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2 / 2)
坠子一直记着薛佑宁的话,对谁都三缄其口,对外统一口径,就是苏将军安好。苏暮雪轻咳一声:“你在同我细说一次。”说谎这种事,从来没有哪次是一样的,苏暮雪善于发掘细节,她要再听听看。小坠子又复述了一遍,很好,一字不差,苏暮雪听罢,脸色越发的沉了,他说的太对,像是记在脑子里一样,也让人生疑。“主子,您信我,将军真没有。”小坠子道。“好。”苏暮雪执起桌子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淡淡道,“对了,军营里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你说来给我听。”小坠子说起这些就没负担了,侃侃而谈,神情也比方才放松,苏暮雪蕙质兰心,还是看出了不同。等小坠子离开后,她命人把阿五叫进来,阿五抱拳作揖道:“小姐。”苏暮雪放下茶盏站起身,背对着阿五看向窗外,庭院里的月光又移了移,落到了树梢上,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像极了蜿蜒的山脉。“你去趟边关。”苏暮雪收回眸光悠然转身,“我要知道苏将军到底如何了?”“小姐在怀疑什么吗?”阿五问道。“不确定。”苏暮雪走近,低声道,“所以,需要你亲自去查看。”阿五:“属下马上出发。”苏暮雪睨着他,“路上小心,早去早回。”阿五点头:“是。”苏暮雪看着阿五的身影没在暗夜中,抬高下巴对着天上的明月许愿,“保佑爹爹顺遂。”庆天楼里,张同顶着一张微醺的脸,端起酒樽恭敬道:“公子,请。”萧安辰今夜多饮了几杯,眸光一直在前方带着面纱的女子身上瞟,他眼尾轻扬,黑眸里漾着光。仙儿身姿轻盈的舞动着,眉眼间皆是柔情蜜意,缱绻轻柔仿若能滴出水。今日到场的,除了萧安辰、张同外,还有其他府郡的人,有生之年得见天颜,他们一个个谄媚笑着,口中不断说着恭维的话。萧安辰斜倚着身子未加多理会,几人相视一眼,眼底露出笑意,张同提了一声:“时辰也不早了,不若让仙儿姑娘服侍公子就寝。”言罢,给了仙儿一个眼色。仙儿停止跳舞,屈膝作揖,“仙儿遵命。”萧安辰唇角扯出一抹浅弧,说了声:“好。”无人知晓帝王的真正想法,都以为他们献策成功,只要帝王宠幸了仙儿,那么关于库房银两失窃的事,想必帝王也便不追究了。只能说,几人想的是真好,万两黄金凭空不见,还不想让人追查,这不是做梦是什么。人都散去后,萧安辰上了马车,仙儿跟着也一起上去,脚一崴,她朝萧安辰倒去。这种把戏萧安辰见惯了,脸色无恙,示意周嵩放下布帘,远处窥视之人露出窃喜声,好,成了。殊不知,马车内,仙儿正被人踩着脸动弹不得,萧安辰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只对喜欢的女子假以辞色,其他女子,休想靠近他半分。其实他这人洁癖挺重的,有时候他会想不起,那些日子他是如何忍受王嫣然的。“公子,公子疼。”仙儿脸朝下趴在马车上,眼泪顺着眼角流淌下来,战战兢兢道,“公子饶命。”萧安辰轻哼一声:“说说吧,谁找的你?张同?”仙儿回:“不是张大人。”“哦,那就是其他几个人了。”萧安辰眸色暗沉如天际,“他们许你什么好处了,嗯?”“没……”话音方落,萧安辰加重了脚上的力道,隐约能听到骨骼摩擦发出的声音,仙儿惨白着脸说道,“他们说,事成……事成以后,给仙儿银两和宅子。”萧安辰脚尖碾压,冷声质问:“你对他们的事知道多少?”“奴婢不知。”仙儿哭着回,“奴婢只是个舞姬,大人们交代奴婢做什么,奴婢便做什么,其他一概不知。”“最好是这样。”萧安辰松开脚,伸手拍了怕衣摆上的尘土,冷冷道,“周嵩。”周嵩隔着布帘回:“是。”萧安辰:“把人送回去。”仙儿下车前,萧安辰又道:“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多了小心掉脑袋。”仙儿抖着唇道:“是,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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