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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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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露的后背上,新旧交替的伤痕遍布,肩上绽开的皮肉早已经鲜血淋漓,骇人至极。即便如此,他却也没发出半点声响,跪在地上又挨了结结实实一鞭子。贺铭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那根特制的军鞭,端正威严的面容透着铁青之色,气势凌厉。“贺晟,你倒是有本事,连盛董事长也敢耍。你是想驳盛家的脸面,还是想跟我对着干?”贺晟脸色苍白,薄唇却依旧若无其事地勾起,语调散漫至极,完全不像是刚刚挨过鞭子的样子。“您要是实在想娶,自己娶回来也一样,我没意见。”话音落下的瞬间,贺铭绷紧脸,他已年逾五十,眉眼里的神色不怒自威,已然是盛怒边缘。看着贺晟肩背上大面积的纹身,贺铭怒火更甚:“这就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贺铭知道,就算今天这鞭子再怎么打下去,也不可能管束得了贺晟一分一毫。他这个儿子从小长在那样的环境里,早就养了一身的反骨和硬骨头。要是没有这副硬骨头,贺晟怕是也活不到现在。?s?思及此,贺铭心里到底生出几分愧疚。他将鞭子放回梨木书桌上,又望向贺晟,沉吟片刻后开口。“贺晟,我知道那个女人。”“几年前,你还在临西的时候,容家的人想要将你带回去,最后却是她偷走了你身上的东西,代替了你被容家收养,过上了锦衣玉食的日子。”贺铭紧紧盯着他苍白的脸,咄咄逼人:“贺晟,你难道就没恨过她吗?”贺晟垂在身侧的手背无声攥紧,背上的伤口像是被撒了一把盐上去,忽而在这一刻泛起钻心的疼痛。很快,眼里那抹晦暗淡去,他又恢复若无其事的神色。贺铭又继续厉声说:“如果那时候不是她顶替了你的身份,你也不用忍受那两年的颠沛流离,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受尽屈辱。贺晟,她背叛过你,这种只想要荣华富贵的女人,也值得你继续这样一错再错下去吗?”贺晟却忽而低低笑了,抬起头直视着贺铭。他眼尾微挑,挑衅意味十足。“您怎么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的。”他冷冷注视着贺铭,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还有,别总拿您自己那套肮脏的心思揣测她,也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样爱财贪名。”“你”贺铭气得胸口起伏,冷笑一声:“那我也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贺铭绝不会承认那个女人是我们贺家的儿媳。”“不需要你承认,她也不屑于做什么贺家的儿媳。”贺晟极缓慢地站起身,背上的伤口一寸寸绽开,撕裂的痛感阵阵袭来,鲜血也流得更凶,像是在沼泽里开出了血色的花。他赤裸着上半身,宛如伤痕累累的凶兽,神色却像是浑然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直起身和贺铭平视。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深处,写满了固执和笃定,低沉的嗓音此刻格外沙哑。他一字一顿:“她只会是贺晟的妻子。”-???血淋淋的伤痕覆盖在男人宽厚紧实的肩背上,贺晟面无表情地将衬衫重新穿回身上,雪白的衬衫背后立刻被染上斑驳血迹。一路上,庄园里的佣人看见男人戾气十足的阴沉模样,神色又惊又怕,全都忙不迭躲远了,像是看见了什么瘟神。他第一天踏进贺家大门时,所有人欺他,辱他。而如今,所有人畏他,惧他。贺晟其实从不在意那些眼光。全世界只有一个人,明明最开始也一样胆怯,却偏偏还是拉住他的袖口,让他处理伤口。也只有她一个人,不怕他身上血淋淋的伤口,又或者说,她明明害怕,却还是朝他伸出手来。受伤的人是他,她的眼泪却一直掉个不停。明明看着那么柔的一个人,心却最狠。又只对他心狠。怎么不愿嫁给他。贺家别墅门口,岑锐的车停在那里。看到贺晟走出来时衬衫上触目惊心的痕迹,岑锐瞬间瞳孔一缩。“贺总,您的伤”过去贺晟没少受过这种惩罚,可伤势也没有这次这么重,看来董事长是真下了狠手。岑锐看着自家老板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便猜到贺晟此刻是在硬撑,当即便说:“我们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吧。”说着,岑锐就要吩咐司机开车去最近的私立医院,没想到却听见贺晟哑声开口:“先回临城。”

岑锐惊愕地睁大眼,只听贺晟又沉声重复一遍:“回临城。”不容置喙的语气,岑锐不敢违抗,只能立刻安排私人飞机和随行医生。一共三小时的飞行时间,贺晟背上的伤口只在飞机上简单处理了下。等下飞机时,伤势显然已经有了发炎的趋势。临城医院私人诊室里,医生看见男人背后血肉模糊的伤口,还有他淡定的神情,也被吓了一跳。“不行,你的伤口没及时处理好,现在已经发炎了。还有你的体温,已经烧到40度了,现在必须先打退烧针。”很快私人病房安排好,贺晟十分被迫地换上一身病号服准备输液退烧,脸色看起来比平时更冷。护士全程扎针时被吓得大气不敢出,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哪下不小心把这位爷惹着了。病房外,岑锐把那件贺晟换下来的衬衫偷偷拍下一张照片,点击发送给虞清晚,并打字。「虞小姐,贺总刚刚受了董事长的家法,一定坚持要回临城医治,导致伤口发言人感染,现在人在急救室昏迷不醒,高烧不退。」岑锐拍照时是斟酌了拍摄角度的,让衬衫上沾染的血迹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满意地欣赏了几秒自己的杰作,岑锐斟酌几秒,看了看病房里贺晟阴沉的脸色,还是觉得力度不够,于是又打下几行字。「老板刚刚昏迷的时候,还一直在叫您的名字。」「虞小姐,您有空能来看看贺老板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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