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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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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容家的事都是林森处理,她晚一点回去,林森应该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他下午放她走的。听见虞清晚答应,那头似是轻松了一口气,又礼貌问:“晚上我去哪里方便接您?”她思索了下,给了一个离容家附近的位置。“林夕路附近吧,麻烦了。”“好的。”挂掉电话,岑锐才终于如释重负地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感叹年终奖拿得不容易。他从办公桌上拿起走到办公室门口,只听见屋内,一个中年男人犹豫谨慎的声音传出来。“贺总,我只是担心如果贺董事长知道您坚持和林石集团竞标这个项目,怕是会不太高兴”下一秒,就被文件砸落地面的声音打断。男人漫不经心的声线入耳,听不出丝毫怒意,却让人背脊发寒。“我的话,你听不懂是吗?”很快,两个高层结伴出了办公室,其中一个人的冷汗都湿了后背,止不住地抬手擦汗,心有余悸开口:“以前只听他们说贺总行事不择手段,我还觉得夸张了,没想到还是收敛着说的,集团才开拓地产业务,就要和林石争,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另一人低声宽慰道:“算了,自从贺总掌权之后,哪还有贺家其他人说话的份儿。他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干就是了,你以为集团的市值是怎么翻倍的”岑锐跟在贺晟身边共事几年,听到类似的评价从不在少数。贺晟也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人,大刀阔斧,不择手段。就像一匹饿狼,在名利场里凭着一己之力厮杀,肆无忌惮。他不懂退让,只懂掠夺。若非如此,贺氏集团的大权也不会落在他手里。在贺晟身边做事的几年,岑锐时常生出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很快,他收敛思绪,面不改色走进办公室。大概是因为刚训过人,房间内内气压极低,纯黑大理石桌面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岑锐走到办公桌前,开口:“老板,虞小姐答应了。”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也没有刚刚那般冰封。如同火山被雪水浇熄,男人的眉眼也霎时间缓和了几分。“嗯。”贺晟沉吟片刻,忽而又沉声开口:“容家的事,放缓几天。”闻言,岑锐顿时面露惊诧。打压容氏地产,其实是贺氏董事长贺铭的命令。旁人都以为这是贺晟的决定,实则不然。一个月前,贺铭以澳洲地区的矿区负责权和贺晟交换,拿下负责权,就能让现在贺氏家族里几个反对贺晟的长辈彻底闭嘴,有益无害。贺铭给出的期限是半月时间,现在的进度已然被拖慢了许多。他开口劝说:“可贺董事长那边”贺晟合上文件,冷冷道:“你是谁的助理?”岑锐立刻默声,不敢再多说,照例拿出平板汇报下午的行程安排。“下午五点还有一场和澳洲分公司的视频会议,六点是财务部门的季度汇报”贺晟:“五点后的都推了。”岑锐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都”贺晟抬了抬眼皮,冷锐的目光径直朝他射去。“需要我重复一遍?”岑锐瞬间回神:“好的,明白。”“让人多送几套西装过来。”贺晟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又想到什么。“女人参加宴会,一般都会用到什么?”话题转变突然,没想到自家老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岑锐措不及防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秉承着专业素养,他一样样答:“礼服,首饰,包,鞋子”贺晟蹙了蹙眉,不耐打断他:“都准备最好的。”“好的老板。”交代完这些,贺晟从办公桌后起身,阔步走进休息室,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男人五官深邃俊美,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狭长的双眸,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挑。衬衫扣子凌乱散着,露出一片冷白的锁骨,衣服显得有些松垮,透着几分邪肆不羁。

贺晟皱了皱眉,把衬衫最上方的扣子又重新系了回去,然后从衣柜里找了一条同色系的深灰色领带。他尝试着对镜子系了几次,眉头却越皱越深,看着脖颈上乱成一团的领带,他有些烦躁地一把扯下,走到办公桌前按下对讲。“进来。”岑锐在对讲机里听见贺晟的语气,还以为哪个策划案出了大问题,忙不迭进来,却见到贺晟脸色不怎么好看地站在办公桌前,手里还拿着一条领带。“过来教我系。”话音落下,岑锐压下惊愕连忙过去。“是。”往常贺晟几乎从不系领带,不论是多重要的场合,因为他极厌恶那种被束缚的感觉。而他在贺晟手下做事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系领带,还是拍卖会的那天晚上。今天的见面,已经让他重视到如此地步了吗?挂掉电话之后,虞清晚还是先回了一趟容家。她从没参加过晚宴之类的活动,衣柜里也根本没有正式的礼服。她的衣柜里大多都是私人定制的新中式风格衣裙,简单素雅。虞清晚只好费力从里面找出一身相对来说庄重些的黑色旗袍。身上好像都沾染上了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她先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吹干头发,坐在化妆镜前简单描了眉,又抹了一层薄薄的玫瑰色唇釉,添了些生气。直到镜中的女人看起来没那么病态时,虞清晚才从镜子前起身。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没到六点半。这时,放置在梳妆台前的电话忽然急促响起。听到电话那头说的话,虞清晚的神色立刻变了。“你说什么?”“你别着急,我现在立刻就过去。”虞清晚顿时心急如焚,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匆忙拎着包下楼,也没注意到楼下客厅里有谁:“刘叔,能不能麻烦您现在送我去宜新小区一趟”虞清晚一抬头,看见客厅里西装革履的身影,话音戛然而止。让人意外的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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