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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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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单纯,好骗。天黑了,湿漉漉的地面已经风干,孟琼远远看着方觉夏离开的背影,娇小的一点,缓慢消失。孟琼咬着烟,妩媚的眉眼渐渐被烟雾缭绕,如思绪般抽离,她想,纪听白永远成为不了程时琅这样的人。唇角浮现出一点无奈的笑,他青涩的每一次,孟琼竟然记得十分清楚。王安喃等到孟琼从咖啡店出来,正好七点整,路灯零散错落,孟琼五官笼在暗色里,忽明忽暗看不真切。“往程家开。”程夫人打电话让她过去吃晚饭。多半想她做和事佬。车外景物倒走,孟琼望着车窗外沉默一瞬,心口的火气本不该她受,无端惹人烦躁。她给程时琅拨了个电话。他接得很快,周围安静地只剩下他的声音:“孟孟?”“晚饭吃过了吗?”孟琼问他。电话陷入了近半分钟寂静。过了很久,程时琅叹了口气,低沉的语调传来掩盖不住的疲惫,“我马上要开个会,今晚实在很难赶回去了。”“好,我知道了。阿姨那边我去说。”她声音平静的吓人,心里却莫名烦躁,这些年忍辱负重替克制得很好,今晚这样厌烦还是头一次。 尤物程时琅挂断电话, 视线微移,看向明亮如昼的大厅。天已黑,奢华的别墅里此时跪着一排人,战战兢兢地等候发落。程时琅走过去, 停在保姆身后, 金丝镜框被主人缓缓勾下, 在修长的指尖来回摩挲。稍一俯身,慢慢挑起眼皮目光阴沉的好似深潭, 照得人心发寒。程时琅把手机递给助理, 慢慢地说:“你,接着说。”助理接过,立在一旁, 手里正抱着一堆文件,二十分钟前程总着急从会议室离开, 那边还等着回话。保姆身子一抖,几乎瘫在地上,“……方、方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去哪儿了……”沙发上留着方觉夏的随身用品,口红、水杯、围巾、大衣……乱七八糟的杂物。什么都还在, 唯独手机和人一起丢了。程时琅走过去, 随手拿起一件东西, “你的意思是, 她在这里凭空消失了。”保姆脸色一变, 却无话可说,只能继续沉默。程时琅也不着急, 慢条斯理地坐下来。“连个人都看不住。”他朝跪在脚边的一排保镖笑了笑, “那我这些人白养了, 送去喂狗吧。”低哑的声音发着笑, 如鬼魅一般响起。两侧高大的保镖悄无声息上前,客厅很快陷入了死寂。助理递过来一只手机,“小郑总的电话。”助理余光瞥见男人阴沉如墨的神情,补充一句:“多半是方小姐的事。”毕竟方小姐是通过小郑总这条线搭上程总的。即使小郑总再不着调,也不会在这秘密上做手脚。程时琅沉默地接了,听那头笑嘻嘻说了几句什么,紧蹙的眉头稍稍松了些。挂断电话后,程时琅闭着眼后仰,想到郑易这人的花花肠子,忽然发笑起来。他笑起来令众人心底发颤,今晚阴怖的模样,全然不是平日里的矜贵清冷,分明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夜色沉沉,琉璃灯光倒映出满室明暗的影子,茶几上的咖啡换了三次,再次冷透。就在助理心惊胆颤的时候,别墅大门终于再次打开。来的人脚步声很轻柔。方觉夏一个人进来。她路上遇到郑易的人,被送回来的。心里深处的不安感越来越重。方觉夏隔着距离望见沙发上的男人,下意识走过去,似乎很惊讶,“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一个人去哪儿了?”程时琅的大手伸出来,想要握她的。方觉夏在外面吹了风,皮肤泛着一层薄薄的凉意,面容上挂着的笑却暖暖的。身后怀抱很温暖,方觉夏习惯性贴着他坐下来,拿出手里的纸袋给他炫耀,笑出两个小小的酒窝。“今天特别想吃这家的甜品,保镖老是买错,我也正好出门散散步。”方觉夏偷偷打量着他没有温度的神情,暗自稳下心神,“医生说了,产前要适量运动,宝宝会更加健康。为了我们的宝宝,我总不能每天偷懒。”“是么?”两人贴得很近,程时琅的指尖轻柔的拂过她的眼睛,蔓延在她娇嫩的下颌,幽柔的嗓音近在咫尺。“夏夏,事情最好像你说的这样。”在程时琅眼里,方觉夏只是一个随时能被他捏死的蚂蚁罢了,随时供予狎玩和发泄,能和她无所顾忌的,玩一些在孟琼那儿玩不了的新鲜体验。甚至坏了,就换下一个。

方觉夏僵硬地抬眸,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见倒映在男人眼里的自己苍白的面容。“千万不能骗我。”如此拙劣的谎言,程时琅不想深究。肩上的痛感几乎让方觉夏瞬间红了眼眶。牙齿咬紧粉唇,不让一丝痛意泄露出来,乌睫湿漉漉的染着泪看他,胸膛随小口的呼吸起起伏伏,娇弱如被摧残的小白花,大多数是床上,她知道程时琅喜欢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是你的。”方觉夏眼里只有他的存在,慌乱地伸出颤抖的手,慢慢地攀上了男人紧实的胳膊,指甲悄然滑过后背的骨骼,顺着肌理再往下游走。两条白玉似的小腿腾了空。方觉夏被程时琅抱着往楼上走,明亮的灯光刺得眼睛火辣辣的疼,心里却卸了力。过了晚高峰,不到二十分钟后孟琼的车一路开进程家。灯亮一片,青砖深院。自从程老爷子走了以后,房子更加低沉冷清,少了些人气。走过连廊时,一旁温室里,栅栏围住的花草被人打理的不错,郁郁葱葱,在微风中轻轻摇摆,能叫人脑补出花季的盛放。一路往里走,有佣人接她。孟琼脱了大衣递过去,“和厨房说一声,大少爷今晚在外面吃。”“好。”佣人说,“先生和太太在客厅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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