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弟弟?(2 / 2)
毛衣的少年拉开门,没有回头看还在电梯前的人。挺立的身形在灯下投注一个长长的侧影。几十秒后厚重的关门声沉沉响起。在寂静的夜晚尤为刺耳,仿佛暴雨来临前划破天际的第一声惊雷,也似捉妖道士面对百鬼夜行在周身划出的符咒。两年前宁宥仪也是这样一副无赖的神情,不讲道理地一天天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纠缠着提出一个又一个任性无理的要求。他从开始的烦不胜烦,嗤笑于她如城墙一般厚的脸皮。到后来被攻城略地,心甘情愿地丧权辱国。他从没有对任何一个人像对她那般纵容和在意,想把她揉进身体里、融进血液里,想把这世上所有能想到美好的一切都全数奉上,掏出了完完整整的一颗心。最后换来的是什么?是长达几十天毫无来由的冷暴力,是他那段时间漫长无望的等待,是她分手时在电话里笑着丢下了一句:“程昱,原来你随随便便就能追到啊,好没劲。”宁宥仪没什么心肝,却最擅长各种唬人的把戏,那些看似勾人的情意和暧昧都是她游戏人生的消遣。后来即使程昱有意让江盛传递他受伤住院,痛苦得整夜无法安寝的消息,她也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甚至没有投来哪怕同情的只言片语。程昱摸黑走到客厅坐下,伸手从卫衣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猩红的光点在一片暗淡中亮起,他舔了舔后槽牙,借着尼古丁凶猛的劲儿摁下心中的邪火。想干她。听不得她软着嗓子说那样的话。火焰席卷着烟草向上蔓延,没来得及被弹走的烟灰抖落在程昱的脚腕上。细微的疼痛如针扎一般略过皮肤,刺激着表皮神经,让他有些许畅快。疼了才能长记性。他们都是。———————————————听,是车要来的声音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