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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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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叫什么?”小乔不明所以地重复道:“林商陆啊,双木林,中草药那个商陆。”“……陆哥?”时眉试探着小心喊了一声。岑浪隐隐皱眉,旋即抬眼瞟过去。当喻卓和吴小乔也同一刻愕然瞧她时——男人徒然应声停下步伐,稍顿,滞眼偏头,漠然孤清的眼神冷冷落在她脸上。继而下一秒,眉眼略松,惊异在他冷调的眸底弹跳了下。半晌,他竟然迈步走向时眉。反而令时眉愣了下,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认错人,她稍显局促,思忖着该如何自我介绍。可当她不慎跌入对方沉郁似水的眸子里,冲到嘴边儿的说辞都变得刻意。她索性放弃,最终只抿抿唇,说出一句:“我是……”“时眉?”林商陆接得自然。疑问句式,陈述语气。时眉登时眸波放亮,满目惊喜,言辞里的雀跃成色根本不加掩饰:“我果然没有认错人!!”林商陆淡淡勾唇,褪却森冷寡漠的肃意,微微垂眸,眼神斯雅温儒,声色清朗地看着她说:“长大了。”笑、笑了……?!吴小乔震惊地瞪大瞳孔,眼睁睁看着那位“冷面阎王”居然笑了,从未有过半点多余表情的男人,居然此时此刻对着眉眉笑了。然而更令人猜不到的是,时眉在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后,似乎根本无法掩饰过分雀跃的心情,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直接冲上前一把抱住林商陆,激动得小步子跺脚,“好久不见啊,陆哥!”林商陆下意识伸手接住她,稳住她的身子,又迅速松开手,只虚虚环着她的后背。如此绅士有礼教。岑浪站在视野最好的位置观赏到这一幕,沉默半分钟后,倏尔低嗤了声,眸眼无色,嗓音冷漠地问喻卓:“他谁?”喻卓也一头雾水地跟小乔对视了眼,俩人面面相觑,抓挠两下后脑勺疑惑道:“没听说老大还有个陆哥啊……”岑浪眼神更冷下几分。什么铭哥,什么卓哥,什么陆哥。她一天到晚怎么就有那么多的好哥哥。“我们这个时间去找人家真的方便么?会不会太打扰?”车上,时眉轻声问岑浪。原本是大家一起约晚餐的。时眉已经很多年没见林商陆了,没想到今天恰好会在警局碰到,想着怎么都要吃个饭喝两杯好好叙叙旧。结果岑浪突然喊她走,说是那位画家明天之后要出远门,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港厦,只剩今晚有空。无奈总还是要以工作为重,时眉只好抱歉失约,跟林商陆说等有机会随时聚。好在林商陆也并不计较,主动留了她的联系方式,说下次会提前联系她。晚餐,只能是小乔跟喻卓这对冤家一起解决了。“警局门口,你抱着那位是刑警?”岑浪忽然问她,沉默几秒,又声音冷淡地补了句,“看着弱不禁风的,也不太像。”时眉被问愣了下,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你说阿商?”她挑唇纠正,“人家可是警局特聘的法医。”“阿商。”岑浪扯唇重复这个称呼,尾音下压,轻蔑冷嗤了声。比“陆哥”更离谱。时眉并未在意他这声轻讽。“我跟阿商…”她忽然在这里停顿了下,垂下睫毛,半晌又抬眼望向窗外,轻笑了声,“我们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那时候小乔还没来,我俩基本每天都在一块儿玩。”

车速倏然放缓了几分。似乎久别重逢格外容易携来回忆,又或者是当下这刻,身边的男人还不算讨厌,令她可以短暂卸下防备,敛起小部分自我防御的刺。然后小心推开岁月尘封的闸门。时间已经过去很多年了。那段懂得“遗弃”为何意,学会察言观色,只能报团取暖的时光,大抵并不完全幸福快乐。也许酸楚更多。就像一道经年累月闭锁的闸门,一旦启封,必然是浮屑碎尘扑面而来,呛得人鼻酸难受。所以时眉鲜少去想往事。她需要心硬。才能自洽。“阿商乖巧懂事,长得清秀学习也好,孤儿院里没有老师不喜欢他,甚至经常会有想要领养的夫妻,抢着要带走他。”岑浪没吭声,淡淡抿起唇,侧眸看了她一眼。她嘴角上弯,是在笑。可她的眼神似淋了雨般湿冷,黯淡,没有光,一眼望进去让人捉不住方向。“后来呢。”岑浪破天荒地主动发问。她没有表现得那样开心。可偏偏这样,就算是这样,还是能听到她故作轻松地牵起唇角,微扬语调:“后来,听说是一对很有钱的丧子夫妇来孤儿院,领走了阿商。在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今天。”所以,她刚才在警局才会那么激动。大抵是见到家人的亲切感吧。车内徒然陷入一瞬阒寂。过了好一会儿,窗外匆匆掠过的幽暗夜色,转而变为巍然高矗的建筑组群,灯色浮光幻影,满目是冰冷璀璨如奢华剔闪的凉星。车子驶入珠港前滩中心,主动开口的人,还是岑浪:“你今天,为什么来警局?”外界的人在不断塑造她。她贪财、精明、现实,她撒谎成性,无往不利,她的漂亮皮囊下深藏着如此恶劣而不完美的灵魂本质。所以为什么,这样的她会出现在警局,帮他取证辩护,为他证明清白,还私自承认是他的私人律师。他并没有要求她这么做。不,应该说就算她这么做,岑浪也并没有承诺给她任何利益相关的好处。“还你人情。”时眉轻轻挑眉,歪头看向他,“上次你在徐嘉志手里救下我那晚,不是也在警局做了我的证人吗?”她突然觉得困倦。双手环胸往下滑了滑身子,找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闭着眼困恹恹地告诉他:“一报还一报啊岑律,扯平了。”“扯平了么?”岑浪撩她一眼,再次松开油门缓下车速,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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