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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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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需要逆浪而行,在那汹涌的浪花中游出很远,被推挤着,又被裹挟着,是人力与大自然对抗的压力与魅力。然后是寻浪。在那一波波的浪花里寻到最大的浪头,除了眼疾手快,还要对风速、浪高,甚至包括气候,都要有一个专业综合的了解,才能够完美的搭上那最大最猛的浪尖。最后才是技术,如何逐风踏浪,如何甩尾运转,如何在那锋利翻卷的浪花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展现自己的魅力征服裁判。当然,这也是个危险的运动。大海广阔温柔,有时候却又很残酷冷漠,它绝不会因为一个人、甚至一群人做出改变,如果无法摸清楚它的脉络,与它硬碰硬的试图征服,危机也会如影相随。就像单板滑雪,冲浪也是一个时尚前沿的运动,和攀岩、滑板速降、自行车速降等等,每年都会发生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故,因此而付出生命的人也不是没有。因而这些运动,又被统一称为“极限运动”。细算下来,杭峰就是一个天生玩极限运动的人。他家人从事的工作,他所擅长的,全都是速度与激情的,是与大自然搏击的,超越人类极限速度的运动。并习以为常。杭峰很从容地在大海里畅游,用身体感受,哪怕坠入海底,被浪花拍打,这样痛苦危险的过程,对他而言也不过就是在唤醒身体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地绷现出刀削斧刻的线条,犹如紧密运转的机器,调动出最适合这项运动的肌肉纤维。双眼更是如同探照灯般,注视着前方,远方,犹如捕猎的猎手安静蛰伏,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浪……“嘟——”“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广播,还有工作人员在岸上吹响口哨,通知所有人热身结束。划破长空的声响。清场。杭峰知道比赛要开始,干脆乘着最近的一个浪,翻身上了浪板,双脚轻松的往浪板上一站,被浪推着,风驰电掣的往前驰去。浪送着他,直至沙滩,板底与沙粒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停下。脚往下移,踩在了沙滩上。唐隽听见声响,将目光从书上移开,优雅交叠的腿放下。他将书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了窗户边,就看见如同一条条上岸的鱼,数不清的人,抱着颜色绚丽的浪板,迎面走来。目光在人群里巡视,很快,他找到了自己关注的人。五楼的阳台上更是响起了期待的声音。郑晔瑜举着手机拍摄,同时激动地说:“比赛终于要开始了!看!他们都回来啊!看看这场面帅爆了!”接着他将镜头放大:“都黑出一个水准,这才是专业啊!妹子也好黑!咦?有点儿眼熟啊!”郑晔瑜急忙将镜头调回去,找了半天,终于还是找到了那个抱着黑红浪板的人。继而声音拔高:“杭峰?杭峰!!!卧槽!!!真是杭峰!!我同学!!! ”杭峰裹着一身海水,抱着他的浪板从楼下走过,完全没有听见郑晔瑜的咆哮声。现场的人很多,到处都是声音,还有海浪涛涛,吞噬了所有的杂音,杭峰走的不快不慢,坚定不移地走进建筑物里,消失在郑晔瑜的手机屏幕里。郑晔瑜不知道在和谁视频,没能叫到人,惹的对方吭哧吭哧地笑:“行啦,行啦,知道是你同学,吵的我耳朵的聋了。”郑晔瑜压着心口:“卧槽,关键是我也没想到啊,我都不知道他还会冲浪,还能来参加比赛。”“这比赛也不是多专业的吧,不是还问过你参不参加吗?”“国家队选拔赛,怎么不专业了。”“那还能喊你参加,还有你同学。”言下之意,你们都业余。郑晔瑜有点儿不高兴了,“你说我行,我就这本事我认了,你怎么就知道杭峰不行。”视频那边的人说:“兄弟,你就没看见他明显暴露的问题吗?”“什么?”“没看见?”“说!”“他白啊!你就没注意,他比所有人都白。”郑晔瑜沉默,一时间找不到话反驳。杭峰进了浴场,找了根水管冲掉了身上的海水和沙粒,还仔细清洗干净冲浪板。这个过程他很严肃,凑近了一寸寸地检查,剐蹭痕迹并不多。他这两年长的快,所以板子换的很勤,好在在训练器材方面,他父母从来都舍得为他们姐弟三人花钱,杭峰的浪板和雪板每年跟着职业队里的频率一起换,都是定制的板,所以即便并不十分合适了,多练练还是可以适应。刚刚这近一个小时的热身让他找到了状态,对今天的比赛有信心。抱着板子看了半天,身边儿的人渐渐少了。他离开浴室去了更衣室,动作快的早就换好衣服离开,剩下的人也动作匆忙。

杭峰不紧不慢打开柜门,换上一套干爽的连体泳衣。身后有人在抱怨:“今天的浪有点乱啊,还大。”“是我冲过最恶心的浪。”“就是。”杭峰最后套上一件白色的防晒服,再拿出同色系的鸭舌帽往头顶上一戴,抱着冲浪板出了门。他的门口整理鞋带,听见有人喊他:“你好啊,你是不是杭峰?”抬头看去,是之前抱怨浪乱还恶心的那几个人,年纪都不大,有一个身高甚至不到杭峰的肩膀,年龄大概13~4岁。都是很年幼的小孩儿,泳衣上绣着l省冲浪队的logo,暑期肯定在这边儿集训过,有比赛就飞机过来参赛。冲浪是一个非常限制场地的运动项目,比起滑雪的限制多,起步还晚,华国滑雪运动这些年已经陆陆续续建成了好些雪场,也有几座室内雪场建成,保证了运动员的日常训练,只有冲浪运动的场地问题没有解决。室内冲浪不科学,和真正的大海浪差距太远。因而这些大部分从游泳转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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