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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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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我真的看见了!有那么大!你们相信我!”小助理垫着脚在原地弹来弹去,看样子吓得不轻,嘴里不断给大家解释她没有花眼。可惜徒劳。秀台开始预热,时间很紧,不容许因为这点小插曲改变什么。众人很快散开。整个过程中,孟琼没说话,一直站在小助理背后,待人全部离开换衣室后,才踩着红色高跟鞋走了几步,极细的鞋跟“咚咚咚”好几声敲在地板上。她扭过头,越过小助理的头顶很轻易看见那团毛绒绒带长须的小东西,此时正攀在遮衣布的另一面,靠近白色墙面,缩作一团,难怪没人发现。孟琼眉头紧皱,往后退了一步,朝王安喃做了个手势。王安喃面无表情把那东西取下来,掂在手里有几分重量。只是,凑近仔细看,两颗亮晶晶的眼睛呆滞刻板,轻轻一捏,腹部全是棉花。显然,这团毛绒绒的东西并不是“老鼠”。小助理不相信:“我刚刚还看见它跑呢。”孟琼低声吩咐几句,王安喃很快捏着那东西避着人离开了。晚上八点,秀场准时开始。gold fall ter今年的秀台很别致,是旋转式的古堡旋梯,暗调的灯光配合恰到好处的音乐鼓点,聚焦在款款而来的模特身上。孟琼站在入场口,双手一字打开,有工作人员为上台前的秀服、妆容做最后一遍检查。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给其他模特忙来忙去的许黎身上,看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捋着自己的裙摆。音乐舒缓潺潺,清柔低沉的嗓音很温柔,撞击整个冰冷的心门。正宗的英腔,如一股暖流滑入四肢百骸,通体舒畅,孟琼享受地眯起眼睛。歌词的大意是一个男孩和女孩甜蜜快乐的生活状态,为了早晨 尤物一层玻璃门内,夜色渐重。又开始飘着丝丝细雨,在浅水洼里开花。从秀场离开,孟琼换掉秀服出来,王安喃坐在长椅上,在等她。孟琼淡漠地问了句:“什么结果?”王安喃扯了扯嘴,没发出声音,跟着孟琼走进休息室,给她递了杯温水。事情确实查清楚了。

温水入喉,夹杂些许蜂蜜的清甜,孟琼听完她的话,沉静良久,目光深邃。她没注意捏了一下杯子,杯壁倾斜,水珠落在桌面上,好一大片。几分钟后,一个黑色西装的壮汉推开门,半捆着个纤瘦女人进来。孟琼正倚在沙发上,半支着头,饱满的拇指与食指间夹着个指甲盖大小的玩意儿。“就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冷嗤一声,嘲讽之意太明显。暗红色的长靴走上前一步,指甲捏上女人的下颌骨,微微用力,泛出淡淡的血痕,与豆蔻色的贝甲交融。莹白丰满的指腹染上点点猩红,诡异的美。女人吃痛,闷哼一声,佝着身子往后缩,却被王安喃摁住肩头,动弹不得。她挺直脊背,怒目而视:“你们凭什么欺负人?”一声毫不掩饰的嗤笑从上方传来。下一刻,尖锐的塑料硬物滚带风声袭上脸颊,一声脆响,听得胆战心惊。空气中的压迫感在无声无息流动。孟琼静静看着她滑稽的表情,甚至想再欣赏一段这样的表演。她拨了拨头发,漫不经心地问:“这是你的工作证?”光线很亮,女人半趴在地上,被人从后方摁着头,仔细辨认地上的工作证。工作证上夹着主人的证件照,圆脸大眼,很平庸的长相,无论如何都与眼前这张脸联系不上来。这确实不是她的。身子颓软下来。脸颊上刺目的红痕与泪痕交错,格外狼狈。“记者这碗饭似乎很好吃啊,就是不知道我们郑记者之后能不能有胃口了。”她说得很慢,故意延长尾音,左脚悬空,脚尖划出道流利的弧线,支着下巴忽然想起来,“这东西你应该也很眼熟。仿真动物摄像头,国内很难买吧。”这记者盯着她豆蔻色的指尖上把玩着的金属颗粒,心理防线渐渐溃塌。“这……不是我的……”她想否认。“好巧,我的助理仔细研究了一下,在里面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孟琼看着地上的人嘴唇动了,没能发出声音,眼底的警惕和恐惧如恶魔般攥住她的心脏。她眯着眼,不动声色地将东西收回手中,冷冷一笑。“里面有十几个模特换衣服的高清视频?”孟琼侧头问道。王安喃正色直言:“是十七个。”一字一句,地上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让我来猜猜,一个模特算十万,这少说得有两百万吧。要是运气好拍到我的——又能讹另一大笔了,确实怎么看都划算。”“真是可惜了,你说对吧,郑大记者。”女人的话谈得上恶劣,刀刀入心。郑秀抹着泪恳求她,“我父亲住院了,等着这笔钱做手术呢,他真的真的很需要这笔钱,我只有一个爸爸,我必须要救他。”“孟小姐,你也有父亲,做女儿的怎么忍心看着他这样……”她抬头,泪眼涟涟,企图在孟琼脸上找到一丝心软的缝隙,可惜徒劳。瞧,善良的人永远都不是为了自己。她此刻倒像是断人活路的丑恶的坏人。孟琼直接抬脚避开她的手,像是躲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放过我吧,我出身在小城市,一家都是普通人,和你们有钱人不一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了,你会要了我爸爸的命……”郑秀不管脸上的伤,跪在地上一个劲儿道歉。听见休息间的门“吱呀”一声响,许黎匆匆忙忙走进来,小小的个子,一副南方萌妹的标准长相。“你这速度是打算今晚请我吃宵夜?”许黎气喘吁吁,出这么大事她也下好大一跳,忙完才着急忙慌赶过来,她讨好的笑笑,“多亏你了。别说宵夜,东苑的素锦宴都给你一日三餐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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