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 / 2)
病房里寂静无声,月光顺着窗外影影绰绰地照进来,虞清晚微微俯着身,肩头的一缕发丝不听话地滑落下来,刮蹭过他的锁骨处。女人身上的幽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鼻尖,柔软的手一下下从他身前抚过,动作十分轻柔。那点力气,像是猫在身上挠痒痒,挠得人心乱。贺晟的喉结不自觉滚了滚,试图忍耐起身上某处泛起的那阵躁意,蹙了蹙眉。虞清晚注意到他细微的神色变化,以为是他伤口疼,便关切问:“是伤口疼了吗?”“不是。”贺晟顿了下,实话道:“痒。”感觉不到伤口的疼,反而被她擦过的地方,痒得不像话,比伤口的痛苦还要折磨人。抬头的瞬间,虞清晚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们此刻的距离有多近。她抬起眼,恰好和男人紧抿的薄唇平齐。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他的唇色比往常要白上几分,虞清晚看到,他干燥的唇瓣上似乎有某一处不够服帖。哪怕隔着浸了酒精的毛巾,男人身上滚烫的温度似乎也顺着指尖传递过来,炙热到几乎也快将她融化。病房的空气仿佛忽而稀薄起来,周围的气息也变得粘稠,心跳也悄无声息地乱了节奏。虞清晚只能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继续给他擦。没想到下一刻,贺晟却忽然抓住她的手,嗓音莫名发哑:“别擦了。”她怔了下,紧接着又听见他低声说:“擦完更热。”虞清晚瞬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热意好像也顺着她的耳尖爬上。她连忙抽回手,红着脸说:“那就先这样吧”不知怎的,明明发烧的人是他,她为什么也觉得比刚刚还热。虞清晚悄悄调整了下呼吸,将用过的毛巾重新浸泡在盆里,努力让自己平复一下心跳。思绪彻底乱了。她其实并不知道,贺晟到底是不是真的需要一个她这样的妻子。毕竟她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任何帮助,反而还会成为他的拖累。或许,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报复她,两个人抵死纠缠,谁也别想幸福。也可能,他从不觉得她会是他的拖累。而眼下,她的确需要一段婚姻,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贺晟,他偏执到不允许她嫁给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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