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2 / 2)
领地,只会认定控制者是唯一可以依傍的存在,同时因为恐慌失去控制者而心生不安,这种情况下自会倾心服从。”时眉不自觉望向桌上的沙漏。更准确的,是望向漏盘上的青绿蛇身。小蛇攀缠勾绕,小幅度幽荡晃曳,当视线无意识与那双蛇眼相对交触,时眉恍惚中走了下神,听到男人的温柔诘问:“你会感觉痛苦么?”“又或者,倘若没有外力干扰,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一种自我防御的梦境,梦里没有令你不愉快的事,反而……”“不对,不是这样。”时眉忽然出声打断,移眸看着他,毫无迟疑地重复,“这样是不对的。”向阳微偏头,挑眉注视她。他的目光非常柔和,像金光霞帔下第一波沐浴晨熙的早茶,叶瓣上凝结水露,温度稍凉,留香潜滋暗长,不沾浮俗。“哦?”他似乎笑了,“那么你评判对错的标准,是什么?”时眉直勾勾地回望他,仿佛是从上一秒的分神中醒过来,眼波刹那清明。她没有规矩作答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被控制?”而是抢夺主动权,下颚轻扬,嘴角挑起微妙弧度,出其不意地反问:“精神干预这种恶劣行径的存在,本身就是错的,不对吗向阳教授?”“当然。”向阳指尖点住漏盘之上的蛇头,玻璃球打横停滞,蛇身止住摇摆,他倏然眼梢弯沉,毫不吝啬地夸赞,“所以你瞧,精神容量足够饱满才能使一个人的心智坚定不移,才不会给他人可乘之机。很显然,时律师与小浪都是这样坚若磐石的人。”时眉笑声附和。却没忘记多留意一眼那枚蛇盘沙漏。唇角弧度微敛。如果不是她的错觉,那刚才从蛇盘沙漏晃荡走沙的一瞬起,对面这位心理医生应该是在试图对她进行催眠。而让她得以即刻醒悟的,是手机的一声震动。是岑浪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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