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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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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浪点头,“你行?”他后退一步,桎梏在她腕上的力道稍稍收紧,作势要拎开她。时眉无从依附,摇摇欲坠地被迫跟着往前踉跄半步,再次摔进他怀里。雨下得比刚才急了些。岑浪松开她,赞同道:“时律师确实行。”时眉:“……”妈的,是真狗啊。每次刚给他增值点好感度,下一秒就被他快刀乱斩个精光,直接一整个封心锁爱,无欲无求。时眉气得想骂人。“老大我来了!”这时,喻卓从巷口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时眉咬咬牙,强撑着精神从岑浪怀里退开,摘下身上的小挎包,扬手直接砸向喻卓,有气无力地骂他:“现在才来,来给我收尸是吧?”她根本没多大劲儿,包包在夜雨中划出半道抛物线,便软塌塌地直坠下去。喻卓赶忙接住包,又扶住她,“我们在酒吧听到你录音就立马出来了,反正知道浪哥先找到你,我也就不担心了。”时眉并非法的攻击,偏不急着还手,只防守不进攻,纯耍着他玩。纵使这样,徐嘉志也根本近不了身,“哐哐”十几棍无一例外落在墙上,连他影子都碰不着。一通cao作下来,徐嘉志累得几乎拿不稳凶器,反观岑浪喘都不喘,轻傲蔑他一眼,兴致缺缺地讥讽他:“瞄准点儿啊你,砸墙呢?”时眉在旁边看得都无语了,这鬼人,怎么他妈打个架都这德行啊?真服了。喻卓盯着时间,提醒道:“浪哥差不多了,别玩了。”岑浪侧头轻巧避过一击:“说了瞄准点儿,废物。”徐嘉志被他逼急了眼,怒火中烧,肺都气炸了,使出蛮力一把揪住他,另一手扬起铁棍劈头就要砸下来。岑浪任由他扯着领子,冷哂挑眉,眼底郁沉危险。他单手从容箍钳徐嘉志的小臂,腕骨一转,一记手刀狠戾劈下,对方吃痛松手,被岑浪轻易夺棍顺利抢占上乘。

似乎嫌弃被碰过的凶器太脏,岑浪撤后半步,抛起铁棍调转头尾,又精准接住,拎着棍子在手里掂了掂,笑容微妙。“你他妈——”徐嘉志还没骂完。岑浪猛然矮身欺近,一发爆头,两棍带走,徐嘉志拼尽全力暴怒反击,却压根来不及抵抗岑浪的阴戾攻势,直接被他一脚掀飞,身体弹射向窄巷的墙体上,最后重新摔回地上。时眉这才意识到他动起真格有多狠,望向蜷缩在地的徐嘉志,皱了皱眉,她已经恢复大半,慢慢站直身子,有点急切想走过去看一眼。“怎么了?”喻卓问。“他别把人打死了。”喻卓笑了笑,关掉手机录像,说:“那孙子好着呢,不信你听听。”“哪儿来的逼崽子……”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看来没事。“放心吧,浪哥下手有分寸,他这点儿伤连伤情鉴定都做不出来。”时眉掀起眼睫,视线穿透雨雾凝定岑浪。徐嘉志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岑浪被他骂烦了,干脆抄起棍子直接怼他嘴里,半蹲下身,手背拍打两下他的脸,讥讽道:“话这么密呢。”警察赶到时,正巧看到这副场景,迅速上前堵住岑浪,隔开徐嘉志,肃意询问:“谁报的警?”“我报的我报的。”喻卓赶紧接话。“这怎么回事?”民警看向地上的徐嘉志。岑浪不慌不忙站起来,懒洋洋地半举双手,迈后一步澄清自己的无辜:“他持棍伤人,我正当防卫。”徐嘉志挣扎着“唔唔”两声。民警看了看岑浪,又看一眼嘴里被塞着根铁棍的徐嘉志,表情肃意冷却,明显对岑浪的解释持怀疑态度。“哦这棍子…”岑浪单手插兜,拎了拎自己被抓皱的衣领,“嘴太脏,帮他漱漱口。”话落,他一把抽出铁棍。“我草你妈——”岑浪又给他塞回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行为的正确性。喻卓也走过来解释:“警察同志,我们真是自卫,有视频作证。”“那位女同志怎么回事?”警察敏锐注意到靠墙而站的时眉。岑浪挑眉,略微歪头,吊儿郎当斜她一眼。雨停了。水珠顺沿墙体,滑滚下混乱的水迹弧线。壁挂灯晃颤着拖长光丝,碰撞墙上湿亮水渍,交织折回,拨清雨雾映亮这条窄巷。时眉慢吞吞地走过来,跟快没气似的。她步调虚浮,低着头,薄肩弓蜷。脸色敷弥病气的白,纤瘦影子携泛湿气,像一尾搁浅岸滩上的鱼,看起来易碎飘摇。她当然没有那么脆弱。“是朋友帮我报的案。”是故意佯作受到极大惊吓的样子,嘶声回答。年轻警官被她这副模样惊到,猜测或许她遭受过凶险的经历,于是放松审问的语气,问:“为什么报案?”时眉向前移步,站在壁挂灯的正下方,用力展示身上的伤痕。光霎时照清她苍白的脸色,眼睑满是血丝,稍稍仰头时,完全袒露出细嫩薄白的脖颈上,赫然盘桓的淤紫掐痕,项链在拉扯间割伤肌肤,出了点血。她抬手指认徐嘉志,果断回答:“他蓄意谋杀未遂。”……谋杀。这罪名太大了,使得徐嘉志被拷到警局仍在狂躁叫嚣,疯狂谩骂时眉,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警方先把人押进了拘留室。“很抱歉女士,我刚刚查过,您所居住的那条巷内监控目前出现故障,我已经通知了技术部门的同事,不过还需要一定的修复时间。”年轻警官微微皱眉,补充说,“您的伤势需要等待伤情鉴定结果,除岑先生这位证人以外,请问案发现场还有其他证据可以证明嫌疑人的犯罪事实吗?”监控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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