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 / 2)
说完,不等岑浪给出回应,她弯身拉住他的手掌带他走向二楼。“岑浪,今晚我会搬出去。”二楼,他的房间门口,时眉忽然这样告诉他。岑浪抿紧唇,没说话。尽管事先已经猜到了,但真真切切地从她嘴中听到这句话的刹那。他还是感受到一种钝痛,在蔓延。“这是你的答案么?”他压着眉,不死心地多问了她一句。可明明问的人是他,逃避听到回答的人还是他,是他没有做好准备。还无法情绪平静地从她那里得到确切被拒绝的答复,于是岑浪缓喘了下,舔舔唇,退让一步松口说:“好,那我先送你回去。”倘若她要走,他就必须先放她自由,再重新追求。“我的意思是,”然而时眉却在这时候,忽然笑了,眉尾轻扬补充说,“今晚我会从我的房间搬出去。”“什么?”岑浪没听懂。时眉没再继续浪费口舌,抬手径直推开身后他的卧室房门,下一瞬连同他一起推进去,反手关门落锁。“我说,我要从我的房间,搬来你这里。”她最终将这句话补充完整。而岑浪在她话音落下的霎时,看清他的卧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粉紫纱幔、满室香烛、红酒香槟、床上的玫瑰花瓣、角落的香薰加湿,以及墙壁上由时眉亲笔写下的一篇小诗……“怎么,不喜欢我的礼物?”她慢慢逼近岑浪,抬手拽下飘绑在氢气球上的一个小方盒,递给他,眯弯起月牙眼,笑问,“还是,不欢迎我?”岑浪低头看过去,看到她轻拍在他掌心上的,一盒避孕套。!“如果你满意我的礼物,”时眉一眨不眨地注视他,指尖捏住他运动裤边的单根系带,轻轻一抽,眼尾弯起狡猾的弧度,“那现在,我可以亲你了吗?”岑浪掀起眼睫回望她,伸手捉住女人的手指,随即抽离视线,后仰了下头,稀微滚动喉结吞咽几分涩意,薄唇翕动:“我,我先洗个澡。”视域里残留下他烫红的耳骨,岑浪是逃去浴室的。时眉确定。还是那么纯情。时眉脱掉长衫外套,坐在懒人藤椅上,轻轻晃动一早倒入醒酒器中的红酒,拎出两只高脚杯,分别倒了三分之一。她做了许多事先准备。所以当岑浪从浴室走出来,抬眼撩眸的刹那,不免被眼前的画面狠狠震愣。月色斜影,香烛晃曳斑驳。透明玻璃窗开敞一道缝隙,冷凉夜风溜进来,波动烛芯,吹拂粉紫纱幔施施然飘卷。房间极致阒寂,角落香薰机袅娜抽丝,湿潮雾气充溢在光线里,熏熏黯昧。催拉起活色生香的浮想。对比岑浪刚洗完澡出来仍然穿得规规矩矩,时眉简直是不能再刻意。她懒倦半倚着复古角柜,身上仅剩一件抹胸蕾丝连衣短裙,丝绸缎料粉饰她纤细曼妙的身量骨架,肤脂阴柔凝白。柔顺黑发繁茂如浪,尾梢慵然卷翘,锁骨勾连直角肩,腰肢腻软,盈弱似无骨般不堪一握,腿部线条修靓清绝。脚上,还穿着岑浪送的那双高跟鞋。“洗完啦。”时眉弯唇看向他,仰头喝光杯内的红酒,另一手拎着醒酒器,歪头朝桌上那只高脚杯挑挑眉,发出邀请,
“来点儿?”岑浪眯起眼睛,绝不纯洁的底色似漆黑无度的泥沼,深深弥散在他眸底。他不露声色。迈步走向她时顺手勾起酒杯,站定在她面前,稍稍伸手递向她。时眉为他跟自己都倒上酒,指尖捏着杯脚向他示意。岑浪眉尾轻动,下一秒手上酒杯略微倾斜与她默契对碰,上乘的玻璃杯壁相撞半秒,发出“当啷”一声脆响。响得人无端端地,耳朵发痒。岑浪率先饮尽。看上去情绪平静,呼吸稳定,倘若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只有眼色扭结着微妙。至于时眉……他下颌收紧,眯眼后退两步坐在单人沙发上,舌尖慢慢滑舔过下唇,然后稍微侧头,从镜子里看着她。——她实在是,太不老实了。“诶呀,洒了呢。”没能拿稳手中的高脚杯,落入她唇瓣的红酒仅有一小口,剩余大半杯不慎倾洒在自己身上,自尖巧下颚边沿全数泼下。殷红液体如红墨滴落宣纸般瞬即玷染白色绸缎,红白色差刺眼得惊人。蕾丝短裙料子太薄,被酒水淋落浇湿大片后变得尤为贴透,束勒饱满,大肆晾晒她的窈窕与骨感。谈不上半点隐私。一览无余。“有点可惜了。”她却还不自知。探出舌尖挑走杯沿上的酒珠,卷入口中,还略觉遗憾般舔过嘴角残存的液体。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透明?当她的目光缓缓滑过来,岑浪想,她当然是知道的。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分明就是想要这样,从踏入这个房间那刻之后,她的潮湿眼神在勾缠他,她的情趣短裙在邀请他,她粉红玲珑的曲线在牵引他,纯白又媚俗,无畏而无辜,整个空间维度因她而泛漫湿漉,她浸在湿气里,甜腻稠密的香氛里都是她迷蒙柔软的身体。她站在禁忌的边缘。她就是,禁忌本身。如果这样他都还不懂回应,是不是太不像话了。良久静默,岑浪从镜子上收回视线,抬眼一瞥,开口的嗓音低柔沙哑,命令:“过来,我帮你。”时眉听到这句话,扬起嘴角。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在她想要从岑浪身上图点什么的时候,她才听话,才会展露完整的乖顺。她指尖还挑着高脚杯,走向他,脚下高跟鞋踏入奢昂厚实的长绒地毯,落地无声,就像她步步走入他心里一般无声。“帮我什么?”时眉坐在他身上。岑浪顺势搂住她,指尖细数她柔软脆弱的身段线条,烫过椎骨,落在她腰上,轻微拉开她一点,眼神黏连徘徊得露骨。足够抵近的距离才能看清,一滴殷红酒珠顺沿她的腻白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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