了笑。“带路。”不容抗拒的两个字,卿柔枝迈开双腿才发现,他好似十分习惯发号施令。莫非以前在军中,亦是个官阶不小的将领?只她脚程实在是慢,又受了伤,没走一段路便喘气不止,不时以袖口轻擦额头,脸庞泛起薄粉。不好耽搁,只咬牙忍着那股子疼,嘴唇也微微发白。那人却忽然走来,高大的身形沉了下去,将宽厚的脊背对着她,让人依靠的安心。卿柔枝却有些犹豫,他们说到底,不过是萍水相逢。与陌生男子结伴同行,本就不合体统了,再让他背自己……他却好似不是个讲规矩的人,淡淡道,“上来。”两个字,如同有魔力似的,等她反应过来时,手臂已经环住了他的脖颈,倚靠在他的背上。猝不及防他起身,脊背一瞬收拢的肌肉,撞得她胸口一疼。不禁微微往后,却又被他手臂箍着,轻轻一掂,又倒回了他的背上。胸前软肉被磨着,那股子难以言说的涨痛更加明显。她双颊连同耳垂,刹那间烧得滚烫:“九郎你……你稍微慢着些。”那一口一个九郎,带着点喘,甜得沁了蜜,又媚又勾人,像是在叫床。男人眸子里已是一片浓黑翻滚,舔了舔后槽牙,高挺的鼻梁隐隐冒出了汗。嘴上却不冷不热道:“知晓了。”卿柔枝嗅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渐渐安下心来。她身量不算娇小,可他每一步都迈得极沉稳有力,就好像背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羽毛。……太近了。她目光忍不住在他侧脸流连,他脖颈修长,喉结微凸。那白皙的耳垂缀着一粒小小的红痣。一点灼灼的红,就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她心里。刚想开口,就听冷冷一声:“哪来的畜生。”她抬眸看去,就见两簇幽幽的绿光,于黑暗中亮起。紧接着,一头黑狼从灌木丛后,显出了身形。卿柔枝感觉他手臂一紧,然后,就被他轻轻放了下来。下来时,她脚步有些不稳,靠着旁边的树勉强站着,惊疑不定地看去。那狼显然饥肠辘辘,原地转了个圈后,彻底按捺不住,张开血盆大口冲他们扑了过来。她脸色一白,忍不住想起那个梦,不由得脱口而出。“当心!”话音刚落,他便拔剑迎上,身形在她面前一闪,迅疾如猎豹,很快卿柔枝便发现,是她多虑了,那狼爪甚至还没碰到他的一片衣角,便被他一剑枭首,轰然坠地。杀完狼,他也并不朝她走来,而是慢条斯理地擦去剑锋上的血,再慢慢用黑布将剑一圈一圈地缠裹好,脸庞低垂着,整个人被黑暗笼罩。她莫名觉得,这样的场景有些熟悉,心念一动,走到他的身旁。男人似乎还沉浸在那一场杀戮中,她竟从他眉眼里,看出了几分诡异的愉悦。她眼皮一跳,忍不住掏出帕子,覆在他的侧脸,擦去溅在他眼尾的血。她擦得认真,惹得他垂眼看来,轻轻一声:“娘娘?”她一顿。他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眼眸清澈,任由她给他将血擦去,露出白皙的皮肤。……此后一路行去,不仅不再有狼,更未见半个官兵,想来那裴太守还是不愿闹得满城风雨,及时撤了兵。她隐隐松了口气,抬眸,只见不远处的庭院中,眼上覆着白绫的青年,正低声同照行说话,看上去毫发未损,顿时,心下稍安,张口就要喊“兰——”,突然被捂住了嘴。她登时瞪大了眼。……“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照行摆了摆头,四周树影婆娑,万籁俱寂,哪里有什么动静?公子眼盲之后,这听觉是愈发敏锐,却似乎有些敏锐得过头了。兰绝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捏起茶盏:“你说我们这么做,到底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照行低声道:“公子何必忧心,宫里那位丢了一个美人,不也是不声不响,一切照旧吗。可见不过是当成个玩意儿养着罢了。”
兰绝不语。“咦?”照行忽然一顿。他快步朝着一棵树走去,大叫道,“公子,这里怎么有一枚耳环?”说着,他捡起那物,只见那耳环光莹莹的,上边还坠着一枚圆润的珠子。兰绝脸色一白。……“唔唔唔……”她使劲去掰他的手指,可男人的手指刚劲有力,如同铁块一般,她那么点力气,又怎么可能掰得动?她不明白,刚刚还一身正气的救命恩人,怎么突然就翻了脸?不仅捂住她不让出声,还强行把她拖到了这间厢房。“那是你的未婚夫?”男人把她压在榻上,死死地压制着她,不让她动弹。男人浓烈的气息混着淡淡血腥味,扑到她的面上,她感觉到他挨得很近,嘴唇贴着她脸颊,在那慢慢地研磨,这种程度的亲密,让她恐惧得想要尖叫,浑身战栗不止。“我可是找了他很久啊,”那人语气狠戾,“实不相瞒,在下的美妾,就是被你那道貌岸然的未婚夫勾引,不顾一切地跟他私奔,”他手指陷入她颊边软肉,看着她眼尾被湿红洇透,流出来的眼泪打湿他的手背。卿柔枝想要摇头,怎么可能?兰绝不会是那种人!“老实点,”他警告,“你也不想你的未婚夫,落得跟那头畜生一样的下场吧。”她脑子里立刻浮现头和身子分离的景象,忍不住想呕。以他的身手,要是想对兰绝动手……他的剑鞘不时蹭过她的腰,每一蹭,她便敏感地轻颤不止,只恨自己引狼入室!没想到对方竟是借着自己的手,来寻仇的强盗!他手掌刚刚松开一点,她便哽咽出声,“这一定是个误会,兰公子不是你口中说的那种人。”褚妄却不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