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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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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里,晚风萧瑟,男人倚靠在车门上,高大身形几乎已经快融入进夜幕里,孤冷寂寥,透着几分落寞。指间的猩红忽明忽灭,微弱的火光笼罩着他晦暗不清的神情,脚边的烟头落了一地。见状,谈砚熄了车火,开门下车。“你说你,不是都结婚了么?大半夜还跑到这里飙车发泄?把医生半夜从床上拎出来?”作为这些年的朋友和心理医生,谈砚知道贺晟喜欢通过各种极限运动发泄情绪,后来做了两年的心理治疗,他这种极不健康的发泄习惯才总算纠正过来一点。除了长年累月的失眠症状,归根结底,是他心底的执念太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寄托,但对贺晟而言,那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才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前几天还在跟他嘚瑟自己结婚了,今天就又成了失意男人。大概猜到了和什么有关,谈砚挑了挑眉,抽了一根他手里的烟点燃。“下周的复诊提前,说说,发生什么了。把新婚妻子丢在家里,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飙车。”周围的空气安静下来,耳边只剩呼啸的风声。大概是刚才抽了太多烟,贺晟的嗓音哑得厉害。“我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谈砚抬了下眉,确认道:“只是在一起?没有别的?”“没有。”他自嘲地勾起唇角,把手里最后一截烟掐灭。贺晟自己心里清楚,他的占有欲,近乎病态。不是常人可以承受的。所以她怕他,躲他,他都能接受。他也想要试图控制自己,可每次看见她和钟庭白在一起时,理智就会开始丧失,会嫉妒得发疯。哪怕他们什么都没做。不管如何,当初分开时的背叛和歇斯底里,都像一根坚硬的刺,扎在他心里。他不知道,虞清晚的心里是不是在计划着第二次离开。仅仅只是在脑海里设想这种可能,他就已经几乎快要发疯。这张结婚证,只能锁住她的人。可贺晟还是觉得不够。对她,究竟爱还是恨,他早就分不清了。他本来可以一直生活在那个肮脏不堪的世界里。直至在那个无人问津,总是被泼满红油漆的旧房子里,悄无声息地腐烂成泥。是她不同意。是她把他从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拉出来,明明是她先来招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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